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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居然说法老陛下的坏话!?” “你这个疯子!我要去告诉贵族!” “夏鲁,你是个疯子,居然怀疑法老大人的统治!” 那时候,夏鲁看着一个个奴隶的离去,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说,只要是主角就一定会有人来相助吗?被士兵打的时候,夏鲁期待过;被半死不活的丢回家,夏鲁期待过;被那群奴隶唾弃的时候,夏普期待过。 最后却最终化为了一种深刻的绝望…… 对于奴隶,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恍惚间,想起了那个名叫母亲的人,一点一点的把偷来的食物,放到他嘴里的样子,这三年,他做尽了一切,才有了这个小小的土屋,如今……却什么都没了…… 他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其实他也想了很久,为什么会讨厌那个孩子,又为什么当时要救她。 那时候,他大概还是不死心吧,不想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然后在救回来之后,看到了比起昔日的自己,更为单纯幻想而又不染尘埃的思想的厌恶吧,那张笑脸,真的让人很有振奋的欲望,然而,却又被他深深地痛恨,曾几何时,他也有过这样的笑容,这样的张扬,然而,终究是在那一声声鞭声中,了却于无痕。 夏鲁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忽然间,他背后传来巨大的声音,他回过头来,才看到一群举着长矛的埃及士兵,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就是他,就是他!” “快交出那个奴隶!” “该死的奴隶,不知道包庇奴隶是死罪吗?神会惩罚你们的!” 眼前的这些士兵,举着青铜长矛便对准了夏鲁的脖颈,一时间,夏鲁有些复杂,却有种豁出去的欲望,反正他什么都没了,梦想没了,希望没了,他只是一个loser,他不是什么强人,翻手来能造玻璃,覆手就是一个镜子,脑子里还塞了八个历史书,能把历史大事情倒背如流,实际上,如果真要说的话…… 埃及十八王朝曼菲士和埃及女王伊西斯这段历史,曾被人无数次的涂抹,到最后,基本上没多少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鲁看着眼前的这些训练良好的士兵,稍微有些淡然的绝望,很简单,他的身体素质虽然不错,但是在面对一小队的时候,基本没有可能获胜,他粗略的扫了一下,那群人应该都有100多个了,估计是个方阵,真是大手笔…… 那个女孩子…… 夏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为了她这样的小白送了命,可真是…… “你这样就想死了吗?”猛然间,一个明快的女声响起,就像是一种动人的旋律,透露着明快的生机,夏鲁陡然瞪大了眼睛,转过身来,才看到那个黑发黑眸,皮肤瓷白的少女斜靠在自己家摇摇欲坠的土墙边,侧过身子来,好奇而玩味的看着自己。 脸色依旧挂着招牌一般的笑容,明媚而欢快,活波的像是万物都可以被唤醒一样的青春,那双漆黑的眼眸,也在日光的照射下微微有些透明,表现出一种完全不同的活力,没有任何的寒潭如深,似乎只要一看下去,就会被那种欢乐的气息吸引。 清浅的反射着一种奇妙的光…… “你怎么在这里?”夏鲁觉得她疯了,这女孩子,大脑绝对不正常!100个正式的埃及士兵,她一个女孩子,真的不是疯了吗? 对方反而笑脸盈盈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不在这里,你是不是……”那个小女孩笑了笑,脸色依旧挂着可爱的表情,“就打算死在这里?” “她就是那个奴隶!”夏鲁听到身后有人喊了出来,还未反应过来,顺便,便被一群士兵压倒在地上,他扬起头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士兵向着那个依旧含笑的小女孩走了过去。 不……不用这样……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还可以好好教育的…… 她看到少女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变化,却在下一秒,眼前几乎是一花,他看到了那个娇美的如同精致的娃娃的小女孩,一把掐住了比她高大好几倍的人的喉骨,碎裂的声音传来,那个埃及的士兵似乎快窒息了,他却看到少女慢悠悠的说道,“嘴巴要放干净一点啊……”瞬间,那个少女的眼底闪现着一种晦涩莫测的光泽,杀意顿生,面容上却笑的极为可爱。 “才好啊……”伴随着她最后的一声,她手里的埃及士兵已经完全倒下去了,少女随意的丢掉了尸体,才转过头来,眉目秀美的少女,轻轻挑了挑眉,伸出手指,轻轻地勾了几下。 “唑唑……快过来……” 她在叫狗吗……被人制住的夏鲁满头黑线…… 一群埃及士兵似乎顿时被激怒,夏鲁很不负责任的想,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那意思,但是看那表情就甚是……恩……猥琐…… 他近乎震惊的看到了一场毫不留情的杀戮,在他眼里,白的脑袋里除了草什么都没有的少女,利落的像是死神一样的收割着生命,几乎是近乎于可怕的用各种技巧,最简单的杀了对方,一百多个埃及士兵,在她面前几乎像是一群嗷嗷待哺的婴儿!? 夏鲁张大了嘴,看着那个正午日光下,手里拿着染血的瑞士军刀,一身漆黑的制服,满身是血的向他缓缓走来,一步一步之下,他竟然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那种笑里的杀意和明亮,毁灭和希望并存的矛盾,糅杂成一种纯粹的美,宛如一柄出鞘的寒刀,所到之处尽皆杀意,即使是一句话,都让夏鲁感受到了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冷和张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