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荣华记在线阅读 - 第4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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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王氏夫妇想明白,顾长清又说这三年苏妙真处处妥当,他早是倾心相许,亦然后悔至极,只恨未曾珍惜,两年后一定会寻门路调入京城,再度求娶苏妙真。

    这样的一番话听下来,王氏夫妇见顾长清急着揽错,心道自家女儿想来真的受了许多不为外人知的委屈。

    又听顾长清当着潘氏的面,再三向王氏夫妇许诺,说他今生忘怀苏妙真前都绝不另娶,两年后等他上京,若苏妙真也没另绿,就一定会再度向伯府求娶,希望能慢慢打动苏妙真,故而又松了口气。

    暗想无论如何,苏妙真倒是不愁将来的亲事。因此,王氏夫妇见着了苏妙真,一想着她受了三年的委屈,二想着差点为陈玫所害,三想着她终身犹然有托,哪里还会发恼骂她。

    苏妙真心中大喜,便嗯嗯啊啊地胡乱应了两声,只说自己的确受了委屈,还病了一场,如何如何地可怜。

    王氏搂着苏妙真道:“真儿,你不知道,总河夫人一听他提起‘再不另娶’,脸色都白了,待我和你爹更是越发亲热,她临走时,还再三求我和你爹暂时别替你议婚,好歹考虑考虑景明……”

    王氏又道:“还有那个黑了心的陈玫,更被顾家直接从族谱除名,我听总河夫人那意思,顾家三房夫妇养了她两年,原是不愿如此狠心。但景明是顾家族长,在顾家说一不二,故而他一出京,就使人往金陵济宁传了话……”

    说起陈玫,王氏气极恨极,连着骂了半日,这方无奈道:“说起来也不能光怪顾长清,都是我和你爹把你惯坏了!妇人家不比女儿家,哪个不受些委屈,嫁谁都是一样的。你看我同你爹这般恩爱,可当初也受过这样那样零零碎碎的苦头……”

    苏妙真忙安慰了王氏几句,王氏见这女儿贴心,不由得软了语调,“偏你的气性这样大,为了个陈家姑娘,说跑到临清就跑到临清,哪里是个道理……你只要肯当顾家夫人,又哪里轮得到外人,更别说是陈家那姑娘。两京凡是勋贵高门,哪家不清楚她为叔父叔母所害,还极有可能……”

    王氏摇头苦笑:“哎,也就是你,正经把她当个对手看了。看也便看了,偏偏对付的办法竟一点也无,实在枉费了我和你姐姐教你的那些子道理手腕……”

    说着,王氏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若有你姐姐的半分聪慧,我和你爹不知能少操多少心!”

    苏妙真听王氏有将要教导训斥她的倾向,赶忙紧紧闭着嘴,哪里还敢接话,靠在王氏怀里,只是一面装乖扮巧,一面给苏妙娣使眼色。

    苏妙娣接过丫鬟送进的清火双花饮,奉给王氏,见王氏慢慢喝着,在旁轻笑道:“娘,女儿听你这样说,倒觉着顾参政实在是个心思细致深沉的人。他专门守在钞关等官船到达,一见你和爹二人到了山东,就立时拜见致歉,还恭恭敬敬地说两年后他一定会上门再度求娶。”

    苏妙娣另端了一盏温热热的瓜仁香茶,呷了两口,笑道:“世上的理就是女子当从一而终,爹娘听了这话,这两年里若是有别家上门求真真下嫁,你二老焉能直接答应,岂不得想着那几箱子孤本书画古玩珍品,再想着他的诚心诚意,多半不就暂缓议婚,甚至等他进京?”

    王氏苏妙真俱是一愣。

    苏妙娣拉过苏妙真,捏了捏这妹妹的脸,扭头笑吟吟得对王氏道:“倒也不能怨他在爹娘跟前使心眼,看看真真这小模样,实在世间少有。他一个男人家,哪里轻易能舍了。”

    又笑道:“娘你不知,自打真真合离的消息传出去,就来了三家求婚,一是蓟辽总督的那二儿子慕少东,一是三年前的状元杨世南……”

    顿了顿,苏妙娣笑道:“是了,前些日子,赵家夫人也总往伯府和我那去,话里话外倒是要替她儿子重续前缘的意思,还透出来意思,这次八月赵总督从宣大回京,她有意跟赵总督一起上门,来为赵越北求娶真真。”

    苏妙娣叹了口气:“若非当年赵家那般不仁义,且赵越北前段时间刚被免职,将来前程不知如何,倒是个门当户对的好亲。”

    苏妙真听得此处,讶异无比。慕少东杨世南等人想要娶她,她是知道的,也让苏问弦苏妙娣毫不留情地给回绝了,可对于赵越北和赵家还有这种意思,却半点也不清楚,不由得立时蹙眉,细细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标题了,哎。

    晚八点有一章。

    第236章

    苏妙真这几年因见着赵越北行事光明磊落,举止进退有礼;又寻思他心上唯独一个柳娉娉,两家更是姻亲;还顾忌他知道自己的湖广逃难、苗真身份等秘密;且想着两人间亦有织坊盐道等处的利益牵扯,便同赵越北偶有来往会面,处得还算融洽和睦。

    但那一切都建立在赵越北对她毫无心思的前提上,若是赵越北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念头,将来她就再不能掉以轻心,而必得防着此人避着此人,以免为此人所欺。

    但话又说回来,既是赵夫人上门,想来或许并非远在宣大的赵越北之意。许是赵夫人是念着儿子许久未能成婚,京中合适人选已不剩几个,而苏妙真知道赵家很多隐秘………如此种种缘故,这才过来透风表态。

    毕竟这几年下来,赵越北确乎并无丝毫不当举动,且她时时留心试探,从未看到他有什么不妥,论起来却是个极为襟怀坦白的男子,反是傅云天时不时忘形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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