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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抱你的 第65节

    云织的手按在秦砚北胸腹上,一寸一寸轻轻描摹辨认。

    她本想往脸上移,却突然记起分别前秦砚北腰带的款式,搭扣金属那里有一个特别的雕刻,独一无二,更容易认出来。

    云织破损的唇上都是齿痕,低着头埋在秦砚北胸口,手试着向下滑,不小心偏移位置,落在了金属扣侧面的皮带上。

    她赶紧小心翼翼地顺着方向往中间移动。

    但刚一挪,就被对方剥开被子捞出来,拉到了腿上揽住。

    云织手一晃,没有顺利找到搭扣。

    反而因为位置落得偏低,误碰到了一条冰凉的拉链,以及她指尖底下,难以言说的某种陌生触感。

    云织愣了几秒,脑中轰轰响着,突然烫伤似的抬起来,手背上错乱的抓痕似乎都在变红,可怜刺目。

    她听不见正常声音,连他的呼吸节奏都感受不到,眼睛湿红地僵硬举着手。

    她真不是故意冒犯他的!

    片刻之后。

    她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动了,像是有些粗暴地解开了衬衫。

    随后她的手就被紧紧抓住,往前带,按在一片灼热的肌理上。

    秦砚北拧眉忍着,避开被她莽撞碰过的那片敏感。

    明知他做任何亲密,在她心里都是另一个人。

    明知他只能偷来这段时光。

    他还是略抬头解开了几枚上衣纽扣,纵容地让她把手伸进去,摸她刚才隔着衣服戳过好几遍的,胸腹上紧绷的肌理。

    她听不见,他依然低声哄。

    “……下次直接点,扯开就行了。”

    “我老婆,随便摸。”

    作者有话说:

    织织:这么骚,没错了,是我家的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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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云织在这个阶段很敏感, 触摸和被触摸仍然会有针扎的刺疼,她刚才在碰他的时候,疼的很明显,还在悄悄忍着。

    但等到她的手伸进衬衫里, 感受到灼热坚实的肌理, 其他感觉就都被挤到旁边, 只剩手心底下蓬勃热烈的温度,占满她的意识。

    云织漆黑的眼前因为头脑充血而闪出光点,如同爆开小簇的烟花。

    这还不算,控制着她的那个人, 完全不介意自己被占更多便宜,引导着她从胸口缓慢往下, 经过腹肌,继续去抚他的腰。

    手指途径的线条过分优越, 不需要看, 只是这样轻轻摩擦,就知道是什么视觉效果。

    云织没出息地手抖了, 垂着头鼻子很酸。

    她心跳失去平衡, 应该觉得不好意思,可更多的却是想哭, 这些……她是看过的,为了逗她开心,他不止一次把身体敞开给她。

    他的身份,连呼之欲出都不能形容,根本是已经明晃晃摆在了眼前。

    云织抿着都是破口的嘴唇, 憋住泪, 挣脱开他的牵引。

    他大概以为她是想自己来摸, 于是把她搂得更近,让她脸贴在他颈窝里,任由她的手对他肆无忌惮。

    云织说不清心里那些汹涌鼓胀着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尽情大哭一场的冲动越来越强。

    她颤巍巍抚过他的上身,等找到大概的位置,虽然很恋恋不舍,但还是出其不意地把手一落,成功放到了他的腰带搭扣上,细细摩挲着,去找那个能作为证明的雕刻。

    秦砚北颊边收得很紧,下颌线锋利,看着云织伤痕累累的手在他腰带上作乱,随时可能出现偏差,再次落到下方那个不能碰的位置上。

    身体里的血流在脱控乱涌,心跳声太大,震动着骨骼。

    他一面被点燃沉沦,深陷在她的亲密里,一面又发疯的嫉妒,手死死攥紧,病床的床单要在他指间绞破,他只要想着云织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对着那个她真正喜欢的人,他就难以喘息。

    医生说过了,她应激反应最严重的期间,会不自觉抗拒所有人靠近,封闭自己。

    但从叫了十一开始,她对他全然没有防备,迫切地等着他,主动拥抱依赖,把他当成唯一浮木,皮肤跟皮肤的紧贴也不能满足,还是要离得更近,跟他更紧密。

    而他,只能是藏在黑暗里的一个影子,在有限时间里,饮鸩止渴一样贪图着她的爱意。

    秦砚北闭上眼,心被剜得千疮百孔,手上却没有一刻放松过,仗着云织看不到,不用克制那些阴暗的占有欲,把她抱在怀里,低头用嘴唇碰着她头发,握住她乱动的手腕。

    不能再往下摸了……

    云织脑中拉扯着的那根弦突然挣断。

    被他握住的前一刻,她找到了,那个浅浅的雕刻就在他腰带的金属搭扣上,跟她记忆里完全相同。

    她能想象到,他是怎么发现她在体育馆消失,疯魔地出来找她,最讲究衣着,不能容忍自己失态的太子爷,到深夜还一心守在她病房里,没想过要换什么衣服。

    这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细节,不过是临别前她无意多看了几眼,竟然成为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塌她勉强维持着的镇定。

