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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 沈穗双腿交叠,一副优雅闲适的模样,可她的猜字还没发完音,就被一脚跨过茶几的梁侑墨捏住了喉咙。 男人单脚踩在茶几上,另一只脚精准地踩在沈穗放在沙发的手背上。 柔软的手工皮鞋被一粒粒尖锐的玻璃碴扎满了鞋底,那鞋底又精准地落在了沈穗的手背上。 沈穗当即痛得脸色唰白。 可她的喉咙被梁侑墨捏着,连痛呼声也发不出。 我再问一遍,她人呢? 梁侑墨笑的更漂亮了,漂亮的就像是清冷的谪仙下了凡,可那双眼睛却红的像是堕了魔。 沈穗铁了心不吭声,反而笑着一点点挑衅道,就这点本事? 嗯? 梁侑墨侧了耳朵去听,声音太小了听不到。 说时迟那时快,沈穗蓦地捡起手边的一块碎玻璃就往梁侑墨喉管扎去。 梁侑墨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手腕,借住她的手,把那块玻璃一点点推进她的脖颈。 鲜红的血液顺着玻璃一点点流下来。 触目惊心。 唔!!! 不要 倪喃被这反转吓得心惊肉跳,可电视的声音遮挡了她的呜咽声。 梁侑墨并没有发现她在这里。 她四肢都被绑住,没法移动,只能不停地试图往前栽去。 一定要快,一定要快! 千万不能让阿墨犯下没法弥补的错。 她一边忍着泪水,一边企图晃倒椅子。 终于,在她忍着剧痛,把脚塞进椅子岔里的那一刻,椅子失去了平衡往衣柜的玻璃门上砸去。 哗啦一声。 她毫无准备地摔了出去,摔在满地的玻璃渣上。 可她顾不得痛,第一反应便是睁开眼看向梁侑墨。 僵持的二人听到声响齐齐看过来。 沈穗扭曲着表情,笑得癫狂,我的女儿,看到了吗?你选的人是个什么疯子?! 看到倪喃的那一刻,梁侑墨整个人都怔住了。他阴沉狠厉的眼神不由得放柔,手上的力也卸了不少。 他细细地观察着倪喃的表情,想要过去,却又怕吓到倪喃。 沈穗看着他难得惊慌失措的模样,一边笑着,边反握住梁侑墨的手,试图把玻璃片再往自己脖子里推。 眼看着情况越来越不好,倪喃尝试着动了一下身子,被玻璃碴划得血肉淋漓的一侧身子变得更糟糕了。 倪喃! 看着倪喃满身的伤痕,梁侑墨再也顾不得其他,一脚踹开沈穗冲了过去。 他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把倪喃扶起来。 然后,在揭开她嘴上的胶带的时候,他犹豫了。 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生怕里边都是畏惧和退缩。 他不敢让她开口说话,生怕她说出要离开的话。 她如果这么说了,这么做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出什么。 发觉男人的动作顿住,倪喃不解地看向他,却被他避开眼神。 下一秒,一个隔着玻璃胶带的吻就落在男人干涸的唇上。 梁侑墨震惊地垂眼看她。 她语焉不详地呜咽着,可梁侑墨却把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刻入骨髓。 她说,我是你的。 这一刻,梁侑墨纠结又痛苦的心骤然平静了下来。 他沉默又温柔地一点点帮她解开束缚,抱进怀里,离开这一片狼藉的不堪之地。 梁侑墨,你就该跟我一起去疯人院! 刚刚那一脚,沈穗被踹的不轻,她捂着肚子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咒骂。 倪喃抬手,用血肉模糊的手捂住梁侑墨的耳朵。 她掰正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梁侑墨,你就该 跟我捆在一起一辈子。 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很多的爱意,也自认为畏惧于感情羁绊。 但是当有一个人把所有爱意都明目张胆地展示给她看的时候,哪怕扭曲偏执,哪怕鲜血淋漓,她也,非他不可。 因为那是独属于她的,那也是本来的他。 她不会像梁振鸣那样,因为梁侑墨母亲那偏执的爱意而畏惧自己的爱人,继而冷漠地看着她死去。 即便当时梁侑墨解释的很隐晦,倪喃现在也猜到了。 他直呼梁振鸣的大名,只因为对方全盘否定了他继承于母亲的感情方式。 他固执偏执甚至于疯狂到不顾一切,但,那又怎样? 倪喃无声地往梁侑墨的怀里钻了钻。 前半生的她,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随时可抛的第二选择,只有梁侑墨 这是她求之不得的羁绊。 走出沈穗私宅的那一刻,倪喃毫不犹豫地报了警。 她十多年的心魔从高高在上的唐夫人变成阶下囚最终变成疯人院的一名被收容者。 而唐沐雨也在那之后被唐铎强制送出了国。 一切都在变好。 而她和梁侑墨的婚礼也在夏至如期来临。 婚礼定在巴厘岛,宾朋满座。 唐铎也被梁家人请到了家属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