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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靠科举养家 第12节

    祠堂要过了年再建,周向东想着,他待会儿就和族叔们商量一下,要不就从建祠堂的五十两银子里,先挪出几两银子来办这事,到时候再从族田的收入中把银子补回去。

    还有,日后他们族田的粮食也可以留一部分不卖,届时给族里的几十户族人分上一分,也是个高兴的事儿。

    周向东越想越是兴奋,看向周富贵的眼里满是感激。

    他想过了,等祠堂建成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设案焚香,他得把周富贵家的大善举告众先祖知道,还得记入族谱才行。

    周青林看到几个族老对着老宅众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就不得不佩服那周耀祖的脑袋瓜好使,真不愧是混迹官场的人,把利与弊分析的清楚明白,既得到老宅好名声这个“利”,又把原身这个“弊”搓了下来用水冲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周耀祖的私心是怎样的,对族人来说这可是件大好事。

    等族学开课了,他也让家里的几个闺女去学学,女孩子多认些字是好事,识字明理之后才能不被人欺负了去。

    话说,以后找女婿他可得擦亮眼睛,不求富贵,只求能找到真心待他闺女的人家就行,复又想到自己五个闺女,这下不是就有五个女婿了,哎哟,那他岂不是嘴巴都要笑歪了。

    周青林脑子正云游天外忙着他的选女婿大业呢,结果就听到屋里有人喊他。

    “青林,青林”

    他随着声音望去,看见林祥爷在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林祥爷和他祖父周大有是同一辈的,算是族里的老人了,不知道他找自己有啥事,周青林忙站起身来。

    可他还未迈出腿去呢,就听见王氏在那边开腔了:“木楞楞杵在那儿干啥,还不快些过来!”

    王氏还在为方才周青林打碎茶壶的事耿耿于怀呢,那咬牙切齿的口气,哪还有丁点往日旁人眼中的慈眉善目。

    周青林没有说话,此时他回什么话都是错的,在这孝道大于天的古代,他只能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林祥爷递给他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好些字。周青林在现代对繁体字也是有过研究的,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张户籍。

    果然就听林祥爷开口说道:“昨天已经去衙门给你单独立了户,这是你家的户籍,你好生收着吧。”

    说完似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既已把户籍分开,那你兄弟和侄子的功名就与你无干系了,日后你家的徭役定是不能免的,这个你得知晓。”

    以前周大有在的时候,他们家的徭役都是用银钱来抵的。后来周青水和周耀祖考取功名后,家里就没再服过徭役了。

    如今周青林被分了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林祥爷心下叹气,就现下这种情况,周青林哪里有多余的银子来抵徭役啊,十有八九是要亲自上了。

    每年开春县衙就会组织村人去疏通河道,那挖河泥的活又累又脏,他真怕周青林吃不起这份苦。

    要他说,富贵这事做的太过些。他们村里分家的人也不在少数,可那只是另起炉灶分开吃饭而已,基本都不会把户口给掰开的,毕竟分了户就意味着要多服一份徭役,也要多缴一份户籍税来着,所以心疼孩子的父母一般都不会这么做。

    万幸如今世道太平,不用服兵役啥的,不然那真真是……

    唉!林祥爷摇了摇头。

    王氏和周富贵哪里会去想这些,此时两人都急着上京呢,再说他们之所以急着把老二分出去,打的就是想和老二一家划分的清清楚楚的主意,昨天还是周富贵特地催着周向东去县衙把户籍分好的。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想的也正是周青林所盼的,分家多好啊,少了牵扯,大家各过各的。如今连户籍都分开了,岂不更省心!

