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图穷匕见

    林凡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莫老大也只有点点头选择相信林凡；林凡目光顿了顿转到一旁小怡的身上，说道：“小怡，州杭雨中餐厅的营业额我路上看了一下你报过来的数据，确实还不错。但是你们之前报过来的那些下一家餐厅的选址我觉得都是我心中最好的选择，云北的明阳市不知你们餐饮部有没有计划能够打景去？”

    “云北？”小怡听到林凡的问话不由一愣，说实话她还真没有想过要把餐厅发展到云北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地方，她的林凡哥哥偏偏要选云北呢？这地方离着南湘可不近啊。

    还是一旁一直听着的孟清远听出了些许端倪，帮林凡解释道：“凡哥刚不是说了么，他有信心和张小济合作，掌握云北水运的大部分股权；事情进展顺利的话，我们将在年前拿下海浙水运、云北水运。这两个省将是发展的重要的地区，所以凡哥争夺南方的战略将会从这两个省集中爆发。”

    “对。”林凡笑着点点头，抬手指着孟清远说道：“清远，看来把你放在副董事长的位置上历练了一段时间，进步很大，都学会站在集团的整体角度去考虑事情了。明年开春的主要市场的确是海浙和云北，但是我觉得重中之重应该会放在云北，这个是明年的事情了，小怡，怎么样？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现在可以说出来。”

    “林凡哥哥，要把餐厅开起来肯定问题不大，毕竟婉姐已经把风中公司整顿的十有八九了，现在效率也挺高的；但是问题在于我们餐饮公司这边，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云北那么远的地方，所以对当地的消费习惯、口味、本地餐饮等等，都没有一个系统的了解与调查。这个非常有可能他们是吃不惯杭帮菜的，在饮食上有时候习惯是大于新鲜感的。”宋怡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小怡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开餐厅的地方一个是南湘，一个是州杭，这两个距离非常近而且州杭又是我们主打菜系的发源地。”南婉此时也在一旁开口应和宋怡的话，顿了顿记者说道：“说到底杭帮菜的特点还是腻和甜，所以吃杭帮菜往往都会配上解腻的龙井茶，其实这种口味受众的确不大，在往南一些都喜欢吃辣的，再往云北那边走，则口味更是纷繁云杂；这件事情恐怕不是说开一家餐厅那么简单。”

    “这个问题确实是个问题，但是我早在成立餐厅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那时候我想，总有一天我们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林凡笑着说道；他听了南婉和宋怡的话点点头觉得有理，但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没有丝毫的意外和惆怅。

    会议室中人听着林凡的话都是一愣，彼此看着对方眼神中都透露着疑惑。小怡更是急的不行，赶忙压着林凡的话音问道：“林凡哥哥，你到是接着说啊。”

    林凡看着小怡笑了笑，说道：“当初我从餐厅起家，雨中餐厅成立之后，开了雨中船餐厅，是两个不同的系列，并没有沿用彼此相同的名；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不必拘泥于杭帮菜，所谓入乡随俗，我觉得你们餐饮公司既然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去研究一个地方消费者的口味、习惯这类的数据，难道不适合杭帮菜，这些数据就要浪费了吗？

    你们餐饮公司完全可以利用这些数据再去开发雨中餐饮公司的其他餐厅系列，举个例子，雨中火锅餐厅、雨中小面馆？这都是可以的。所以刘清，我觉得你可以在会后和小怡碰一碰，餐饮公司过于注重营销了，是否可以开设开发部、研究部之类的部门，我们的思路一定要扩张开来，不要被条条框框约束其中，也要敢于突破自己。

    我们做杭帮菜厉害，但并不代表我们只能做杭帮菜，知道吗？”

    “我知道了！”小怡是聪明人，林凡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她哪里还有不懂的道理，她激情满满的拍了拍自己胸脯说道：“云北这块肥肉，我们餐饮公司一定会啃下来的！”

    “好！那今天的短会就到这里，接下来大家这些天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张小济、孙海为以及马业这边，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林凡嘴角一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伸手用力的在会议桌上拍了一下。

    时间一晃又过了几天，越接近年末，过年的气息也就越来的浓重；倒不是现在的人还保持着什么传统年俗而是因为越来越多的商家开始挂起了春联和大红灯笼，用迎新春的口号点燃了岁末的冬天。

    西伯利亚高原南下的寒流也是说到就到，几乎是一夜之间全国上下百分之七八十的地区覆盖在一片白雪皑皑之中。京北，这种华夏国的大北方，自然早已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大雪，可把交警和环保部门的人忙的够呛。

    “哎呀，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孙海为从家里驱车赶到华夏总商会，刚走进门抖抖身上的雪，笑着说道：“这种天气就应该再家里吹吹暖气，看看电视什么的。”

    秘书李超将那满是雪水的黑伞收了起来，递给了门旁的保安，一脸谄笑的看着孙海为说道：“会长，过不了多少时间就放年假了，像你其实早就可以不用来了。这年末也没有什么事儿要做的，就是年会的事情还需要忙一阵，到时候我全弄好了，给您报备就是了。”

