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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街街道并不宽,道路两旁小楼林立,多得是莺歌燕语,曲乐飘香。此刻来找乐子的人不少,多是男子,街上颇有点摩肩接踵的意思。 向羽书看什么都新鲜,此刻看花了眼,见到什么都要跟聂云汉絮叨。 “汉哥,这里真繁华,比棠舟府好多了!” “汉哥,这么多漂亮的小楼,都是喝花酒的地方吗?为什么有的门口站的是姑娘,有的门口……像是男子?” “汉哥……” 聂云汉忍无可忍,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能不能别叽叽喳喳的,吵得人耳朵疼!” 向羽书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瘪着嘴不敢说话,哀怨地瞪了聂云汉一眼,躲到左横秋身边。 卓应闲心里记挂着事儿,看聂云汉一脸悠闲,不由地问:“汉哥,咱们……”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懊悔不迭。 聂云汉被这一声清脆的“汉哥”喊得心头一酥,扭头看他,笑道:“咱们什么?” 他的眼睛深潭一般漆黑明亮,看得卓应闲没来由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词句源自宋代吴文英《风流子·黄钟商芍药》 香水行≈澡堂子 第15章 解惑 见卓应闲表情尴尬,瓷白的小脸也不知是别扭的,还是被路两边的灯红烛影映得,又是微微泛红,看起来有些无助,聂云汉便把调侃的话咽了回去。 “叫‘聂兄’太过生疏了,你跟大家一样称呼我便好。”聂云汉温声说,“如果还要假扮铁鹤的话,便直呼我名吧。怎样都行,随你方便。” 卓应闲略一迟疑,点了点头。 聂云汉继续道:“刚才想问我什么?” “醉欢阁和香水行,咱们去哪个?”卓应闲眼角余光往身后瞥,“不知他们跟上没有。”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最好盯梢,他们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稍后左哥带羽书去醉欢阁,咱俩去香水行,大家分头行动,今天玩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见他心中自有章程,卓应闲便放了心。 谁知聂云汉突然撞了撞他的肩膀,轻声道:“真这么信我?” 卓应闲愣了愣,不知他何出此言。 “对方有探子的事,一直是我一面之词,你从未见过半个人影,这么容易便信了?”聂云汉声音压得低,但这语气十分认真,并不像是玩笑。 “密室里动的手脚是我亲眼所见,为什么要怀疑?” “如果是我让左哥跟在身后,偷偷搞鬼,你也并不知道吧?” “昨夜你也不知我会在清心观截你,又怎会事先安排?” “万一就如今日,是我为防不时之需呢?你并不知我行事作风为何,也不知我与左哥如何联络。” 卓应闲扭头看他,长眉微蹙:“你没必要骗我。骗我于你有何好处?这还拖慢了你为关前辈报仇的脚步。聂兄,不是说好了坦诚相待,为何又要这么试探我?你这番举止前后不一,不觉得自己过分吗?” “阿闲莫生气,我只是怕你心里还有疑虑,毕竟你对我还不了解,我细思量一番,也觉得与你有些交浅言深,做事说话过于不把自己当外人,着实不妥。”聂云汉讪讪道,“我与细作探子打交道多了,不免心思多转几圈,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虽遭了奚落,但见卓应闲是真的信他,心里是高兴的。 说来也怪,聂云汉觉得自己向来洒脱,不介意别人怎么看自己,可到了卓应闲这里,偏偏想东想西怕对方误会。 大约是那一点好感在作祟。 “那倒不必。”听他这么说,卓应闲松了口气,“在下倒也欣赏你这种直爽性格。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也分得清楚。” “真的?” “先前在棠舟府那种热络,让人不舒服。现在这样,却很暖心。”卓应闲看着聂云汉的眼睛,认真道,“让你有这样的疑虑,是我的不是。” “暖心”二字令聂云汉心口一热,又听他把责任往身上揽,连忙解释:“我不是要你像我这样自己什么事都跟别人说。阿闲你已经很好了,心思单纯,待人宽厚温和,不必改变自己。” 卓应闲对他莞尔一笑,点点头。 “你也不必改变自己,想跟我说什么便跟我说什么。我不疑你,是因为此事是你专长,我听你安排便好。”卓应闲道,“毕竟我们已经是兄弟了。” 后面半句是他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妥。 算起来两人相处时间不过两日,照卓应闲的性子,不会跟聂云汉熟稔得这么快,这话说得他自己都有点难为情。 可是他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追赶聂云汉的十五天里日日记挂,渐渐对这人不再生疏,况且聂云汉又是个自来熟,一来就坦诚相待、称兄道弟,还要替他救师父,这么不把他当外人,他当然也不好拒人以千里之外。 聂云汉聊起这个话题是有原因的。 平日里他打交道的都是兵,大家都直来直往有什么说什么,好了就勾肩搭背一起喝酒吃肉,不好就打一架出气,现在面对卓应闲这样寻常百姓,他反倒有点拿捏不住分寸。 他能看出来卓应闲生性敏感,又有些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冷,但接下来还要一起合作,必须要相互信任才行,还是得尝试着寻找到一种令双方都舒服的相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