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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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年:“……” “结果你们又喂了他半瓶奶。”长霖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宽慰他们道:“他吐奶是吃太多了,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慌。” 容年看着怀里撑到吐奶的小崽崽,无语凝噎。 既然撑的这么难受了,为什么还要接奶瓶呢? 崽崽抱着尾巴,还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难过模样。 容年跟着叹了口气,坐下来,伸手给他揉肚肚。 那肚肚软的像糯米团似的,由于崽崽实在是太小了,所以,连肚肚都小的让容年不太好给他揉。 好不容易拇指按下去,劲却不小心使大了。 崽崽一张嘴:“噗——” 又吐了回奶。 容年手上都是黏糊糊的奶,他求救似的看向陆靳言:“陆靳言,快抱他!” 陆靳言挂了长霖的电话,坐下来把崽崽给接过来。 崽崽换了个爸爸来抱,他仰着小脑袋,“呀”了声。 陆靳言给他擦了擦嘴上的一圈奶糊,眼底满是无奈。 “你啊,这是跟谁学的?撑到吐奶还不撒奶瓶?” 容年起身去洗手换衣服,陆靳言则是动作轻柔的给崽崽揉起小肚子。 揉了好一会儿,崽崽抬手揉揉眼睛,抱着尾巴,慢吞吞把自己蜷缩成了个球,他困的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还是颗蛋。 伪装成蛋蛋的崽崽在陆靳言手心滚动着,滚动着—— “啪叽。” 滚了下去。 第122章 陆靳言没料到他会掉下去, 等反应过来去捞时,崽崽已经摔了个结实。 可能是今天摔的有点多,所以崽崽也愣住了。 他身上疼疼的, 但却没有立马哭。先前破壳时哭过,没有人哄崽崽。 所以, 学聪明了的崽崽,先是抬头看了看,撞上陆靳言的视线,确定爸爸在后,嘴巴一瘪,放声大哭。 陆靳言:“……” 怎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刚换好衣服的容年,听到崽崽的哭声, 慌忙跑了出来。 “陆靳言,崽崽怎么又哭了?” 陆靳言把崽崽从地上抱起来,轻轻的拍了拍背。 “好了好了, 崽崽不哭。是你自己滚下去的,这可没办法怪别人。” 陆靳言越哄他哭的越凶。 容年看他哄不住,自己给接了过来。 崽崽对容年的气息是最亲切的,被容年抱到腿上擦着眼泪, 崽崽伸着小胖手,指了指刚把他摔疼的地板:“呀!” 容年跟他对视几秒,试探性的伸手打了下地板。 崽崽见状,还包着眼泪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个笑来。 容年松了口气。 敢情这小崽崽还挺记仇, 地板的仇都记。 打了下地板, 崽崽的小胖手又指指陆靳言:“呀!” 容年:“?” 容年这次没下手,他捏着崽崽软嘟嘟的小脸,哭笑不得:“你陆爸爸说了, 是你自己掉下去的,怎么还怪上爸爸了?” 陆靳言也挑了挑眉,看着小家伙。 崽崽见爸爸没有挨揍,皱了皱包子脸,还颇有些不情愿。 入夜。 老爷子在晚间时也来了趟,看完崽崽后,就回了小岛,说是再给崽崽带点东西回来。 陆靳言把崽崽的小床就放到他们旁边,然后搂着容年,两人侧着身,一块儿看着崽崽。 “年年,明天还是我带着崽崽去办公室吧。” 陆靳言将人拥在怀里,下巴蹭着他的脸颊,低低说道。 容年点点头:“好,我去上课的话,带不了崽崽。” 学校里人多眼杂,他总不能把崽崽给揣兜里,不让崽崽露头。 “在办公室里的话,崽崽不会暴露吗?”容年有点担心。 “放心,没我的允许,员工都不会进办公室。” “就算过来找我,他们也会先敲门,敲门那会儿把崽崽放到我休息的小套间里就行。” “嗯!” 眼下崽崽还没有分化出来腿,只有条小尾巴,容年跟陆靳言不得不先把他给藏好。 崽崽睡的很香,抱着尾巴,时不时嘬上一口。 容年看他睡的香,也十分欣慰。 “陆靳言。” 床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暖灯,容年在陆靳言怀里仰着白净小脸,软着声音,央道:“要亲亲。” 陆靳言低头,吮着他的唇,温柔的碾磨着。 亲完,容年用力搂紧他,小小声的问:“你以后,会不会最喜欢崽崽,第二喜欢我?” 陆靳言失笑。 “小傻鱼。” 他攥着容年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带了带:“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第一喜欢你。” “喜欢崽崽,是因为崽崽是你给我生的,要不然,我并不打算要什么崽崽。” 这话宛若一剂定心针,让容年总算安心。 他蹭了蹭陆靳言的胸膛,把手都探了下去。 “老公,就算有崽崽,你也要最爱最爱我。” 陆靳言眼底一暗,翻身将人压住。 “好。” 他哑声应道:“我会永远都最爱你。” 暧昧的气氛在黑夜里发酵着,容年咬着陆靳言的肩膀,被逼到眼角泛红,都不敢出声。 后半夜。 容年被折腾到脸上都糊满了泪,两个人谁都没有出声,可是,别样的刺激却让他们都险些发疯。 陆靳言抱着他去浴室里洗了洗,洗完,将人温柔哄睡。 容年累极,睡的也快,没多大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陆靳言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想到白天还有会议以及繁重的工作,他也不再浪费时间,打算闭眼睡下。 结果,刚把眼睛闭上,崽崽的哭声就响了起来。 陆靳言:“……” 头疼。 陆靳言不敢放任他哭,怕他会把年年给吵醒,于是忙将暖灯调凉,起身去看崽崽。 崽崽抱着小尾巴,红着眼圈朝他张开胳膊。 要抱呀。 陆靳言只能把他抱起来,崽崽被他抱着,哭声也止了下来,两只小胖手抓着爸爸的衣服,乖巧的继续睡。 可陆靳言一把他放下,他就像是安了雷达似的,能立马感应到,然后,接着哭。 从凌晨两点,到清早六点半。 陆靳言抱着怀里这只睡到流口水的崽,头一次,完整的目睹了天色是怎么从暗变明,月亮是几点下班,太阳又是几点上班的。 他站在窗户旁边,闭了闭眼,想到以后的带崽生活,内心一片苍凉。 容年迷迷糊糊间想往身旁人怀里钻时,没摸到人,于是,下意识的惊醒过来。 这一醒,就看到了在窗户边儿站着的陆靳言。 “老公。” 容年还晕乎乎的,叫着陆靳言:“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陆靳言下巴上的胡茬都长出来了一层。他让容年看了看怀里的崽崽:“我被这小魔王给熬了个通宵。” 容年一愣。 他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你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