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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陶灼没想啃,就是看着这冰溜子亮晶晶似冰糖一般,想舔舔是不是甜的。 陶宝琼虽然来得及时看到喝止,可也快不过她舌头舔得快。 冰凉略带着甜丝丝的触感就传达到了大脑,陶灼感觉像是吃到了冰棍,便使劲吸了下。 果然不愧是没有被污染过的时代,这就是纯天然的冰棍了吧? 她正乐不可支地想着,被陶宝琼这一出声,吓得赶紧拿开冰溜子,然后就发现,自己个悲剧了。 舌头被冰溜子粘住,拔不下来了! 无得携手。 她含糊不清地瞪大眼,她的舌头?! 两个嬷嬷虽然也看到三姑娘来了,心中一个哆嗦,这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子,可又怕惊着胳膊上的小祖宗,只能僵立在原地,努力撑住不要卸了力气摔到姑娘。 等头上方传来陶灼模糊不清的声音,两人抬头一眼,傻住了。 采荷和柳夏在下面更是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忙去拍两个嬷嬷,快,快将姑娘放下呀,快呀,这可怎么是好啊? 哎,小心些,别摔了姑娘,柳夏见其中一个嬷嬷胳膊有些抖,赶紧抓着陶灼的腿,瞪了这嬷嬷一眼,仔细姑娘。 附近看自家姑娘玩的小丫头们也吓到了,场面乱成一团。 慌什么,都给我稳着些,还是陶宝琼稳重有魄力,一声呵斥,稳住了两个嬷嬷,让她们将陶灼轻缓地放到了地上。 正好,高嬷嬷从冯氏那回来,见院子里乱成一团,几个小丫头又急又绕圈子,眉头皱起,问,都干什么呢? 坏了,高嬷嬷怎这时候回来了,柳夏一看见高嬷嬷,不有焦急起来,姑娘,你快吐了啊? 可陶灼她,吐不出来! 陶宝琼也棘手,这冰溜子怎么还粘到嘴上了? 实在是,没人会闲着去啃冰溜子,也就没见过这种场面。 高嬷嬷人上了年纪,可耳清目明,脚步利落,马上就到了近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登时又好气又好笑,赶紧吩咐一旁的小丫鬟,都围着干什么,去取温水和羹匙来。 哦,哦,是,穿着比甲袄子的小丫鬟赶紧往屋子里跑。 高嬷嬷这才对陶灼道:姑娘,也太顽皮了,怎敢去吃这冰溜子,见她眨巴着乌溜溜双眼看着自己,心里一软,好了,莫怕,等下老奴帮您弄出来,您先别乱动。 陶灼觉得简直要囧死了。 好奇心害死猫,此话有理啊。 陶宝琼方才脸色绷的极紧,见高嬷嬷来,又有了对付法子,方才松了口气,但依旧紧盯着陶灼那怪模怪样张着嘴含着冰溜子的小脸。 温水拿来,高嬷嬷亲自用调羹舀了温水浇到陶灼舌头被粘住的位置,随着水流浇上去,很快冰溜子便脱离开舌头。 陶灼赶紧收回舌头,活动了下嘴巴,后背便被拍了一记,你个混丫头,瞧你,胡作什么,你舌头不想要了? 陶宝琼气的很,可又不放心,伸出舌头来,我看看伤到了吗? 陶灼自己已经在口腔里检查了下,就是有点麻麻的刺痛,但没有感觉到铁锈味,应该没有出血,但看三姐姐这怒火中烧模样,赶紧乖乖伸出红润的小舌头来让她看。 虽然高嬷嬷会处理,但也不放心地仔细察看了一番,等陶灼觉得伸不住收回去时,才道:应该没什么事,没有出血,接下来姑娘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东西就好。 你呀你,陶宝琼犹不解气,伸手狠狠点了她光洁的脑门一下,太不让人省心了!就没见过你这般闹腾的熊孩子。 熊孩子这词,还是以前去街上玩,有小孩混不吝,陶灼说出来的,陶宝琼觉得此时正配她自己个。 陶灼自知理亏,只笑。 姑娘们进屋子里烤火吧,屋檐下太冷了,小心受了风寒,今日太冷,高嬷嬷十分不放心她们在外面,尤其是回头看到院子里,明显是六姑娘杰作的雪人,更是赶紧将人往屋里撵。 若是平时,难得一年下不了几场大学,陶灼肯定玩不够,再来打个雪仗才好,可才干了错事被抓,这会儿就老老实实地进了屋子。 进到梢间,脱下大氅后,又被陶宝琼念叨了几句,斜了她一眼才坐下,你今日怎这般闲?规矩都学好了? 自进了腊月,闺学便停了。 我学好了,以后不用学啦,陶灼洋洋自得坐在对面。 陶宝琼十分意外,这就学好了?? 虽然她还用不到学习宫里礼仪的年纪,可却知道,宫里规矩甚严,一般姑娘家都得学一年半载,她这才学了多久?若是她没记错,也就半个来月。 是啊,我多聪明,学什么都快! 在陶宝琼面前,她总是十分放纵自己,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得意模样。叫才被她吓着气到的陶宝琼隔着炕几,便捏住了她的胖腮,咬牙,看把你能的,都快上天入地了!给我好好说! 当她不知道这个小混蛋什么样子,明显在胡说。 哎呦,三姐姐,疼,疼,陶灼夸张的叫唤,才张着嘴还没好,三姐姐你还掐我,你不疼我了,我不是你的宝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