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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儿? 第229节

    乌麟轩被掐都忍着呢,听到了这样的话却忍不了了,睁开眼睛说:“我当时要是没有抢夺你,你现在就像他的妻妾一样被遣散回家。”

    “你连家都没有了,你得跟着你父亲他们流放。”

    陆孟“嘿”了一声,不服道:“我要是没嫁你这样的黑心肝儿,就凭我姐姐姐夫,我肯定能过得挺不错的好吧?”

    “就算不靠着我的姐姐姐夫,我这样的脑子对上你不够用,对上你之外的其他人,我也能过得舒坦你信不信?”

    乌麟轩相信。

    她这个人很容易让人信任,喜欢,也很聪明,懂进退。

    但是他嘴上不能承认。

    他说:“可是你想要的那种生活,还是只有我能够给你。”

    “那可未必,我能自己创造。”陆孟说:“只要你不抓着我,我自有一片自由自在的天地去翱翔。”

    乌麟轩沉默半晌道:“我看你往哪飞!”

    然后就翻身压住了陆孟,一手咯吱陆孟的痒痒肉,还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笑。

    陆孟憋得眼泪都出来了,最后一个高抬腿,把乌麟轩球球差点顶爆了,才算是把乌麟轩气得恼羞成怒跑了,陆孟才总算是得救了。

    损东西,就没有比他更坏的玩意了!

    其实两个人之间,很多事情都是差一点点就会彻底不同。

    比如乌麟轩如果不喜欢她,他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拉扯和波折,他们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陆孟就能直接达成人生理想。

    如果乌麟轩不是非要喜欢她,又想让她臣服于他,那陆孟也就不用咸鱼非要翻身,跑来这南疆寻求姐姐姐夫的庇佑。

    如果陆孟没有一直坚持,不肯和这个世界那些女子们一样以夫君为天,那她现在说不定就真的带着孩子,被延安帝抓去做了人质。

    如果她没有嫁给乌麟轩,不是一个虐文女主,没有从她的世界穿越过来,那一切的一切就都会变得不一样。

    她和乌麟轩,本来是这世上最不可能相爱的两个人。

    但是一切的如果都没有如果。

    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纠纠缠缠,像两坨毛线,再怎么也理不清楚了。只能一直缠下去。

    乌麟轩对自己的球球还是很爱的,至少是比自己的自尊要爱,反正他这一次三四天都没有来找陆孟。

    他对于陆孟这种享受之后就照着命根子发起攻击,类似于吃完饭就摔饭碗的行为十分不耻。

    连着三四天都在生闷气,觉得他的太子妃实在是没轻没重,不值得怜惜。

    陆孟乐得清闲,和槐花泡一块儿干点杂活,或者晚上去钻一钻长孙纤云的被窝,摸一摸巧克力,日子不要太舒服。

    乌大狗也是有巧克力的,不光有巧克力,他还有人鱼线。

    但是怎么说呢,他那个人太保守了,你要是没事儿就上去摸两把,他就觉得你是饥渴难耐,会用一种看淫娃一样的眼神看着你,然后把衣服系得严严实实。

    没劲。

    而且乌麟轩这个人,不怎么适合长时间待在一起,容易起刺儿。

    隔一段儿就得顺顺,要不然摸着都扎手。

    不爱顺就踢走也行,就像是现在。

    随着犒军的车队到来,军中一片欢腾,伤兵额外得到了抚恤,死去的那些都由专人送到亲属手中。

    这几天乌麟轩确实也是没有时间,挨着个的城镇之中辗转,象征性地说几句鼓励将士们的话,然后和每个城镇之中的将领都见上一面。

    他忙着拉拢,忙着设法回皇城,也在忙着和延安帝派来监视他的两名礼部官员周旋。

    第一次商议和谈盟约的地点定在了重光镇之中,参与盟约商谈的有各个城镇的将领,还有延安帝派来的礼部官员。

    其中赫然没有当朝太子的名单,实在有点像是延安帝隔着千里之外,给乌麟轩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教导他这个孽子,就算是你做了太子,你再敢造次,一样让你连个不掌实权的礼部官员都不如。

    商议和谈的日期定在本月二月十五。

    延安帝的安排在乌麟轩的意料之中,但是乌麟轩依旧因为这种明着抽他巴掌的事情,有点火气压不住。

    二月十三,乌麟轩又跑来找陆孟,把正在照顾伤员的陆孟,从营帐之中揪出来了。

    两个人到了之前那个小河边上,乌麟轩上来就是一顿质问:“你怎么回事儿,我不找你,你是不是一辈子也不打算找我?”

    “你那天还那么热情,怎么这几天当我死了是吗?你是不是又去战俘营帐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整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你这样在民间是要浸猪笼的!”

    你看,又起刺了。

    他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说话做事都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他像一把一碰就走火的枪,无差别扫射,反正只要受伤的不是他自己,他就高高的扬起他的大尾巴野狗装狼。

    混球已经臻入化境。

    陆孟负手而立,站在河边就当是在听狗放屁。

    她猜想着乌麟轩又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实在憋狠了,这是找她来释放了。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乌麟轩见陆孟不吭声,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实在是过火了。

    但是他一肚子的火不能朝着任何人撒,但凡事泄露出来一星半点,都算是他输了,他不够肚量了。

    只能在他的太子妃面前释放一下真我。

    “你……”乌麟轩心想着这样不行,又要说点软话。

    陆孟没给他这个机会,突然指着河中说:“殿下你看,这河里有一块金子!”

