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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电影人_分节阅读_199

    这场灾难突如其来并袭击了整个中国。2002年12月广东发现了第一例非典患者,然而,一直到2003年2月10日,中国才向世卫组织通报广东非典疫情。同天,广东省政府新闻办首次发出新闻通稿,《羊城晚报》率先刊登。2月11日,广东官方承认已有305例病人、5例死亡。人们抢购板蓝根。而春运已经开始,非典病毒被扩散了。2月21日,染病了的一位教授到香港去参加婚礼,病毒扩到世界范围。

    直到4月,看起来,SARS疫情都并不严重。真相一直在被掩盖,4月3日,卫生部部长张xx出席新闻发布会时,还把“已经得到有效控制”这一句话重复多次。

    但是,北京市的部分医生把真相透漏出去了,4月11日,北京被WHO定为疫区。4月19日,中央警告地方官员瞒报会被严厉处分,4月20日,北京病人数量被修正,随后,每天新增一二百人。因为瞒报,卫生部部长张xx和北京市委副书记被免职。

    中国正常的活动全被打断了。工厂停工、学校停学,这场战争一直持续到了6月方才停止。在世界的范围之内,8422人感染,916人死亡。

    高考从7月被改为6月。

    在电影的这个领域,年中,几家民营电影公司正式结束“代理发行”,拿到发行牌照,其中包括莘野公司。

    同是6月,中国第二家可以进口电影片的企业华夏电影发行公司在北京挂牌成立,一举打破中影公司对进口片50年的垄断。

    10月8日,广电总局一口气儿推出了一系列政策,而且都是2003年12月1号开始正式实施。当时兰生并不知道“2003”叫电影全面改革,从此,国产电影突飞猛进,势如破竹、狂揽票房。

    广电总局第18号令《电影剧本(梗概)立项、电影片审查暂行规定》出台,改剧本审查立项制为剧本梗概立项制,电影创作者只需将电影梗概提交审查,而无需把全部剧本都送上去。同时,它下放了审查权,改变所有电影都要在电影局审的现状,初步确定北京、上海几个城市可以终审。审查这把“达摩克里斯之剑”被放下一截,电影拍摄的繁琐度又进一步地被降低了。

    另外,第19号令《中外合作摄制电影片管理规定》也出台了,明确允许外资参股。

    第20号令《电影制片、发行、放映经营资格准入暂行规定》上说,在境内的任何单位只要拍过两个“单片”,就可以有和国营厂一样的《电影摄制许可证》!也就是摄制资质!

    厂标被取消,电影公司只要拥有摄制资质,爱怎么拍就怎么拍,拍完自己找院线放。一个导演想拍电影,不用跟别人竞争拍片名额了,也不用国营的制片厂长先批准了,要知道,厂长通常思维老套。导演不用排队上片,想创作就能创作了,电影梗概可以通过审查部门审查即可。

    这意味着,中国电影制片领域的壁垒被彻底打破,各大国有制片厂的最后特权也被取消,“卖标”的路被堵死,它们必须面对来自民营公司的竞争。

    谁都知道,厂标没了,民营公司可以随便拍电影了,肯定会有一大批的优秀故事被拍成片。

    莘野说,他感觉到电影局在不久后还会有动作。谢兰生也不太知道自己能否寄望于此。

    通过“单片”,莘野那个电影公司投的喜剧再次大赚。而且,通过广告、赞助、提前出售各项版权,莘野他在公映之前就把成本收回来了,最后净赚3000多万。

    此外,这年,《无间道》的最后一部《终极无间》正式上映。这个系列风靡亚洲,横扫了第22届香港电影金像奖和第40届台湾电影金马奖,被好莱坞看中、翻拍,还在后来一举拿到了第79届奥斯卡的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最佳剪辑4项大奖。

    这一系列如此夺目。那个时候,还是没人能预料到,香港电影那一片天在《无间道》这一颗最绚烂璀璨的烟花后竟迅速地陷入黑暗,归于沉寂。

    香港电影辉煌落幕,一个时代过去了。

    2003年中国电影改革后,国产电影一路亢奋,新的浪潮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始进入主线。

    应该是明天更……

    说起比较红的武侠肯定想起《卧龙藏龙》。不是神马原型哈,就是,那个时间中国武侠确确实实颇受欢迎,我想保留这个背景。本来没写莘野参与,可……写着写着就不对了……要参与!我的攻君全球最苏!

    有官方推的是《英雄》。但还是,不是神马原型,只是保留这个背景,在里面重新编故事。

    第80章《一见钟情》(三)

    2003年11月,北京。

    窗外,阳光蜜汁一样流淌,金黄、浓稠、芳香甜美,整个北京都被蜜汁包裹着,让人有些迷醉,又有些慵懒。

    谢兰生在床上睡觉。三十三四的人了,皮肤还跟白瓷一样。他侧躺着,两腿叠着,两手交握,猫儿似的。

    莘野做好两人早餐,轻轻上楼走进房间,见谢兰生还没睡醒,有些不忍叫他起来。

    他垂眸看谢兰生在锦被下的身体曲线,看了一会儿,没大忍住,伸出右手,三根指尖隔着被子,沿着轮廓,缓缓划过谢兰生的肋侧、腰侧、……、大腿,呼吸加重,半晌才收手,在谢兰生的耳朵上非常轻地吻了一吻。

    谢兰生则“嗯”了一声儿,睫毛颤颤,而后睁开,看见莘野,笑了。

    莘野声音带着磁,把手搭在床沿儿上,俯着身,逗谢兰生,道:“谢导,醒了?”

    “嗯,”谢兰生的嘴角勾着,叫自己的爱人,“早安,莘总。”

    他们两个,有时候互相叫“兰生”“莘野”,有时候互相叫“谢导”“莘总”,还有时候,跟风圈子里的说法,叫“谢老师”“莘老师”。

    莘野盯着对方的脸,问:“起来吃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