    老张头匆匆跑进来,说车马已经到大门口了。而族里帮忙的人也跟了过来,十几个青壮小伙子,抬箱子的抬箱子,搬桌椅的搬桌椅,不多会儿就帮着把行李都装上了车。

    族人们顶着寒风出来相送。

    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看看,临走时王氏还是有些伤感了。

    周青林带着妻女跟在人群后面,长长的车队缓缓往村道上驶去,待到村口的那座青石牌坊下时,车夫们纷纷跳下车来,手牵马缰缓步从中穿过,而后又跳上车,一扬马鞭,车马轱辘轱辘远远而去……

    周青林默默看着牌坊中门二层石匾上的“进士”两字,想起刚刚周富贵对他的叮嘱:“你能在村子里安生的过日子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孝心了。”

    呵呵,这是怕他领着妻儿偷偷上京城去找他们吧。

    ……

    作者有话说:

    哈哈,发现自己好像太啰嗦了,得改,得改。

    第13章 、荷包里的东西

    一行人回到家中已近午时,娃儿们的肚子早就饿了,听着叫咕咕的,两个大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周青林用最快的速度做了一锅面疙瘩汤,面粉加的足足的,又打了四个鸡蛋下去,一时间香味四溢。

    小五丫筷子耍的还不熟练,好不容易颤巍巍夹起一个面疙瘩,结果往嘴里送时,小手一抖,又掉回了碗里,急的她恨不得上手去抓。

    周青林正好瞧过来,见到女儿这副可爱样,简直忍俊不禁,神色里更是添了几分宠溺,他接过小闺女手里的竹筷,夹起面疙瘩,轻轻吹了吹,而后一口口喂食起来。

    这下小姑娘终于称了心,也不着急了,小嘴巴张的老大,边吃还边晃悠着自己的两根小短腿。

    自从分家后,几个孩子就特别粘人,常常是爹娘走到哪里她们就跟到哪里,在周青林看来,这就是缺少安全感的表现。

    也是,原本熟悉的生活环境突然改变了,孩子们一下子难适应也正常,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吃好了中饭,一家人就回到了房里。

    昨夜几个孩子嘻嘻哈哈地闹得太晚,是以都没睡好。

    这不,几个小的开始犯起困来,那哈欠连天的样子,看的刘莲芝直觉好笑,便催着大丫领着妹妹们回房睡觉去了。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

    看到几个孩子都睡着了,周青林就把刘莲芝叫到了西屋,把怀里的那个荷包递给她,“你打开看看里面有些啥,早上匆匆忙忙的,我还未来得及打开看过。”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周青林就悄悄地和她说了这个荷包的来历。是以刘莲芝也知道这里面是爷奶留给相公的东西。

    所以她也就没多问,直接松开荷包上系着的穗带,把里面的东西轻轻的倒在了炕上。

    只听见一阵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周青林走进一看,才发现这荷包里不是他意料中的银子,而是几样精美的首饰。一个红珊瑚戒指,一对珍珠耳珰,两朵镶嵌玉珠的花钿,还有一块小小的翡翠玉片。

    他拿过刘莲芝手中的荷包,打开仔细瞧了瞧,里面已经空空的了,没看见银票什么的,周青林有些意外,这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啊,难道是时间久远原主的记忆出了差错?

    不,周青林想,该是他自己理所当然的以为了,他以为原身爷奶留给原身的必定是银钱来着。

    周青林拿起戒子仔细端详,上面的红珊瑚足有鸽蛋大,虽颜色不是顶级的牛血红,可这么大的红珊瑚戒面也很是难得了。

    还有那块翡翠玉片,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加上另外两件珍珠耳珰和玉珠花钿,这些首饰少说也能值好几百两了,可见原身的爷奶对这个孙子也是真心疼爱的。

    想了想,周青林拿起那副珍珠耳珰,把余下的几件首饰重新装进荷包递给刘莲芝。

    “这些首饰你收着,只这个,明天我去镇上把它换成银子,好办些年货回来。”

    周青林心想,明天他就把储物仓库里的人参拿一颗出来卖,至于这对耳珰自己就暂时存在仓库里吧。刚刚他已经想好了,等过些年,几个孩子大了,他就把这些首饰分给几个闺女当嫁妆,这也算是原身这个父亲对几个孩子的弥补了。

    刘莲芝拿着荷包,一时心里百感交集,这几样首饰看着就很贵重,原以为相公会自个收着的,没想到他居然想都没想就把它们都交给了自己。

    相公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自从分家之后,相公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对她也不似以往那么冷淡,对几个孩子也多了从未有过的耐心和喜爱。这是刘莲芝以前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情,如今相公却做的得心应手,好像本就该如此似的。

