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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张浔恩听她冷冷开口,脚下一抖,不敢乱动,只暗叹怎么出门不看黄历,来给六皇子道喜,却遇上了太子! 燕娇走上前一步,转过来! 张浔德头上冷汗直冒,慢吞吞转过身,就见太子朝他勾勾手指,他赶紧讪笑着上前,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燕娇动动嘴唇,你也知道本宫是太子啊,那你见到本宫,躲什么? 张浔德欲哭无泪,他堂兄是跟着太子打回来了没错,可他父亲跟杨丞相交好,这杨丞相与太子水火不容啊! 既然父亲战队了杨丞相,他也不能拖后腿啊!他奉了父亲的命来给六皇子送礼,那也是杨丞相心中所愿,但太子一定不开心啊! 且这满朝文武谁不知太子记仇,你说他一句,第二天你的名声就变得比乌鸦还黑,这要被记仇的太子殿下看到他给六皇子送贺礼,岂不就会找他麻烦、找他父亲麻烦? 殿下,我我就是没看到你。 呵! 听到这一声,张浔德身子一抖,赶紧道:殿下,我就是蠢,您大人有大量 燕娇听他这话,忍住笑,眯起眸子打量起他来,又往他身后瞧着那一个个大红匣子,撇了撇嘴,怎么?你知道来祝贺六皇子,却不知道来孝敬本宫吗? 啊? 燕娇伸出手,手心朝上,就放在他眼前,让他瞧得清清楚楚。 张浔德眼角一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太子这么贪财呢? 他委屈地摸了摸自己腰包,忍痛从里面拿了一片金叶子,放在燕娇手上。 燕娇眼睛瞪圆,看着张浔德,一脸的一言难尽,将那金叶子收好,又冲他伸出手。 张浔德一看,皱着张脸,咬咬牙,将那一袋子金叶子都倒在了燕娇手上。 燕娇暗叫一声好家伙,怎么忘了他爹兵部左侍郎张大人也曾是余王一派,贪的银子也不少呢? 只见张浔德扁着嘴,含泪将那瘪瘪的荷包挂在腰间,还摸了两摸。 燕娇又伸出手,五根手指在他眼下来回弹着,张浔德大惊:太子殿下,没有了。 似是见燕娇不信,他赶紧翻着身上各处,殿下你看,真没有了! 燕娇呵呵一笑,冲远处的燕一使了个眼色,燕一他们赶紧下来,将他整个平抬起来,燕三把他的两只靴子都脱了下来,果然看到藏在里面的银票。 张浔德捂着脸:太子太太太太过分了!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朝中那些大臣天天编排他了,也知道为什么王尚书他们都来六皇子府转悠了! 燕娇见他羞得不敢见人,又见燕四拿着他鞋里的银票走上前,嫌弃地后仰了一下,燕一见状,赶紧将那银票收了起来,看了眼张浔德,笑道:殿下,一会儿咱们去踏月楼吃一顿。 燕娇点点头,看着张浔德坐在地上穿靴子,笑了一声道:再叫上秦苏、北 她说到这儿,猛地顿住,笑叹了一声,然后垂眸看向张浔德,回去告诉你爹,要跟着杨忠义,就是与本宫作对,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说罢,她往前走了半步,又回过身,指着他身后仆人手中的红匣子,还有这些,本宫也不想下次再来六皇子府时,见到这些。 一说完,她就转身离去,张浔德看着她的背影,就想到刚才她要唤的是魏北安的名字。 其实 太子对兄弟与燕洛一样,都挺好的,比杨士安强多了! 小主子,这东西 张浔德猛地抬起头,瞪着他们,送送送,送个屁! 他站起身,跺了跺脚,回身就往府中走去,身后的几个下人对视一眼,又跑上前问道:那小主子,老爷问话,该怎么回啊? 要你们何用?张浔德气得一脚踹在问话的人屁股上,大甩着袖子往街上走去。 *** 燕娇碰到张浔德,不免也想到燕洛,现在看守燕洛和余王的人都换成了她的人,她也放心些,倒是安阳郡主让她有些担忧。 孟不吕在余王造反之后,不愿与其同流合污,便被余王困在府中,孟不吕也是个有反骨的人,为了出府,打了余王不少人。 而安阳是余王之女,孟不吕和她本渐渐和睦起来,因着余王,又对安阳冷淡起来。 现在,余王风波平了,但官员百姓因安阳是余王之女,没少说她,只说她是乱臣贼子之女,又知他们夫妻不和,愈发嘲弄她起来,更甚至,也骂起了孟不吕。 安阳郡主在余王和燕洛被圈禁之后,就要同孟不吕和离,孟不吕不愿,有人就说他心里还是向着余王的,娶了乱臣贼子的女儿,竟也还能过得下去。 后来,孟不吕因安阳要和离,时常气得在外面待着,偶尔就能听到有人嘲讽安阳,就上去拎着人家的衣领子揍一顿,众人就更说他是之前所为都是做戏。 如今,这二人的事算是闹得满城风雨,甚至都传到了宫中,皇帝还有心再给孟不吕许个姻亲。 燕娇想到这儿,叹了一声,正好顺路,就打算先去郡主府,也想让安阳见见余王和燕洛。 壶珠刚刚听她脱口魏世子的名字,说道:殿下是不是想魏世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