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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离开禅院甚尔太远,但这件事又不能说给任何人听, 然而,在禅院甚尔第一次离开家的那一夜,贺沢诚感受着心脏像坍塌了一样轰然爆开的焦虑惶恐,竟然不自觉睡了过去,做起了梦中梦。 禅院甚尔这是第一次在贺沢诚以外的地方留宿,他睡得很不安稳。 在翻来覆去间,禅院甚尔做起了梦。 “哈!”贺沢诚感受着脖颈被咬住的危险感,不自觉发出了一声惊喘。 一只黑豹咬住了一只金瞳的黑猫。 然后黑豹又松开了口,伸出了带着倒刺的舌头,低下头,慢慢舔过黑猫柔软的小腹,像是安抚,又像是标记占有。 贺沢诚颤抖着,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最后整个梦境像是消散的雾那样消失了。 之后禅院甚尔离开家随着躯俱留队历练的那些日子里,贺沢诚没再感受过什么焦虑惶恐,只是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里有一只黑豹,对着变成黑猫了的他做出种种令他不解的行为。 同时禅院甚尔自从加入躯俱留队后,也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 16岁的禅院甚尔身形初步有了成年后的高大强壮,他不客气地推门而入,看到背对着门口似乎睡着了的贺沢诚,脚步轻快地几步走了过去,爬上了小榻。 禅院甚尔在贺沢诚背后看着他柔软的金发,看着他修长的脖颈,最后视线落到了贺沢诚因为睡姿而衣衫滑落露出的雪白肩头。 禅院甚尔把手轻轻覆了上去,然后揉捏似的摩挲了一下。 贺沢诚一下子惊醒了,感受着他温热有力的手掌钳制着自己的肩膀,忍不住怒斥他: “禅院甚尔,我对你的宽容是有限度的,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贺沢诚的语气冷冷的,声音却有些沙哑。 然而年幼的天与暴君,未经□□,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沉默地放开了贺沢诚。 从那以后,禅院甚尔就很少来了,就算来了,也只是在门口站着,并不进来。 他抱臂在门口站着,头微低,黑色的眼睛却幽幽地上抬露出眼白,眼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每每将贺沢诚看得心慌意乱。 贺沢诚因为束缚,在禅院家是没法动用咒力的。 贺沢诚轻轻咬起嘴唇,他只能赌,赌禅院甚尔在乎他,在乎到不敢有任何可能让他生气的举动。 禅院甚尔果然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那些梦境变得越来越过分了,今晚更是尤其不同。 贺沢诚出现了人形,只是头上还顶着一对猫耳,身后也有一条细长的尾巴。 贺沢诚嘴角抽了抽,脸色有些发黑,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头黑豹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头生豹耳的黑发少年——18岁的禅院甚尔。 贺沢诚:“……” 看着禅院甚尔眼中愈演愈烈的欲望,贺沢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他可是诅咒!绝对不想和人类有任何纠缠!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扑倒了。 “禅院甚尔!”贺沢诚恶狠狠地瞪着他,看着勾唇笑着的豹耳男人手指一动就把他扒光了,只能色厉内荏地吼他。 禅院甚尔轻笑着直起身子,眼睛细细地打量着他每一寸肌肤,声音低沉道: “贺沢诚,你是偏爱我的吧?” 贺沢诚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说话。 “别害羞啊,”禅院甚尔轻笑着挑了挑眉,俯身靠近了贺沢诚,在他耳边低笑,“别害羞,没关系的……我也偏爱你啊。” 贺沢诚咬着嘴唇闭上了眼睛,颤抖着不再去看他。 “虽然没有什么用,你总是这样,冷漠,丝毫不在乎我。”禅院甚尔这么说着,自嘲地笑了笑,“偏爱?你只是懒得去搭理其他人吧。” 贺沢诚感到自己的尾巴被另一条尾巴缓缓纠缠了上来,轻柔暧昧地抚摸着自己,吓得他喝止禅院甚尔道: “禅院甚尔,你敢!” 禅院甚尔垂下头闷笑起来: “敢?我为什么不敢?” 然后伸出手,抚摸着贺沢诚的脸颊,喃喃道: “你知道每次见你时,我忍得有多辛苦吗?” 贺沢诚呼吸急促地扭过脸躲避着他的抚摸。 “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摁在榻上,狠狠侵犯你,让你再也维持不住那副冷漠与高高在上吗?”禅院甚尔咬牙切齿道,强行扭过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可是我不敢!因为——” 禅院甚尔低下头,埋在他胸口轻声说: “因为你的偏爱,是一无所有的我唯一拥有的东西啊。” 你让一个从来都是自由疯狂的赌徒,活生生克制住了自己,变成了一个畏手畏脚的胆小鬼。 “我可是诅咒!”贺沢诚惊慌地感受着握住了他腰的手掌,色厉内荏道,“禅院甚尔!你这个神经病!你要和诅咒做吗?” “不可以吗?”禅院甚尔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得轻佻又疯狂,“怪物和怪物,你不觉得很般配吗?” 贺沢诚还想说什么,却像被刺中了般猛地弓起了柔韧的腰肢,脸上也浮上了一层薄红,轻晃着闷哼轻喘起来。 禅院甚尔加入躯俱留队已有两年多了。 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在这禅院家的信条下,禅院甚尔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