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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的动静很大,一下子就引来了不少人,有人去向穆千玄禀报,没多久,穆千玄与那七星门的掌教并肩出现在雪地里。 指认初夏的公子哥,是七星门的少门主,名叫赵勋。赵勋见人多了,底气更足,大声嚷嚷着:你,快把我的白玉观音像还回来! 初夏没见过这人,不过,他提起白玉观音像,她有印象了。那晚,楼厌跟在她身后,偶尔帮她一把,期间有段时间他不见踪影,初夏以为他走了。过了会儿,他又出现了,手里托着尊白玉观音像。 那白玉观音像玉质剔透,雕工精湛,观音的面部表情栩栩如生,烛灭后,能在黑夜里散发出淡淡的白晕,恍若真佛降世。 楼厌手里的宝物不计其数,朱雀神火令这种人人争夺的至宝都能随手拿来当聘礼讨她欢心,初夏就没在意。 事实上,白玉观音像的确是楼厌从赵勋手里抢过来的。这尊白玉观音像是他老爹近日得的宝贝,价值连城,世间罕有,他在外头有个红颜知己,为了面子,就在她面前吹嘘这尊白玉观音像。那红颜知己被勾起好奇心,鼓动着他偷出白玉观音像,给她饱饱眼福。 赵勋耳根子软,被她说动了。 等待赵勋的却是一场策划好的阴谋。 七星门的白玉观音像早已被一队团伙盯上,他们派出那绝色女子前来勾引赵勋,诱惑他把白玉观音像偷出来,想吞了白玉观音像,结果被楼厌黑吃黑。当时赵勋装死逃过一劫,等楼厌走了,悄悄跟上他。 楼厌在湖畔拦住初夏,要把白玉观音像送给初夏,被初夏拒绝了。 初夏站在月光下,融在湖光里的身段纤细窈窕,虽做小子打扮,常年混迹花丛的赵勋一眼能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的。他见识过楼厌的毒辣,不敢现身讨要白玉观音像,只记住初夏的脸和声音,见她手持斩春剑,在外头用的又是穆千玄的名号,断定她与奉剑山庄有关,回来后,负荆请罪,将事实陈述,与老爹一同上门讨个公道。 赵勋的手犹扯着初夏的袖摆不放。穆千玄抽出腰间斩春,一道银光刺向赵勋手腕,七星门掌教赵越反应极快,一脚把赵勋踹了出去。 不这样做,这个混账儿子的手就保不住了。 赵勋跌了个屁股开花,气急败坏地争辩道:爹!是她抢我东西,你打我干什么! 作为恶毒女配,做了坏事,那自然是死不承认。初夏梗着脖子说:我没有,你不要乱说,你有证据吗? 穆千玄已还剑入鞘,仿佛刚才差点削了赵勋一只手的那人不是自己,面无表情地问:同伙是谁? 赵勋听他问话,以为他站在了自己这头,立即说道:楼厌!绝对是他!着红衣,戴黄金面具,武功奇高,出手狠辣,符合这些特征的,没有别人。 穆千玄的面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许多。 赵勋还没有认识到这点,继续说道:此女与楼厌举止亲密,还假扮三公子您四处惹事,她肯定是离火宫派来搅合你我两派关系的奸细,三公子,请您秉公处理,务必要严惩奸细。 你说这话可有证据?初夏明知他说的都是真的,依旧嘴硬辩驳一句。炮灰嘛,总要临死前挣扎几下。 山下那群被你打伤的人都是证据。就在赵勋嚷嚷着初夏就是那假冒者,七星门早已差人去请那些人了。 那些人吃了闷亏,没有讨到便宜,不肯离去,就驻扎在山脚下,这会儿的功夫,快赶过来了。 穆千玄转头看初夏:你要与他们对质? 他双眸平静无波,初夏无法从他眼中分辨出他此刻的心绪。 穆千玄道:你真的是离火宫的奸细? 初夏想说不是,细想一下,还真的是。就算楼厌没有逼迫她做这些事,她以前就帮庄允刺探过情报,虽然最后都被楼厌截胡了。 穆千玄又问:什么时候开始与楼厌暗中往来的? 初夏没法说。 因为真相是她进入奉剑山庄前就与楼厌往来了。 七星门请来与初夏对质的人来了,这个情况下,基本没翻身的可能了。原书里大概也是这个发展,盛初夏百口莫辩,走投无路,劫了个孩子,要求他们放她走。 初夏的目光落在那正在吃松子糖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盯着她腰间的流苏看。流苏是萧毓婉编的,编成个毛茸茸的小白兔样式,模样精巧,与香囊挂在一起。 初夏扯下小白兔穗子,丢在脚下,小姑娘眼睛一亮,跌跌撞撞向她走来。赵越只顾盯着赵勋,怕他嘴上没个把门,得罪穆千玄,被穆千玄打死。 穆千玄对初夏,显然不是他想象得那般秉公无私。 小姑娘跑到了初夏的跟前。 赵越意识到不对:青青。 初夏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掐着她的脖子,厉声说:都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 小姑娘手里还攥着她的小白兔穗子,吓得哇哇大哭。 初夏心说,小姑娘,对不起啦,我也是迫不得已,这只小兔子就当做赔罪了。 事情刻不容缓,必须速战速决,初夏为免生出变故,故作凶狠:给我准备匹快马,就现在,晚一步我就让她为我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