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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猴子端着个铜盘子摇头恍脑的朝着观众过来。 便有人慷慨都撒钱进盘子里。 阮惜黑珍珠般的眸子多了几分鲜活气,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只猴子。 “姐姐。”他抬头希冀地看着阮呦。 阮呦弯着眸点头,鼓励地看着他,“去吧。” 他便兴奋地从衣襟里取出晚饭后李氏和阮呦她们给他发的荷包,拆开,取出几枚铜钱放进盘子里。 那猴子朝着阮惜作揖。 阮惜便抿这唇笑起来,唇红齿白,他眼睫毛又长又密,笑起来弯成好看的弧度,亮晶晶的,很灵动,宛若观音坐下的仙童。 看呆了周围的人。 阮呦见他开心,心情也好起来,嘴角不住的上扬着。 那猴子没走,反倒伸手抓住阮惜的手,往自己头上放。 阮惜不怕它,轻轻揉了揉它的毛发,腼腆地抿着唇笑。 等到笑过,他反应过来,注意到周围的人太多看着自己,阮惜的背脊崩得笔直,脸色微微发白,有些无措。 阮呦心疼地将他拉回来。 “惜惜不要怕,想不想吃糖人?姐姐给你买糖人吃。”她蹲下身替他理发丝。 阮惜轻轻地点头。 阮呦牵着他朝另一方过去,那里挤满了小孩子,不过离得稍微有些远,街道挤满了人,要过去得废些功夫。 正在过去的路上,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男人差些撞到阮呦,酒七眼疾手快地将人拉开。那人只飞快地看了阮呦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抱着一个睡熟的孩童匆匆离开。 很快就淹没在重重的人海之中。 阮呦方觉得有些怪异,不远处就传来若隐若现的呼喊声,在刹那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想起了最近燕京孩童走失的案子,她与酒七对视一眼。 “姑娘……”酒七有些担心阮呦的安危 “酒七姐姐快去,不用担心我这里。”阮呦朝着她眨眨眼睛,手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短匕首,“我带了这个。” 酒七稍稍放心,朝着之前那中年男人的方向追赶。 “酒七姐姐千万要小心点。”阮呦不放心地嘱咐。 酒七脚步稍顿,回头看她一眼,她应了声好,加快了步履,抽身离去,心里微暖。 — 丢的孩子的人是陶府的小少爷,今年方才六岁。 来往的人群太多,陶宝儿的性子顽皮,挣脱了侍女的手直接蹿进看猴地方,那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实,陶家都下人只有一层一层找,找遍了也没能找到。 燕京最近又屡次发生丢失孩童的事件,陶小公子在陶家最受宠,是老夫人的眼珠子,下人们直接就吓破胆子哭了起来。 阮呦还见到了熟人陶枝。她虽然也急,但仍旧行为规矩有礼,端得是惠质心兰的大方模样,并未慌乱失措。而是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下人,一些快回府去通告,一些去顺天府报案,再留一些在可能经过的几条街找,让人画出画像沿街询问消息。 阮呦有些倾佩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稳住心神仔细思考办法。 陶姑娘很聪慧。这样好的姑娘…… “妹妹说的是真的?当真看见宝儿了?”陶枝抓着阮呦的手,控制不住地抖动着,听见了陶宝儿的消息,她眼眶忍不住发红。 她的力道有些大,捏得手背泛红,阮呦没有在意,反而安慰她,“嗯,看见了,刚才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昏睡的小孩离开。” “那孩子好像只有六岁左右,穿着蓝色衣服,小靴上绣着祥云仙鹤,鞋底纳了银丝线,不知道是不是陶姐姐的弟弟?”阮呦回忆起方才那人手上抱着的小孩。她对刺绣很敏感,虽然只是扫了一眼,也能看清楚鞋上绣的是什么花样子。 她又仔细回忆那个差些撞着她的男人,方面大个头,皮肤黝黑,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脂粉味。 “是是是!是我家宝儿!”陶枝抓着她的手,喜极而泣,那双小靴还是她特意给宝儿送的新鞋,“他可有受伤?妹妹可知道他们去了哪个方向?” “若是能找回宝儿,陶府欠妹妹一个大恩情,我陶枝也欠妹妹恩情,只要妹妹提出来,我能做的都会答应。” “陶姐姐不必如此,这是应该做的。”阮呦摇头,告诉他那人离开的方向,“我家酒七姐姐去追那人了,酒七姐姐功夫很好的,应该没有问题。” “多谢妹妹。”陶芷用手帕擦了眼泪,“今日情况紧迫,姐姐实在不好招待,等过几日请妹妹到府里吃茶。” 她谢过阮呦,心底不放心,还是带着一众下人去了阮呦说的那个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OK 哥哥和谢姐姐这一对总算在一起了 咦,记错啦 看来阿奴哥哥要明天才能出场了。 第52章 阮呦离开了那儿后就察觉出自己好像被跟踪了。 拥挤的人流中, 阮呦的身躯在一瞬间绷得很紧,她还未反应过来 , 手上的动作已经快一步出去, 就像做过一千次一百次一样那样。 速度很快, 在短时间爆发而出。 拔刀, 出鞘,刺向身后的男人,动作一起呵成, 熟稔到她自己都不曾反应过来。 呼痛声和尖叫声就在眨眼之间。人群惊慌起来, 引起一陈骚动。黑衣人捂着滴血的胳膊冲进人群中, 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