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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裴栖觉得自己人生唯一的不顺也没有了,因为他认识了他的赵夫子。 找到了人生的归宿。 “大姐姐,祖母可真是疼小叔叔。”裴吟兰回去的时候对着身旁的裴吟怡道。 “小叔叔和我们不一样。”裴吟怡道。 裴栖作为裴侍郎的老来子,在府中的地位待遇一直很超然。 “祖母最近为了小叔叔的亲事千挑万选的,大姐姐,你也到了要出阁的年纪了吧,祖母和母亲是个什么章程。”裴吟兰道。 裴吟怡攥紧了手中的锦帕,呵斥裴吟兰道,“闭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我们私下可以谈论的,让人知道了,还以为你动了春心。” “大姐姐,我没有,我只是关心你。”裴吟兰委屈地道。 “你有这个时间,不如给父亲母亲多做几双鞋子绣些荷包。”裴吟怡淡淡地嘲讽道。 裴吟兰再次委委屈屈地应下了。 “少爷,我听红缨姐姐说,老夫人好像看中了礼部周侍郎家的嫡次子周文彦小公子,威远伯家的次子还有川蜀总督家的九公子,咱们老爷子和周侍郎大人是好友,更看重周公子。”回到裴栖的栖梧院后浅荷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裴栖,口中所提几人无论哪一个放到外面均是人中龙凤。 除了忠心外,浅荷还有一个本事就是打听小道消息。 因为侍郎夫人对幼子宠爱有加,裴老夫人院子中的好几个人都和浅荷的有着不错的矫情,平时都会透露一些消息给浅荷。 这次裴老夫人是真的要给幼子寻人家了,就让人透了口风,让裴栖也心里有个数。 “周文彦那个书呆子呀,我记得小时候他连我一只手都打不过。”裴栖道。 “少爷,我记得你小时候长得快,周公子比你矮了一个头,这才没打着你。而且,少爷当初你和周公子打架那回事好像是咱们做错了事。”浅荷实话实说地道。 裴栖想了想还真是有那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当初那个女的看周文彦有钱上前碰瓷的,我还以为是周文彦撞上了她不认账,才帮她出头的。” 结果害他打错人不说还是裴侍郎带着重礼上周府道歉那件事才过去。 “嗯,是外边的那些人太狡猾,太会骗人了。”浅荷捧场道。 “就是这样的,你记得别让夫子知道我和人打过架。”裴栖叮嘱浅荷。 浅荷重重点头,保证自己一定会帮少爷维护好在夫子跟前的形象的。 “那个矮搓的书呆子,出个门就被女子缠上了,肯定不是个好夫君的人选,还妄想着娶我,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我明天就去给母亲说。” 浅荷连忙阻止,“少爷,老爷子和老夫人只是有意,还没有选定人选呢,万一不是周公子呢,这不就惹人笑话了。” “那我再等等。”裴栖犹豫地道。 “再等等吧,或者让夫子给咱们出个主意。”浅荷道。 浅荷这句话再次骚到了裴栖的痒处,这种事情,自然是要找夫子给他做主的。 发生在主仆二人之间的这一幕,穿越而来的弱小又无助地赵疏桐没有想到,连原身赵疏桐恐怕都没有想到裴栖还有这样的光荣事迹。 当然,裴栖这边不想嫁,周家那边周文彦其实也不想娶。 谁喜欢一个长得比自己高比自己壮,一只胳膊就能撂倒自己的人呢。根据□□年前的记忆,周文彦觉得裴栖这人根本就不像是个哥儿,没有一点儿温柔可人的样子,比起表妹差远了。 “夫子,你想好办法了吗。”第二天赵疏桐给裴栖上课,见面第一句话裴栖问的就是这个,这在裴栖眼中已经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了,实在想不出来,他们就赶紧私奔,不然到时候可能就来不及了。 赵疏桐再次从裴栖身上感受到了那种跃跃欲试,和希望和这个身体在一切的迫切心情。 “夫子,你不是说,想要和我如同那梁上燕,年年日日常相见吗。” “我们今日还是学论语吧。” “不继续学《诗经》了,死生契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裴栖调皮地道。 呵,小作精。 “不,不学《诗经》,以后诗词歌赋统统都不学了,咱们就学《论语》。” 少年,你需要接受一下来自孔老夫子的毒打。 “天上双飞燕,地下连理枝。独木不成林,独鸟不成宿。”裴栖继续荼毒赵疏桐。 裴栖学问一塌糊涂,唯一学的还算不错的诗歌也是一知半解,每次被他说出来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赵疏桐这个纠缠不清的小作精,满满的都是生命力,还特别地活跃,除了原身那样对他心有所求的还真不能受得了他。 不是赵疏桐说学论语,裴栖就会乖乖地学的。 接下来几天的日子,赵疏桐深刻地感受到了裴栖的执拗,这个行动派每日都向赵疏桐三问,夫子你想到办法了吗,夫子你什么时候带我私奔,夫子,孤雁难鸣,比翼鸟失去了另一半就飞不起来了,你失去了栖栖还能快乐下去吗。 这在赵疏桐看来,这简直是每日三调戏,不,每日三逼。 夫子,你赶紧想办法夫子,要不夫子你想办法带我私奔吧,要是不行夫子咱们就一起去死吧。 死是当然不可能死的,他还没有活够呢。裴栖给他的新生带来乐趣的时候也带来了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