    “嗯。”孙海为点点头，弄完身上的雪和李超一起往总商会里头走去，说道：“我们华夏总商会的年会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绝对不能比那什么狗屁华夏民族商会要弱！我们要让所有人都从年会的规模上看清楚，什么是大商会，什么是不入流的小商会！”

    “是。”李超应了一声，他虽然嘴上应了下来，但是脸上露出满是尴尬的神色，有些难为情的在一旁欲言又止。

    “怎么？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孙海为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李超，轻声道。

    李超也不扭捏，赶忙开口说道：“会长，这排场、布置、活动、礼品、流程这些都好办，毕竟往年我们的年会规模和奢华程度都不小。只是今年，这，这资金上可能出了问题，没有那么多的预算啊，最多就只有三百多万。”

    “三百万？”孙海为一下停住了脚步，他皱着眉头看着李超说道：“你这不是磕馋我么？三百万搞的年会能用来干嘛？发礼品都发不出来，我们可是华夏总商会！这往年就是发红包也不止发三百万啊。怎么，今年全套你跟我说就只有三百万？”

    “哎呦喂，会长啊，这今年能和去年一样吗？您看，我们在南湘跟林凡了一场餐饮的商战，几千万打了水漂，上次又去了云北，给张小济八千万，买了股权。另外现在马业他那么几个省的福利上调，虽说软微集团的霍比董事长和马业自己出了大头，但是我们也支援了至少一千万。这来来回回加起来，都快一点五个亿了，这还就是个把月不到时间花掉的。”李超满脸为难的说道：

    “会长，我们就算再有钱，也没有有钱到这个份上啊。只有等明年开春，下面的人都把新一年的会费交上来，我们才能重新富裕起来了；现在账上总共也就两千万，而且还没有给商会直属员工发工资和年终奖呢，所以算算下来，能给年会的钱，也就只有三百万。”

    “妈的，全他妈是这个林凡给害的！”孙海为郁闷的骂道，他这听李超一算账，才知道自己为了对付林凡到底都花了多少钱！更加让他郁闷的是，自己花了这多，林凡好像也没怎么浪费钱。

    “会长，您也别生气，虽然咱们花的多，可至少在云北压力林凡，现在水运这块林凡肯定是焦头烂额的，我可听说他不仅把州杭码头给开了，还在海浙省的有锡市也开了一家新码头。两家码头都在亏损，估计也是要面子强行开的，其实林凡也比我们好不到哪里去。”李超笑着说道，他之所以能得到孙海为的宠爱，全是因为那张嘴巴会哄人。

    果然，本来郁闷无比的孙海为听到李超的话，皱起的眉头不由自主的舒展开来，笑着说道：“呵呵，那是自然，我们有钱，他林凡有吗？今年年前就先这样，等明年开春收了会费，账上充裕起来，我们继续对他施压！”

    “是，是，会长威武。不过会长，这年会，我们？”李超话音一转，还是把问题拉回到了年会上，毕竟年会是要他去搞得，很多事情他如果不问清楚，到时候孙海为不满意，这巴掌还是会打到他的脸上。

    “年会你想办法多搞点钱吧，怎么的也得把预算拉到八百万吧，这五百万的缺口你就用我的名义找尼古、马业他们要，老子为了他们付出那么多，让他们孝敬一点开年会的钱不过分。”孙海为大手一摆，张嘴就多了五百万。

    “嗡嗡嗡。”就在这个时候，孙海为口袋里的手机一个劲儿的震了起来，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看，发现是马业打过来的。孙海为有些不耐烦的把手机递给了李超，说道：“你来接，就说我去开会了，手机仍在办公室了。正好你也跟他说说年会缺钱的事情，这马业的电话我都接到想吐了。”

    李超点点头听话的从孙海为手里把手机拿了过来，接通了电话；这时候孙海为也先一步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李超则站在门口打电话：“喂？”

    “孙会长，孙会长！”电话才接通，那头就传来了马业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的哀嚎声，连喊了两句孙海为。

    李超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他原本就和马业有些不对付，眼下这种情况哪里还能给马业好语气，不耐烦的说道：“我是李秘书，孙会长他在开会，现在没时间接你的电话，有什么事儿发短信吧，会长有时间会看的。”

    “出事了，出事了！还他妈开什么会啊！”马业大声喊道。

    “马业，你什么意思，会长开会难道还要你批准？”李超冷冷的说道。

    “我告诉你李超，出大事儿了！赶快让会长接电话吧，就在刚刚张小济发布了对外声明，质问我马业全线提高员工的福利水平，究竟是为了打击南湘水运还是真心要改善水运员工如今的福利状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现在各地的码头都在给我打电话，张小济这一呼百应啊，所有人都想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不能明着回答啊，结果这每一分钟都有船跳到林凡的码头啊！”马业在电话那头哀嚎道，当真是每一个字都是带着哭腔的。

    “什么！”李超闻言浑身一震，他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这张小济明明就是已经和华夏总商会合作了啊，他，他也就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凭什么敢这样发话？就不怕孙会长和马业联合起来，赶他下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