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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 第42节

    这文不长的,正文30w左右结束,毕竟就是谈谈恋爱,主角情感变化完成了,也就完整了0v0

    然后就是同居时周临渊爱之愈深,天天因为自己绿自己而吃醋-到成亲黑化,恨女主假死抛弃他,更恨女主根本不知道他多爱她-再到明明不是他的错,却还是得放下身段卑微追求女主,让女主重新爱上他的过程。

    【作者是打算这么写的,但是不知道写出来是什么样子。星星眼。

    第31章 (小修)

    虞冷月跟雪书去外面酒楼里住了几日。

    但京城里的住宿并不便宜。

    虞冷月下意识捏了捏随身荷包里银子。

    像这样住下去, 是断断住不起的。

    还是得回阁楼上去睡。

    两人回后院去检查了栅栏,没有被毁的痕迹,证明这些日子, 并没有人来过。

    不由得松了口气。

    会不会根本就没有人偷看她们洗澡, 是她们杯弓蛇影了?

    雪书不确信地望着虞冷月。

    虞冷月抿了抿唇,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她们两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往大街上一站,就跟摆在街面上的金子一样。

    但凡心黑的,知道她们的身世背景,没有不动心的。

    最骇人的是,有些人不光心黑, 还精明有手段。

    秦淮河上的女人,有几个是自愿为娼的?

    有几个逃得过经验老道的饿狼的盯梢?

    失去虞父的悲伤,也在此刻再次席卷了她们的心头。

    秋晨,云霞尚未出曙,头顶天幕薄蓝,偶泄一丝冷凉的光。

    虞冷月幽幽望去, 骤然想起一双的眼睛, 也是这样给人清清冷冷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 此刻甚是不能自控地想起他。

    念头频起,到底是狠心掐灭了。

    毕竟, 早已是没了指望。

    天光大亮, 一切归于宁静。

    虞冷月珍惜外面有太阳的每一刻,只有在日光的沐浴下, 她才感觉到心安, 感觉到脚踏实地。

    因此, 做生意都比往常更精神抖擞, 眼、手一刻不歇。

    仿佛这般吞下麻痹人的果实,就可以拖延夜晚到来的时间。

    半下午时候,郑家坐马车来了人,递了一张单子过去,嘱咐虞冷月:“女掌柜的,家里明儿有客,新定的汤饮跟酱,你今儿趁早按这上面写的送过去。府里头的人,会跟你结账的。”

    是笔不小的生意,正好可以快点清掉存货。

    虞冷月笑回:“好。”

    她看了眼天色,还早。

    赶紧地装上东西,叫了辆马车过去。

    等到了郑家侧门,虞冷月看着东西顺利地运进去,面上含笑望着郑家的买办。

    快点结账的请求,已经从眼睛里呼之欲出了。

    耐何今日郑家像是有大事要办,买的东西还不少。

    除了运三必茶铺的,还有许多别家的东西。

    买办忙得脚不沾地,却也领会到了虞冷月的意思,他道:“掌柜的,我这正忙,你先同他们去穿堂里歇歇,一会儿我来同你们一道结账。”

    左右看看,其他的掌柜或者伙计,已经先一步去了穿堂。

    她也没法子要求人家特别照顾。

    只好也跟着去了。

    下人奉了茶上来,不是什么好茶,有股子陈茶的味道。

    虞冷月一闻就闻出来了。

    但比茶叶更让她在意的,是外面的天色。

    幸好今日来得早,哪怕等上半个时辰,都不打紧。

    可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秋来昼日渐短,天色都要黑了。

    虞冷月摸着茶杯里发凉的茶水,彻底坐不住了。

    这银子只能等到改日再来拿。

    她正起身往外头去找买办。

    郑家的买办也进来了,满头大汗地冲几人致歉:“久等久等,明儿府上有喜,实在忙不过来。”

    年纪稍长的掌柜和气地笑回:“恭喜恭喜。”又笑说:“不妨不妨。”

    几个等待结账的人,也都只好说“不妨不妨”。

    买办领着他们去前院账房里,一一结账。

    虞冷月年纪小,又是女子,便被排在后头。

    等她拿了银子的时候,夜幕已经彻底低垂。

    再不回去,她担心雪书一个人会害怕。

    也担心自己走夜路不安全。

    这郑家的买办倒也是个心细会体恤人的人。

    他心想,一个姑娘家的做生意不容易,走夜路也不安全。

    吩咐了车夫送虞冷月回去。

    有郑家的马车送,可比外面叫的马车安全多了。

    虞冷月心神定了定,十分恳切地--------------/依一y?华/道谢:“多谢买办。”

    买办笑着挥挥手:“今儿也属实耽搁你们太久,女掌柜早日回去。”

    虞冷月福过身才坐上郑家的马车。

    郑家的车夫是个外省人,说的不知哪里的口音。

    虞冷月听不大懂,上了马车,便也未同他说过几句话。

    哐当一声。

    马车不知怎的猛然摇晃,虞冷月脑袋也在车壁上磕了一下。

    摸摸额头,还有些疼。

    发生了什么意外?

    挑起车帘,车夫仍旧操一口家乡话,不知道跟她说了些什么。

    连蒙带猜的,她大概明白,车子坏了。

    下车去瞧,才看到车轮绞住了东西,飞快行驶中别坏了轴,轮子几乎就要整个地从车身脱落。

    若非马匹稳当,刚才那一下子,可不止是撞脑袋那么简单。

    车夫还在哎哎呀呀说话。

    虞冷月摇头告诉他:“我听不明白。”

    车夫急得抓耳挠腮,比划着,勉强表达清楚了一个意思:“我得回去找人来修车,姑娘早点自己回去。”

    眼看着是一时半刻解决不好的麻烦,且又离家没有几条街了。

    虞冷月便只能自己回去。

    已经到了宵禁时间。

    如今的宵禁,同“宣谕”一样,都未严格执行,但若是夜深了还在街上行走,按大业律,亦是可以问罪的。

    所以过了一更天,大多数铺面还是早早地关了门。

    街上行人少了许多。

    偌大的京城,黑夜与白昼,截然两幅景象。

    黧黑得有些吓人。

    别过车夫。

    虞冷月拢了拢领口,迎着风走了。

    坊间街巷交错,任意穿梭,几个方向都能回到三必茶铺。

    她挑了一条最近的、靠近老谭先生家中的路回去。

    若真有意外,虽有可能麻烦了人家。

    但脸皮总没有性命要紧。

    这般想着,越发加快了步子。

    路上铺面的悬挂的灯,一盏接一盏地被店主取下,街道越来越黑。

    风穿街巷,也越来越冷,唯有路过三两行人身边,她才觉着有些暖意。

    然而有时,即便没有确切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