    是秦砚北。

    不是她离谱的错觉,她也没有异想天开。

    十一是秦砚北,冲进火场把她背出来的是秦砚北,从真正相遇开始,一直在面冷心软地维护她照拂她,别扭又生涩地爱着她的,都是秦砚北。

    没有什么不可能。

    她这段乏善可陈的短暂人生里,没有得到过父母爱,没有机会像别人那样寻常地长大,她会忍疼,会吃苦,会安安静静消化所有委屈和不公平,哭着让自己学会笑。

    原来也会有一个人,从最开始就降临到她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强势掀开那扇天窗,在每一个她无助孤独的节点上,都从未缺席过,贯穿了她跌跌撞撞的轨迹。

    一直被左右拉扯的心,终于完整合在一起。

    她怎么可能喜欢两个人,只有他,不管用什么方式出现,哪一天走进她的视野,都会吸引她,让她一步步陷落。

    原本在秦砚北和十一两边拉扯压抑着的感情,在这个深夜的病房里彻底卸下了锁,急切地涌出闸门,成倍地汇聚到一起。

    云织最开始没声音的掉泪,渐渐忍耐不了,好像自己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可以一笔勾销掉了,她那个破开了缝隙,透进微光的壳,碎得七零八落,但也天光大亮。

    即使看不到,听不见,触摸会疼,说话困难,那又怎么样。

    她找到他了。

    云织不再勉强,干脆地大哭出声,环住秦砚北的肩,下意识往他身上挤,热烫眼泪浸湿他的领口。

    秦砚北把她抬起来,手抹着她的泪,忍无可忍直接压下,吻她睫毛,放弃抵抗地把她手又放了回去。

    ……摸吧,想干嘛干嘛,他来忍。

    怎么能让她为了这个哭。

    云织有点茫然地抓住秦砚北的腰带,小指又若有若无刮过了拉链。

    之前还只是难为情的触感,现在经过她无意的二次打扰,开始突破冷静,有了隐隐惊人的趋势。

    还不等云织做出什么反应,她就被有力手臂箍着躺下去,回到病床的枕头上,随后被子扯上来,把两个人一起盖住。

    云织紧张地轻轻抽噎,秦砚北也没有动,就那么跟她躺在一张床上,让她像过去那样背对他,呼吸拂着她后颈。

    身体保持着一点距离,急速升腾的热度又在互相入侵。

    云织头有些昏,手抓不到人的空洞感让她害怕。

    她现在像独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里,只有握着他,才能安稳下来。

    云织努力地在他臂弯里转过身,挨到他怀里,乖乖揪着他衣摆。

    几秒后,他力度忽然收紧,把她严丝合缝搂住。

    第一次在床上面对面的相拥。

    秦砚北一手盖上云织的眼睛,体温暖着她空无一物的视野,趁她听不见,开口威胁:“织织听话,你不知道我就是个趁虚而入的人渣么,再乱动,我就更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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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上午,几个主任又来会诊一次,确定云织这次的情况相对稳定,比上次要乐观很多,只要继续保持,安稳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不会影响到身体机能。

    秦砚北沉默听着,揪紧的心被撕扯,该为了她的安全放下心,又清楚知道,她好过来的那天,就是他完全失去的那天。

    他揉了揉她长发,女孩子乖巧侧过头,用脸颊蹭蹭他手指。

    她任何一个透出眷恋的动作,都在给他灌着蜜,也在对他用刑。

    主任又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秦砚北一条一条记下来,看他这么专注,主任叹着气,多说了几句:“这孩子可怜,几年没见了,还是体质弱,主要就是以前年纪小长身体的时候耽误了,我还记得上回接诊,她妈说她基本不吃肉,挑食。”

    “我当真了,后来通过她奶奶才知道,”他摇头,“是这孩子小时候在家就不被允许吃肉,好东西都给她哥,她吃一口都得挨骂,让她吐出去,长记性,其实真的缺,买不起吗?不见得,家庭条件并不差,只是……”

    主任低低道:“只是想故意树立她低人一等的意识,让她自觉听话去伺候人,久而久之,就成了她的条件反射,吃不下什么肉,也就只有虾仁她哥不爱吃,才偶尔轮到她。”

    秦砚北手背上的青筋隆起,在错乱的伤口下显得尤其狰狞。

    织织爱吃虾饺。

    郑阿姨每次做虾饺,她都小心翼翼地多夹几个。

    方简说过织织有些营养不良,他背地里让郑阿姨换着花样做菜,那些鱼肉,她却都不怎么碰。

    秦砚北盯着云织巴掌大的脸,把她揽过来,动作放得轻缓,什么都没说,俯身在她额前吻了吻。

    有人敲响病房门,是昨晚连夜赶过来的肖瑞,等主任走后,进来轻声说:“砚北,警方那边处理的差不多了,那个尚德学校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身上还背着当初自杀学生的人命,几个折腾过云小姐的负责人在死之前是出不来了。”

    “江时一伤得很重,骨头断了七八根,到现在半个字都不敢说,精神恍惚,他给人下药,强行把人带走,都等着从重处理。”

    “至于那对父母……”

    肖瑞脸色难看,犹豫了几秒才更低地说:“一见警车就硬气不起来了,我在警局那边听了大部分口供,这两口子怀孕的时候为了要男孩儿,吃了各种偏方,最后怀上双胞胎,应该是药太杂影响了胎儿发育,云小姐是幸运,才相对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