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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的一声,保险门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人头皮发麻,蹲在角落里为了降低存在感的助理这才走了出来,颇为担忧地看了眼鹿景:“鹿哥......” “没事,也不早啦,你先回家。”鹿景朝他笑笑,不太在意地低头打开了手机回消息—— “也不是临时起意,就是家里有个矿要回去继承。” “噗。”温淑看着短信直接笑出了声,打字回他,“怎么,你爸催你回家了?” “是啊,前阵子我哥孩子一岁,我好不容易回一次家,被念了一天。”鹿景笑笑,放松地躺在了沙发上,“最近怎么没消息?” 温淑:“我在深山拍戏呢,这不聊天都给您用的短信,牌面啊鹿小少爷。”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调侃之意,鹿景紧绷的心情好了许多,随手点开充值界面给对方冲了个话费,调侃回去:“来,鹿少爷给您冲个钱,想怎么花怎么花。” “哎,你这经纪人不打算换个?真退圈啊。”温淑看着手机提示到账的话费,方才输掉的钱都觉得没那么肉疼了。 “退圈是真的,打算转幕后。”鹿景道,“你呢,真打算演员走到黑啊,你这嗓子不唱歌,多浪费。” 突然再次提及这个话题,温淑一时没回。 酒店房间里此刻空空荡荡的,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牌还没收拾,撕碎的纸条零散地落在地上。 因为地方偏僻的原因,这家酒店有些落魄,附近也就这一家能住的酒店,服务员态度十分不好一副要住不住的样子,更别说饭菜也难以下咽。 天花板泛黄,窗台上到处都是灰,酒店的床单看上去是白的,仔细一看又处处不干净,她皮肤有些敏感,这才住了半个月就起了一些红疹。 可当演员就是这样。 不仅仅要因为角色牺牲很多,还要面临很多外在因素。 拍飞鸟的时候,有一出游泳池的戏,那会其实正临冬天,但戏里的月份是在盛夏,主角团们一群人去体育馆玩,而温淑饰演的女主不慎踩空跌落水中。 那天还下了场小雪,午后放了晴,气温却格外的冷,因为是小制作,导演不知道往哪找的体育馆,水冷冰冰的,也因此状态不好,一条水下的戏反反复复拍了四五次。 说来也是巧,那天鹿景想给她个惊喜,偷偷摸摸来探班,谁知道来了却发现温淑裹着个羽绒服,脸色绯红,再一模额头,烫死个人,赶紧喊导演停了戏送去了医院。 也是那天,鹿景问她:“当歌手我直接给你铺路,为什么想不开去当演员呢?” “再说吧。”温淑从回忆里抽身,慢吞吞打字回他,“拍完长夜再说。” 屏幕这头的鹿景翻了个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和有鱼合同是不是快到期了,到时候来我公司呗?” “可以呀。”温淑这回应得快,“林芬要是知道你那公司就是你开的,这不得气死?她是不是用赔偿金威胁你了?” “确实。”鹿景笑笑,“感觉她变了很多,可能也是我看错了吧。” 温淑嗯了声,哪怕对方此时也听不见,她又回:“你都帮她这么多年了,早还清了,你不要想太多啦。” 没等对方回答,她又补充:“有些人就是这样,因为你太过宽容,所以越来越得寸进尺,这些年她靠着你吸了多少血啊,你看谁见了你们不说一句她太过分了。” “是啊。”鹿景感叹。 “所以呀,别太觉得对不起她。”温淑道,“你看起来太容易被欺负了。” 鹿景不置可否,换话题道:“你这戏什么时候拍完?” 温淑:“下个月底估计就拍完了,还有十来天回横店补拍其他的。” 鹿景:“行,到时候我喊上朋友,咱们出来玩,多久不见你了。” “成。”温淑应得爽快,“我跟有鱼的合同今年年底到期,还好长夜是年底后上,不然万一火了我估计公司不太乐意放人了。” 对方嘻嘻哈哈,和她说话莫名就是愉快些。 鹿景笑笑:“没事,鹿某就算是付双倍也要把您捞过来。” “哦了。”温淑回,“我想把毛姐带过来。” “你决定就好。”鹿景说,转而又八卦,“你最近跟他相处得怎么样?” 相处得......怎么样? 温淑手一顿,指间停留在虚拟键盘上一时没回话。 她和鹿景关系好,这些事或多或少对方也知道,她和周文律的事,鹿景算是圈子里为数不多知道的人。 当初还调侃她为了个男人都不唱歌了。 其实哪里是为了周文律才不唱歌的呢? 温淑叹了口气,眉目低敛,手机的光映射在脸上,长长的头发散落下来,明暗交接。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周狗现在想跟我复合。” 周狗是她和鹿景之间对周文律的称谓。 他们分手后没多久,温淑为情所困喊上了鹿景去喝酒,几人喝得烂醉,在江边痛骂周文律,鹿景一路见他们分分合合,至此对周文律的称呼也从周导变成了周狗。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屏幕再次亮起来,鹿景的消息呈现在眼前—— “那你呢,你还想跟他在一起吗?” 第23章 在Y省拍戏的日子渐入尾声, 最后这天下午周文律给剧组放了个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