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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说到这儿,齐雍气得一跺脚,又扬声喊道:活捉,老夫要将他剁成肉泥! 说了这话,犹自不解气,抬手劈了好几座假山。 燕娇见他这架势,吓得退后了一小步,险些撞到齐二、齐三身上。 她回身望着,见这二人一脸的幸灾乐祸。 第二日,燕娇便知这二人为什么是那种表情了。 齐五娘一早就冲去了齐年的院子,直说是他嫉妒秋儿受宠,又恨她害他染了寒疾,才杀了齐秋。 而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宋家郎君被罚出了来,还一出来就害的齐秋跪祠堂,说他存着不良心思,只怕本来他是要在祠堂暗害秋儿,却不想没害成,昨日便杀了齐秋。 齐年听她说了一通,气得直喘,最后眼一翻,晕了。 齐国公听说此事,又砸了好些古玩,而正此时,侍卫报:国公,五公子身边的侍卫来了! 齐五身边是有侍卫的,可他死的那日,却无一人在身边,齐雍一听此言,连忙让他进来。 来人一进来,便跪在地:国公,属下特来请罪。 齐雍连忙叫起,问他们去了哪儿,为什么不在齐五身边护着。 这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齐齐跪地,属下奉五公子之命诛杀洛顷。 齐雍闻言,猛地退后一大步,栽倒在椅子上。 秋儿为何要杀洛顷? 齐城传起洛顷和齐五娘的旧事,而军中则说起洛顷和齐五吵过的事。 如此可见,洛顷与齐秋有些冲突,而可能齐秋就是知道了自己母亲之事,质问洛顷,洛顷恼羞成怒而杀之。 这争吵一事真真假假,但齐雍得知齐秋曾派人杀洛顷,便愈发认定洛顷是凶手,双手捏得直响,直奔齐五娘的院子而去。 可齐五娘自从那日齐年晕了,日日去齐年的院子,只说是自己戳中了他的心事,是他心虚晕了,惹得世子妃和玉儿相互抱着,不住哭起来,不停求着她高抬贵手。 齐雍找不到齐五娘,得知她又去齐年院子闹,直接命人将她拉回来,齐五娘被几个侍卫绑着回去,气得不住嘶喊,边喊还边骂:齐雍你老糊涂了,秋儿死了,对谁有利?不正是他齐年!他一直嫉妒秋儿受宠,他早就巴不得秋儿死!齐雍,你杀了他,你该杀了他,他才是凶手! 燕娇和魏北安他们趴在墙头,望着不断被抬着走远的齐五娘,啧啧摇头,这齐府彻底乱了! 这齐五娘要是出了什么事,洛顷是不是就会回来了?秦苏一笑。 燕娇见他嘴角的笑,就知他有了好主意,捂着嘴下了梯子,冲鲤鱼道:让铺子里的人往狠了传。 鲤鱼眼睛一亮,狠狠点了点头。 但也无需燕娇他们多动手脚,自从那日齐雍将齐五娘绑回去,齐五娘便不再去齐年府上吵嚷,倒是夜深人静时,总会一袭白衣,去鱼塘那儿转悠。 于是,齐城城中皆传齐五娘疯了,而齐国公因五儿子死了,又怀疑五夫人与洛统领有染,便对这五夫人不闻不问,五夫人神志失常,好几次跳湖自杀,要陪着儿子去了。 九月二十日晚,齐府屋顶之上现出一道黑衣身影,这人直奔齐五娘院中而去。 燕娇抬头看了眼远处屋顶之上的魏北安,笑着一点头,魏北安见了,身形一动。 咚咚咚三下,院门前的几个侍卫应声倒地,秦苏和鲤鱼也从暗处跑了过来,燕娇侧身看了眼谢央,谢央瞧了她一眼,淡声道:走吧。 贞娘。黑衣人轻敲了三下窗户,细声喊着。 未有一丝声音传来,黑衣人眉头一紧,用刀将窗户砍开,直奔屋中而去,却不见一人身影。 洛顷心里一慌,连连唤了几声:贞娘,贞娘。 呵!你可终于来了! 院中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洛顷回身望去,只见院中站着一队侍卫,手中亮起火把,当先一人正是齐雍,而他身后是被绑着的贞娘。 齐五娘口中被塞着布团,不住呜咽,看着他,不住摇着头。 他上前一步,贞娘! 他又狠狠看向齐雍:齐雍,你就当真如此糊涂吗? 齐雍眼中一厉,指着他道:洛顷,老夫今日就让你有去无回!来人! 他声音一落,墙上窜出一队士兵,手中弯弓对准了他。 洛顷扫了眼那些士兵,又看向齐雍,苦笑一声,我洛顷自问从未对不起你,无一丝不忠,你竟要逼我至此? 呵!无一丝不忠?齐雍从袖中掏出袖箭,一把扔在他身前,这袖箭你又如何解释?那日你不追刺客,你又在哪儿?还有,那日你在祠堂,是不是也要对秋儿下手?你何其残忍,一剑刺穿秋儿!你何其狠毒,要杀了我的儿子! 齐雍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回身指着齐五娘,你是觉得秋儿是我和她的孩子,你容不下,你还想要夺我齐家,是不是要把我们齐家全杀了? 洛顷不住摇头,我没有! 齐雍回身将齐五娘口中的布团拿开,捏着她的下巴道:不若你问问他,是不是你这个好情郎将你的儿子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