    刘莲芝不禁抬头看向眼前这个男人,目如朗星,鼻若悬胆,以往拉碴的胡须,如今也都被他剃了去,此时整个人看上去清清爽爽、精神奕奕的,再无一丝往日的萎靡和不振。

    周青林知道这女人正在打量自己呢,也知道她对自己的变化有疑惑呢,可周青林半点也不怵。

    他就是他,如假包换,毋庸置疑。

    见对方还一副傻愣愣的样子,周青林故意唬着脸凶道:“看什么看,你不要那我自己收着吧。”

    说着便摆出一副要抢回荷包的架势。

    刘莲芝赶忙把荷包往怀里一揣,跑了。

    心道,男人能把家里的银钱都交由你管,这是对你好,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的意思呢,自己才不会傻傻地往外推呢。

    想到相公刚才那凶凶的眼神,刘莲芝可以肯定了,相公还是那个相公,没变!

    眼见天色还早,周青林又套上了“抗冻行头”,出门找张木匠去了。

    家里院子的门得快些修起来才行,不然周青林都不敢让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就怕会有啥野物从山上跑下来,伤到了她们。

    刚刚从老宅回来时,他们就在篱笆外看到一只兔子,灰色的皮毛,看着还挺肥的,可惜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呢,灰兔子就“唰”的一下跑的没影踪了。

    周青林心想,改天他就到后山去转转,看看上面到底有些什么,顺便再练练那存在储物仓库里的那杆□□。

    “张”是晓金村里的大姓,村里近一半人都是张家人,这不,里正和村长也都是。

    当年周氏族人刚迁居到晓金村时,曾受过不少张姓人的排挤,有被侵占宅基地的,有农忙水田灌溉被抢了水的,那霸晒谷场的事更是不用说。

    直到周青水和周耀祖叔侄俩相继考上功名后,张姓人方收敛许多,而后两族人的关系才渐渐缓和起来。

    所以说,不管处在什么时代,权力就是实力,都是让人生畏的。

    “张叔在家吗?”

    周青林敲了敲门,这么冷的天,应该是有人在家的吧。

    张菊正和她娘在灶间唠嗑,这两天因着刘莲芝被分家的事,可把她高兴坏了,满肚子话憋在心里,婆家又没人可说。

    于是就偷偷跑了过来,和自家娘说说心里的畅快了。

    正说到兴头上时,就听到院外有人在敲门,她忙跑出来开门,见到门口站着的周青林后,张菊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人过来她家做什么。

    因为刘莲芝的缘故,张菊平日对周青林本也是爱搭不理的,如今这夫妻俩在她眼里就是一对落难的人儿,她自更是不屑了。

    “你来我家干啥?”

    张菊冷着脸堵在门口,没有让周青林进去的意思。

    周青林自然知道这位是谁,也知道这人为啥对他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前世他也碰到过这类人,要他说啊,这种人的行为用两个字可以概括,那就是“有病”。

    “是青林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这时张菊娘也出来了,见到是周青林后,忙笑着跟他打着招呼。

    “婶子,大叔他在家吗?我想找他帮我做些活儿。”

    “在呢,在呢,哎呦,这大冷天的,快进来,快进来!”

    把女儿推到一边,邱氏忙把人迎了进来,给周青林倒过茶之后,便让他在堂屋等会儿,自己则去木工房喊老头子了。

    张大河有三儿子,家里的屋子自然不小,周青林看了看,连着堂屋这排就有正房五间,东西两边各三间厢房,院前还有一排倒座房。

    见识过现代的寸土寸金,再看看这里人的居住状况,周青林不禁感叹,在居住方面,还是古人更舒坦啊。

    这不,每户基本都会有个大院子,院前种菜种花,院后养鸡养鸭,有些人家还在院子里种上几棵果树。

    春华秋实,甜果飘香,这样家里孩子吃的果子就有着落了。

    张大河是村里的老木匠,他的木工手艺还是从祖父那辈传下来的,几个儿子也都跟着学做了木匠。

    如今他岁数大了,外头的木工活计都交给了几个儿子。他自己则在家中接些轻便活计来做,帮人家打打嫁妆箱子,做做桌椅板凳啥的,倒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