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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怜了,居然没有一个队友阻止他。 南鱼拍了拍床板,翼若一脸期待地坐在南鱼对面,“师尊,我是按流程来还是直接……” 南鱼打断他:“你先把仙锁拿出来。” 翼若愣了一下,仙锁,就是以前他用来软禁南鱼的银链子,可以变成手铐手链锁链等等形状。 翼若赔笑道:“师尊,为何要拿仙锁?” 南鱼靠着床头淡淡道:“我怕待会玩得太凶你要挣扎。” 翼若听完脸上的疑惑都消失了,桃花眼甩了个秋波,对南鱼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乖乖将仙索拿了出来。 那条细手链在南鱼手上变成手铐,准备铐上翼若双手。 翼若问:“师尊,衣裳……” “我会帮你脱。”南鱼还是神色冷淡地说。 看见南鱼这老神定定的样子,翼若就放心了,自家师尊每次总是要假装正经地拒绝一番,入戏后才热情奔放,后半场才肆意张扬。 还以为过来就会被打被骂,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何况自家师尊还愿意屈尊降贵服侍他。 小师弟,你果然不行啊。 咔哒一声,翼若让南鱼给他戴上手铐。 南鱼将翼若一扯一摁,将鱼儿放在砧板上,动手刨鱼鳞。 鱼儿还很享受,一脸春意荡漾地看着南鱼,轻轻摆动着身体,一副上岸晒太阳的惬意样子。 南鱼有时候想,人活得单纯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情,你看,这条鱼都要被宰了,它还能这么开心。 如此豁达的人生态度,它就活该幸福到临死前一秒啊。 南鱼边刨鱼鳞边问:“翼若,为师知道为师帮你小师弟揉了你肯定不高兴,为师也帮你揉揉好不好?” 翼若感动地看着南鱼,这么久了师父终于不偏心了,“好,”他咬咬下唇,期待道:“徒儿准备好了。” 南鱼往下一看,他确实准备好了,南鱼微笑道:“你是个懂事的。” 南鱼伸手握住双鲤鱼旗,鲤鱼旗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时而并排飘动,时而鱼尾交缠,鱼身迎风膨胀,直挺挺地两条锦鲤都十分饱满。 鱼塘主南鱼深谙斗鱼之趣。 他有时滑过一条鱼身,有时又快速地捋一把另一条鱼,又是还恶趣味地将两条鱼并在一起,两条鱼被逗得活泼乱跳,张嘴吐泡。 翼若感觉人生真是幸福,既幸福,又舒爽。 眼前南鱼的五官清丽秀致,认真的神色在他看来十分可爱,如果不是双手被锁,他很想细细抚摸一边这张脸的五官。 他欣赏这一切,身体像浮到半空中一样飘飘然,惬意眯起的眼睛模糊了视线,但是感官上更好。 他轻呼一口气,任由身体搭上过山车。 此时车刚开,他还揣怀期待坐在逐渐加速的过山车上,期待着第一次转弯带来的刺激。 快了,更快了,耳边有风呼啸而过。 近了,更近了,第一个圆形大关口就近在眼前。 呼地一声,车冲上斜坡,翼若整个人失重,身体往下沉血液却往上升,全身的细胞都沸腾了起来,他紧张地攥紧了手,即将为攀上最高峰而欢呼的时候……咔! “嗷!”只听见翼若一声惨叫,轨道断裂,车体从中间断开,翼若在空中摔了个粉身碎骨。 “师尊……” 翼若惊恐看着南鱼,他刚才快攀峰啊,他快攀峰的时候自家师尊硬生生把他掰断了。 南鱼捏了捏,确认手中的鱼脊错位了,他用湿巾擦擦手,洗掉一身鱼身上的水说:“你是不是很想问,为什么小师弟可以被揉,我却要掰断你的骨头?” 翼若听南鱼这样云淡风轻地说话,瞬间确定他不是“不小心”,而是“我要”了,他的瞳孔和眼神一起在发抖。 南鱼微微一笑,“你小师弟比不上你,你是龙,身体强健。” 你看你长得跟别人都不一样,别人只有海绵体,而你还有骨头。 在翼若的惊恐神情下,南鱼摸摸他的脸说:“你一直都很讨厌为师偏爱你小师弟,这次为师一视同仁好不好?” 翼若拼命摇头。 一视同仁的七次,他不是想要这样的一视同仁啊! 南鱼的手摸向鱼塘,翼若看了急忙求饶:“师尊,师尊那里还疼……” 南鱼温柔一笑,“还有一处是好的。” 翼若从未如此痛恨自己异于常人! 双生花谢了一朵,另一朵还是开得很灿烂啊! 南鱼老花匠如此想。 他给未凋零的另一朵花足够的呵护和关照,瞧,开得多好,饱满挺立。 有些人嘴里说的是一套,身体又是另一套,前一秒在哼哼嘤嘤,下一秒又开始哼哼唧唧。 翼若怪自己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被人煽动两下就叛变组织,他又坐上了一辆过山车,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旅程没达成,这辆车更凶猛,更迅速,他咻地一下就冲上轨道,呼地一下冲开薄云,哗地一下爬上高坡,轰隆隆地即将惊险越过大转弯的时候,翼若身体一绷,即将完全翻飞自我,嘭地一下引擎失灵。 “嗷!”翼若连人带车翻了出去,摔了下来。 全身骨折。 “师尊,师尊……”翼若眼角都渗出眼泪了。 南鱼擦擦手,简洁地给他报了个数,“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