    乌麟轩下意识凑近来看,嘴里还说着:“这河里怎么可能有金……啊!”

    他被悄悄绕到他身后,装着跟他亲昵的陆孟一脚踹在屁股上,蹬进了河里。

    乌麟轩踉跄了一下,没有摔进去,好歹稳住了身形,然后站在河里怒目而视。

    “你放肆!”乌麟轩低声咆哮。

    陆孟开始弯腰捡小石头。

    “你要干什么?又要用石头打我?我告诉你长孙鹿梦,有一有二没有三,我就算再怎么忍让你……哎!”

    陆孟一个石头直接脱手,“啪”地一声砸在河里,溅起了的水花全部都淋在了乌麟轩的身上。

    乌麟轩“嘶”了一声,是被水给冷的。小石头并没有打在他的身上。

    这河里的水就比膝盖深不了多少,但是现在这种时节能冻到人的骨头里。

    乌麟轩的脸又开始泛白,结果他要上岸陆孟不让,一个接着一个小石头打出去,没有一个是砸在乌麟轩的身上。

    但是都砸在河里面,把水溅得老高,乌麟轩没办法朝前走。

    “你到底要干什么!”乌麟轩又开始冷得要哆嗦。

    他心想我不就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她这太子妃的脾气未免太差,连延安帝都没有这么大火气。

    延安帝和乌麟轩一样都喜欢玩阴的,像陆孟这种有仇当场就报了的在他们眼中是莽撞,是没脑子。

    陆孟把脚边上的小石头都丢得差不多了,跟站在河里面满脸阴沉的乌麟轩对视,问:“现在太子殿下清醒了没有?”

    乌麟轩眉头一皱,陆孟说:“现在太子殿下可以说了,你在谁那儿受了鸟气,跑来找我撒气了?”

    “你的那些破烂事儿,就像这些丢在河里面的石头子,溅起的水花淋了我一身,但是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乌麟轩神情一变,低头看了看自己膝盖以下的河水,一些落在了河水当中,并没有被水给冲走的石头,那些都是陆孟丢的。

    陆孟说:“你要是觉得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应该受你的气,那你还是把我休了吧。”

    陆孟说完迅速转身离开。

    她现在面对乌麟轩起刺儿都已经淡定了,不长刺儿怎么能是乌麟轩呢。

    乌麟轩在陆孟转头的时候,脸上闪过恍然的神色。从水里面飞掠出来,冲上来几步就抓住了陆孟的手,然后直接把陆孟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声音在陆孟的头顶上,有些兴奋地说:“休妻是不可能的,你这辈子都不要想了。强夺弟妻又如何?你就算真是我的庶母,我也能想办法把你夺过来。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乌麟轩松开陆孟说:“我其实也已经想到了,既然不能直接动手,我可以借助外力,但一直没想好从哪里动手。现在我明白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石头,只要找好了角度抛出去,让水溅到身上,照样能把人冻死!”

    乌麟轩甚至一激动,四外环顾了一圈,发现除了他的人没有别人之后,捧着陆孟的脸在她脑壳上么么么了三下。

    他忘了自己前不久还在心中否认,他绝对不可能光天化日地跟人么么么。

    陆孟根本就不知道乌麟轩在说什么鬼东西,被亲了三下脑门,整个人有点懵。

    乌麟轩看上去却很兴奋,双眼亮得像狼一样,都快冒绿光了。

    他笑着说:“这样可以了吧,算作是凶你的补偿,晚一点我去给你送好吃的再仔细地同夫人致歉。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做,你先自己玩吧!”

    乌麟轩说完了快步离开,连背影都青松笔挺,气势如虹。

    陆孟伸手嫌弃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开口嘟囔了一句:“精神病。”

    就转头回了军医的营帐,继续去帮槐花挑药材了。

    然后乌麟轩这个精神病,很快就在军营当中闹出个大动静。

    他真的像当初半真半假的争风吃醋的时候说的那样,把所有的战俘全部都赶进了马棚里头。

    两国之间和谈的时间都已经定下来了,乌麟轩在这个时候闹出了这一出,不是一句不懂事能够形容的。

    他这简直就是将边疆的安稳置于不顾,两个皇城当中派来的礼部的官员劝说乌麟轩,其中一个还被乌麟轩给打掉了一颗牙。

    他甚至口出狂言道:“难道我乌岭国会害怕同南郦国开战吗?不就是几个战俘,他们对本太子出言不逊,在这个关口本太子确实打杀他们不得……”

    乌麟轩桀骜一笑,十足十像个大变态。

    他说:“我难道还没有其他方法整治他们吗?”

    乌麟轩让人朝着这些战俘乱泼水,数九寒冬,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槐花表示非常震惊,对陆孟说:“乌麟轩可能被药物影响了脑子,要不然我给你一个蛊虫。你现在给他下了让他听话,他就是你的傀儡了。”

    槐花把蛊虫的小瓶子都递给陆孟了,很显然他这个蛊已经做了很久了。

    封北意和长孙纤云来阻止乌麟轩的行为,但是乌麟轩不允许这些人将战俘带回营帐。

    乌麟轩站在被拆掉了顶的马棚的不远处,满脸恣睢,用身侧的长刀指向了马棚当中最前面站着的南郦国二皇子,说:“此人对本太子不敬,本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对储君不敬,便是对我乌岭国不敬。”

    “来人,给我打断他的双腿,我倒要看看他南郦国的人会不会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