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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打量着门前人,眸中泛着烟雨江波的涟漪疑惑,“妈妈今日里怎的会叫我接客了?” 小厮谄媚着:“这两位爷呀,明日里头就要离京去了,只是来同姑娘讨论讨论琴曲,这等风韵雅事,妈妈自就允了。”又疑惑道,“松琴那死丫头跑哪里去了?怎的要姑娘亲自来开门。” 这番话说得风雅,但背后里头意思,明月心中晓得一清二楚。 无非是这两位爷花了大价钱,也许还因着些尊贵身份让妈妈忌惮无法推去。 若是平日里头,她允了也就允了,但今日不同,她屋里头还有个煞神,正掐着她使唤丫头的脖子藏在屏风后头,可不能将这两位爷连累去。 于是明月强作微笑,“松琴叫我打发拿些药去了,只是今日里头,明月怕是要让二位爷扫兴而归了,这身子骨确实有些不适。” 边说着,边就要关起门来。 兰娘娘的鼻子多尖呀,对血腥之气一贯敏锐得很,她眸光微微一闪,有了思忖,当即掩着嘴,就咳得东倒西歪了起来。 傅椋打着配合扶住她的手臂,眉心紧拧,面上顿时挂起一副担忧神情来。 “我兄弟二人难得来京城一趟,就想见一见姑娘了得夙愿,明日里就要回去了,莫不是连这一点面子也给不了?本想着若今日里能同姑娘交谈甚欢,后几日的花魁会,纵使我兄弟二人不在玉京,也定然是要找人给姑娘捧一捧场的。” 明月关门的动作一顿,几人得以进得房中。 房中布置得很是素雅,倒不像是个身处花楼中姑娘的卧房,反而像是哪家闺秀的的女儿房。 素色的山水帐子垂着珠帘,乌木古柜上摞着书册,就是迎面而来这一股子浓郁的香味有些不应景,直熏得傅椋打了几个喷嚏,连忙掩了鼻尖。 这燃起的浓香虽能做掩几分,但相较于白诺和兰絮这等感官敏锐的习武之人而言,却也根本掩盖不了多少血气。 便是傅娘娘这种半吊子,都从中嗅得了几分异味来。 不过倒是谁也没提起拆穿,只是白诺的视线扫过绣着花鸟山水的金木屏风,对兰絮一点下颚,又默默握紧了腰间的鞭把子。 炉中的香快要燃尽了,明月持了香杆子打碎上头香灰,压平后又点上了一只。 傅椋走去窗旁打开窗,吸了两口染着霞色的暖风,才觉舒坦一些,下头人来人往的,她目光下意识一扫,却是顿住。 只见几个人高马大,有些眼熟的汉子领着一群官兵停在下头,她眉心微微一蹙,没有收眼。 身后传来明月的声音。 “不知公子想同明月探讨哪首词曲?” 兰诺哪里晓得什么词什么曲的,除了叶贵妃的那些个戏折子外,其余的听在她耳朵里都是一个调调。 于是轻咳了几声,想唤回傅娘娘的注意力来,这措词可是她想出来的,总是不能叫她来圆罢。 傅椋听得声响,却没动静,她眼睁眼见楼下那几个汉子同官差们叽里呱啦的讲了一通,那些官差就往楼中来了。 她此时在三楼上,因着太远没能听清楚具体讲得什么,但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这些官差断不会明目张胆的同外邦人厮混一起。 转过身来,她神色几分凝重,对还要再咳上几声的兰娘娘道:“下头恐怕是出了什么事端了。” 就紧接着她这话音落下,外头忽然响起了女子高亢的一声尖叫,和愈发大起来的喧闹声。 正提起茶盏斟茶的明月手下一颤,水不可避免地就撒在了杯外,她闪烁的眸光下意识往屏风后头飘去。 正此时,有小厮来敲门,离得近的春梅去开了门。 赶来通风报信的小厮忙道:“不好了姑娘,有人说刺杀外邦的刺客跑进了咱们楼里,现下正领着官大人挨间挨间的搜呢。” 明月心神不宁的手下一抖,本就没怎么拿稳的茶盏脱手而出,跌落小案,发出清脆一声。 稀里哗啦地冒着白息的茶水缓缓淌开,又沿着案边稀稀拉拉地落了一地,宛若下了一场茶雨,清香在室中弥散,将惹人鼻尖泛痒的浓香冲散了几分。 傅椋挥了下手,示意小厮先行离开,待春梅关好了门,瞧着对面面色泛白的美姑娘,她才清了清嗓子,端起一副作派来。 “江湖上的朋友,虽不晓得你是哪条道上来的?但想必也听清楚方才的话了。” “此种状况下,除非你背脊上多生了双翅膀,从这窗户口中飞出去,不然怕是逃不去的,现下这紧要关头里,刺杀来朝贡的外邦人可是重罪,你是想连累这位姑娘一道吗?” 那不知藏在房间里哪一处的人还没什么反应,美人浑身先是一抖,目中透着惊骇,手下绞住纱衣一角。 她心里头清楚万分,这可是重罪。 若当真给查出来了,窝藏刺客这一条便足以令她下狱,更别说这刺客刺杀的还是外邦人,那可当真是要掉脑袋的重罪,还参加什么花魁会了,能活着便已是万幸了。 “我不是,刺客。” 身型高大的青年抓着丫头从屏风后绕出来,半张染了血色的脸看起来几分可怖,但一双眼却明亮得惊人。 他五官轮廓分明,眼窝深邃鼻梁直挺,俨然是一副外金人的模样。 “是你?”傅椋下意识道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