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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未令百姓夹道欢迎,去时亦未令百姓夹道相送。 车队已经出了城门,即将踏上官道。江允的马车行在队伍前方,他三番五次掀开车帘,想寻找一道熟悉的影子。 他想再看一看。 正在江允为心上人没有出城送自己而失落万分时,马车外忽然嘈杂起来,有人敲响了他的车窗。 雁晚原本是不想出城来送的,但当她看见车队浩浩汤汤地出了城门时,突然心生悔意,便策马疾驰,终于追到了队伍前方。 车队中的护卫们看着她一路往前,终究没有拦下她。 “陛下!”雁晚骑在马上,把手伸进了江允的马车里。她见江允握住她的手,便赶紧说道:“我有三样东西,落在您那儿,您能否还给我?” 江允与她心有灵犀,轻易猜出了答案,可仍要故意问一问:“哪三样?” “我的剑,我的发簪,和一个木盒子!” “哎呀。”江允眨眨眼睛,松开了雁晚的手,笑道:“世上哪有归物予人,又索要回去的道理?” 雁晚吸了一口气,怒音轻轻:“你给不给?” “裴庄主,莫要无理取闹了。”江允用车帘遮住半张脸,只露一只漆黑如星的眼睛在外。他笑得胜过世间一切美景,但偏要藏起来,不给人看。 雁晚一拳砸在车窗上,从怀中迅速地掏出一张叠好的红色纸笺,怒道:“我从此物与你换!” 万籁俱寂,雁晚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看见车帘晃了一下,再彻底拉上。下一瞬,车尾的门被人急切打开,她眉目如画的情郎自车上跃下,接过了她手中的纸笺。 正红色的纸笺上,“裴雁晚”三个字写得难得工整。 “只有你的名字?”江允湿漉漉的眼里露出几分失望,他抬起脸,望着高坐在马上的女子:“你为何不写完?” 庚帖上,应写明名姓、生辰八字、籍贯和祖宗三代。而这张“庚帖”,除了雁晚的名字,便再无其他了。 “不着急,我得慢慢地写。你得多给我一些时间,日子还长呢。”雁晚伸出手去,与江允十指相扣:“你要好好吃饭,好好养身体。” “好。”江允用力点头,暂且放下了心中的失落,笑道:“你也要注意身体,认真练剑。”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问:“秦寻光已经进京,关进天牢了。” “你不许提他!”雁晚眸光一闪,额角浮上几丝不快:“但你不许公报私仇,不许命人在牢里欺辱他。” 雁晚已如秦渊所愿,把他的佩剑仍进了铸剑炉,熔为一滩铁水。对她来说,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秦渊一面了。 “我记住了,你放心罢。我给你的玉佩,千万别丢了——记得来京城看我。”江允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他极不情愿地回到马车上,攥紧了梦寐以求数日的红纸。 车队终于消失在官道尽头,雁晚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任何人影,才策马扬尘而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大女人继续搞事业,女鹅冲!!! 别人写小情侣分别:花前月下山盟海誓执手相看泪眼。 我写小情侣分别:好好吃饭好好练剑。 (沧桑点烟.jpg) 第74章 、死讯 今日乌云压顶, 逼得人昏昏欲睡。偶有几只不知名的冬鸟飞过,啁啾鸣啼,吵得乔岱无法入眠。忽地, 一阵马蹄声哒哒传来, 乔岱不得不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看见一个陌生男子正与乔川对立交谈。那男子一手拿着把剑, 一手拎着个布包,满脸疲惫,应当是赶了许久的路。 此剑既长且细, 虽看不见剑身,却能看见极其精致的镂空剑鞘,其上所蔓延盘桓的正是木兰花的图样。 眼下未到春天,木兰已先开在了冰冷的剑鞘上。 “嗯?好眼熟的剑。”乔川眼神锐利,一眼便认出此剑是由他教着江允铸完的。 上一届论剑大典, 雁晚远赴骆都。江允便找到了当年未铸完的剑, 向乔川请教铸剑之法。他在程芙那里学了一半,又在乔川这里学完了另一半。乔川的技法虽不如程芙精妙,但按部就班地带一个“徒弟”出来, 绰绰有余。 自豪感从他的胸中油然而生, 他巴不得当着信使和哥哥的面拍拍胸脯, 哈哈大笑三声,道:“我!乔川!教皇帝铸过定情信物!” 他到底未做出如此荒唐的行为, 而是转过头, 冲着睡眼朦胧的哥哥道:“来,石头剪子布, 输了的人去请裴师姐。” 下一瞬, 乔川便气冲冲地消失在了山庄门口, 只留下乔岱和陌生的信使。乔岱看弟弟已经走远了,才低声问起信使:“此物是从京城来的?” “无可奉告。” “故弄玄虚。”乔岱喃喃一句,抱臂靠在了朱红色的大门上,眼睛却紧盯着那包袱。 未过多久,门口便响起了雁晚清脆如玲的声音:“谁找我?” 信使未答话,也未抬眼看雁晚长何模样,而是漠然地呈上剑与包袱,语气泠泠:“我家主子身体安康。” 这是雁晚向江允“索要”的三样东西。 她眼露欣喜,伸手接过两样东西,朝信使颔首,道:“多谢阁下。” 信使的任务已经完成,便迅速地离开了。 “这是从京里来的东西?那位给你的?”乔岱见雁晚脸上喜气洋洋,不禁要明知故问。他问话完这话,立刻接上了下半句:“师姐,我记挂着寻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