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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这些都是我愿意的,谁是为了让他高兴了。”裴栖傲娇地道。 曾嬷嬷含笑, 打住了话头。 庶常馆午休时间并不长, 赵疏桐中午的时候通常都待在馆内休息,和同僚们一起订饭,让附近的酒馆或者酒楼到时间了给他们送过来。 今日有一个叫张鑫的同僚生了女儿,邀请大家去离衙门两条街的群英楼吃饭。这样的喜事,自然不会有人不合群推脱, 赵疏桐也跟着去了。 “张兄如今儿女双全,凑了一个好字, 可谓是圆满了。”谢启对赵疏桐道。 “张兄是个有福气的人,看得出来他非常喜爱自己的小女儿。”赵疏桐附和。 两人又谈起了各自的孩子,两家孩子都还小, 他们分享了几件关于孩子的趣事。谢启的长子谢宇房今年五岁,已经在汝阳侯府的族学开蒙。汝阳侯府是用家族的族规给子孙开蒙的,谢宇房学了后遇到事情经常背族规然后说自己该怎么做才好。赵疏桐则是给谢启讲述了每当裴栖嫌弃赵竹心, 说赵竹心的坏话时,赵竹心就会哇哇大哭。前一两次他们还当是巧合,后来才发现赵竹心是在闹小脾气,如今裴栖也不和赵竹心开玩笑说嫌弃他的话了。 赵疏桐检查过赵竹心,发现他只是比寻常的小孩子敏感些,身体长得强壮些,并没有觉醒异能。 谢启觉得赵竹心有意思地紧,两个月大的孩子整日就是吃吃睡睡什么都不懂,赵竹心竟然都能听懂别人的嫌弃了。“改日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贵公子。”谢启道。 “等小儿再我大些能出来见人了,我带他出来见见谢兄。”赵疏桐道。 下午还要上课,今日做东的张鑫挨个和同僚敬了一杯水酒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酒杯,捧着酒楼上的菊花茶饮用。 下午快要上课时,酒席才散。 赵疏桐回到庶常馆自己的位子上,整理起早上做的笔记。 突然,赵疏桐在桌子上发现明显有几页不是自己笔迹的东西,他侧转身子,挡住了别人望向这里的视线,快速地将桌子上的书本翻了一遍。 片刻,听到有人在找东西,“我的祭文呢,谁瞧见我的祭文没有。” 赵疏桐加快了速度。 “田兄,什么祭文。”他旁边的人问。 “十天前,钱教习让我代写三日后皇上祭奠先帝的祭文。我今日刚完工,出去吃饭的时候把它放在了桌子上,一回来就发现不见了。”田杰森额头冒汗焦急地道。 同学了三月,大家也都知道田杰森的册文和谕祭文写的最好,钱教习将这样的任务交给他也合情合理。 “会不会是哪个小吏或者仆妇进来拿走了。” “不可能。”田杰森果断地道,察觉自己说的太肯定了,“仆妇都是在咱们上值前或者下值后进来打扫的。她们都知道中午我们这里时常有人,不会前来打扰。” “田兄说的是。” “田兄是否把祭文给夹到哪本书里面了。”李修上前道。 “我这里的书都翻遍了,还是找不到,今日就要交给钱教习了,还请各位同僚帮我看看是不是有人拿错了,我在此谢过诸位了。”田杰森恳求道。 田杰森都这样恳求了,有人心中虽然不感冒,但都检查起了自己的位置书籍。 赵疏桐也跟着做了做样子,但他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果然,他的预感在下一刻就成了真。 “田兄,今日大家都同进同出的,谁也不可能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拿走你的祭文,吴某认为今天张兄请客最晚到酒楼的人最有可能。”一个名叫吴泉的庶吉士跳出来道。 “我记得最后到的人好像是赵兄还有谢兄。”人群里传出一个声音道。 大家的眼睛都看向了赵疏桐和谢启。 “清者自清,我和谢兄拿田兄的祭文无用,岂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赵疏桐出来道。 “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妒贤嫉能,见不得别人好呢。”吴泉阴阳怪气地道。 吴泉平时就十分嫉妒赵疏桐,如今得了机会,不遗余力地想要踩赵疏桐。 “吴兄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怀疑我拿了田兄的祭文。”赵疏桐沉下脸。 “你要是清白,敢不敢让我搜一下你的位置。”吴泉道。 “田兄也是这个意思,认为我二人偷盗了你的祭文。”谢启看向田杰森。 “吴兄也是想要帮助在下找回祭文,言语不恰当得罪了谢兄和赵兄,还请两位海涵。”田杰森对着赵疏桐和谢启道。 “田兄,我瞧他们两个人这是心虚了,你的祭文一定在赵疏桐或者谢启那里。”吴泉道。 “吴兄,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说。”田杰森阻止道。 “赵兄、谢兄,你们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吴泉咄咄逼人地问赵疏桐和谢启,他支持谢启不可能是那个人,但为了表明自己不是针对赵疏桐,把谢启给攀扯了进来。 “在下问心无愧。”谢启道。 “赵兄,你可敢让我搜一下你的位置。”吴泉盯着赵疏桐道。 “吴兄空口无凭就想诬陷我,若是吴兄在我的位置上找不到田兄的祭文该当如何。”赵疏桐道。 “不可能找不到。” “吴兄这是认定我是那个拿走田兄祭文的人了,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吴兄怀疑我的人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堂堂朝廷庶吉士,和吴兄同级,谁给你的权利搜捡我的地方。”赵疏桐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