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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摇摇头, 还未有消息。 谢央捏着奏折的拇指微微压紧, 瞥了一眼梁上的谢奇,谢奇被他看得一个哆嗦, 连忙下了来,往外奔去。 韩无双只觉一股凉风袭来,回头望去, 却不见什么, 只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 待回过头时,就看到另一边坐着的燕茁。 听说这位六皇子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他想到这里,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皇帝去封禅,却不让太子监国,而将太子带了去,太子又坠崖了,这其中也不知皇帝算计多些,还是这个六皇子也有算计。 不过,他见这位六皇子嘴角含笑,又不敢太明目张胆笑出来,心下微嗤,这人的眼神一看便阴郁得很,不若晋太子坦荡,实在令人心生厌恶。 若是日后这位六皇子即了位,只怕大晋不稳,韩无双这么一想,顿时就觉得好像燕艽坠崖了,也没什么。 韩无双摸摸下巴,强压着嘴角的笑意,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燕艽会借兵给他,但老皇帝似是不愿啊,更何况这个什么都听老皇帝的六皇子,不妥不妥,燕艽还是不要出事的好! 谢央似是知道他的心思,抬头看了他一眼,只道:韩世子所说,待陛下与殿下回来,不妄自当转述,想必若太子殿下平安归来,三百火铳借与韩世子,定无不妥。 韩无双听到他这话,微微松了口气,他同燕娇私下说的是买这三百火铳,但对皇帝和谢央都是说借。 皇帝一直拖着他,他知皇帝宠信这位太傅大人,便想着趁此时候,多来太傅这儿混个脸熟,也好让人家帮着说话。 可这些时日相处,他却觉得太傅对太子很是看重。 早听说那玉玺是太傅拿给太子的,虽说是为了不让余王拿到手,但他现在就是觉得这个太子之师甚是向着太子,那从皇宫拿出来的玉玺应就是为太子备着的。 只是,后来皇帝没出什么事,不得已,燕艽才将那玉玺拿出来的。 韩无双想到这里,不免又多看了眼谢央,这位太傅刚才所说,似是告诉他,最好祈祷燕艽没事,能回来,才能保他这三百火铳。 他轻咳一声,随即端端正正施了一礼,那就有劳太傅在陛下面前替无双多多美言了。 谢央点点头,韩世子不必多礼。 他说罢,轻轻侧头,看向燕茁,笑道:六皇子在宫中也大半天了,也没什么事需你帮忙了,还是回府吧。 燕茁面上一僵,连忙道:太傅,父皇让我同您多学学,我想 不必。谢央笑了一声,毫无感情道:殿下生死未卜,不妄心神不宁,恐不能教六皇子什么,请回吧。 燕茁脸色一白,只觉谢央这是在打他的脸,是说他不是太子,不配在宫中多待。 哼!谢不妄就以为他永远都只是个六皇子吗?呵!他会是太子,未来,会是大晋的王! 他紧紧捏着拳头,笑着起身施礼,模样谦谦温和。 可谢央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阴狠,他缓缓垂下眸子,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奏折。 倒是韩无双看着燕茁的背影,撇了撇嘴。 燕茁从宫中一出来,就见八皇子匆匆赶过来,他如今双腿已大好,也没坐着轮椅,只拄着拐杖,往宫内行去。 八弟怎么来了?燕茁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闪过一片寒意。 八皇子看到他,微微一愣,往后退了一小步,我我听说殿下坠崖了。 燕茁看到他动作,心下微嗤,一手摩挲着佛珠,缓步上前,那藏青色的衣摆轻轻擦过八皇子的宝蓝衣袍。 八弟很关心太子吗? 八皇子眉头一紧,只道:太子是一国储君,又是我的兄弟,我怎能不关心?怎么?六哥不担心殿下吗? 燕茁一手轻轻压在他肩膀上,勾起一边嘴角,我关心,我只关心他什么时候死! 你! 八弟,那是悬崖,燕艽得有多大命能活下来?他死了燕茁直起身,伸出食指狠狠戳着他肩膀,说道:你就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该想着,如何求我放过你才对。 说罢,燕茁便擦身而去,八皇子看着他的背影,按在拐杖上的手狠狠捏紧。 待他见到谢央时,忙将燕茁说的话说出来,太傅,你说殿下坠崖,会不会与六哥有关? 谢央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轻轻摇头,应不是他,你且放心,我已让谢奇带人前去泰山,殿下会平安无事的。 八皇子见他面容平静,一瞬也微微松了口气,殿下定会长命无忧。 谢央望着外面的天空,眸光微微闪动,燕娇会长命百岁,一世无忧的。 一定会! *** 皇帝怔怔看着望不到底的悬崖,早不见了燕娇和裴寂的踪影,他侧身看向那几个被押下的刺客,眯起眸子,随即瞪着杨忠义,丞相,你 不待他说完,又出现一批刺客,杨忠义猛地跨步到皇帝身前,冲这群人摆了摆手,侧过身对皇帝道:陛下,这些才是臣寻来的人,而刚刚这些人臣并不知是谁的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