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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着,这可是1977年,高考即将放开,如果能顺利考上,踏实享受几年大学生活,出来后正是赶上改革开放最好的时候,她凭着自己拥有的前瞻性,大有可为。 这让她心里激动起来。 终于人流出了火车站后,雷正德看着那气派的北京站,忍不住道:可算回来了,这才是大城市! 林望舒看了一眼,这时候的北京站还比较新,和周围建筑一比,确实显得气派。 不过她之前看习惯了高楼,现在早没什么感觉了。 她便对雷正德道:先回家吧,那边是车站,我们坐电车。 雷正德正要说好,突然就看到那边一个红旗轿车,正拉着响声嘀嘀嘀的,惹得周围人都看过去,车窗户里,还有人冲他招手。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妈,妈,姐!在这呢,在这呢! 那边轿车上很快下来了两个女人,一个就是雷正德妈妈沈明芳,另一个是雷正德姐姐雷正惠。 沈明芳穿了一件红蓝格子花纹两用衫,外面是大尖领子烟灰色条绒外套,短发烫成卷儿,脚上踩着皮鞋。 雷正惠则更为时尚了,留着柯湘头,碎碎的刘海,也烫了一点点卷发,身上穿着的是略带一点点掐腰的白衬衫搭配明黄色针织衫,蹬着高跟鞋。 雷正德乍看到他妈他姐的装扮,其实也是不敢相信。。 他们在云南,那地荒芜,大家都是灰扑扑的蓝,或者绿军装,哪见过其它款式的衣裳,女的头发也都是梳着两个大辫子,现在回到北京,看到他妈他姐,可算是开眼了! 他走的时候,大家伙不是也都爱穿绿军装吗,现在都这么好看了? 相比之下,自己和林望舒太土了,成土老帽了。 沈明芳已经激动地快步过来,拉住了儿子的手,之后上看下看,看着看着哭了:可算回来了,你可算回来了,你说说你,你何必呢,这么多年,在外面受了大罪了! 雷正惠却已经提起雷正德脚边的行李:怎么这么多,都是你的? 这么一问,自然看到了雷正德旁边的林望舒。 此时的林望舒,一眼望去便是土,还是云南农场上车时穿的绿军装,因为进了北京有点热敞开了怀,里面是白碎花衬衫,两个麻花辫垂在肩头,乍一看土里土气的。 这种军装,要是搁早些年,那是抢手货,但现在不行了。 雷正惠打量着林望舒,便笑着问:请问你是? 林望舒看着雷正惠的笑,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带着审视的眼神,露出客气礼貌但是绝对疏远的笑,这就是雷正惠。 其实她去过雷家,只是没正式见过罢了,倒是在这里装起来了。 她便也笑了笑,道:我是正德的朋友,我们一起回来的。 雷正德一听,还是纠正说:这是我处的对象,叫望舒,之前我带她回家,姐你没在家没见着,你现在可算见着了! 他这一说,沈明芳也看过来,只瞧了一眼,便不太待见了。 林望舒虽然土,但长得好看,柳叶眉杏仁眼,一张脸虽然风尘仆仆的,还带着下乡日子的痕迹,但是能看出,年轻,皮肤底子好,要是好好养养,那绝对是大美人。 就是太好看了,上次雷正德带着回家,沈明芳头一眼就不喜欢,不过看儿子在兴头上,人又在云南熬着资历,这种兴头上她就没吭声。 可现在回来了,就得论论正经理儿了。 她觉得家里娶媳妇,关键是得端庄正经贤惠,能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当然了最好门当户对,就算不是和自己家一样的,也得说得过去,那样才有脸。 总不能自己儿子找一个长得好看的狐狸精,那自己儿子成什么了,冤大头? 所以沈明芳便笑了笑,皮笑肉不笑地说:对象啊,叫什么来着?你看看我这记性,都忘记这一茬了。 雷正德跺脚,有点急眼了:妈,你怎么忘了,她叫林望舒,她家住白纸坊。 旁边雷正惠一听,有些惊讶地说:住白纸坊?那不都是丰台了?郊区了吧? 雷正德便说:不是丰台,是宣武的,就是快到丰台了。 沈明芳便笑着说:也不能怪你姐不知道,咱平时哪去过那么远,什么宣武丰台的,谁分得清,怪我们圈子小,就围着东西城打转儿,顶多走一趟海淀,那就够咱受的了。 俗话说,东城富,西城贵,穷崇文,烂宣武,这都是能数得上号的,至于什么丰台,大家伙眼里当然是郊区。 林望舒一听,也就笑了:我家确实是宣武边上的,紧挨着丰台了,小时候火车就从我家过,周围荒着呢,打小儿我家邻居就说,盼着女儿嫁到东城西城过好日子,到时候多淘点好东西给娘家,也跟着沾光。 这话显然是极不合时宜的,沈明芳当即脸就耷拉下来了,果然这是来找冤大头的! 雷正惠面上也浮现出不屑,嘴唇撇了撇。 唯有雷正德,赶紧给林望舒挤眉弄眼的。 然而林望舒才不看呢。 她继续说:不过我可没想着嫁过去东城西城,我打小就不喜欢那里,听说那里不少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狗眼看人低,谁稀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