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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亮, 越来越亮,亮到书页都有些反光, 宫灯直接蹭到他书本上了,南鱼还在想是哪个宫人那么傻愣,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故意将宫灯压在他话本上的扶抟。 小妖精死性不改, 就喜欢袭击别人的房间。 扶抟微笑着说:“扶抟见仙君不愿挪步,便自己上门来了, 仙君不怪吧?” 不怪? 大半夜被人闯进来你说怪不怪? 话说那些宫人是死的吗?要是通报一声我就直接睡了啊。 不过这里是小妖精的地盘,他要宫人“死”, 宫人也不敢“活”,可不现在就退散得干干净净了。 南鱼见扶抟脱了宫装, 穿上紫色的束身中衣, 领口松散, 腰身不堪一握, 这清姿秀影的样子, 倒是和南鱼印象中的样子更像。 他不着痕迹地合上话本, 淡淡道:“不知二皇子深夜也要登门拜访, 如此殷勤究竟所谓何事?” 扶抟眨眨眼睛说:“扶抟有一佩饰不知好坏,想请仙君瞧一瞧。” 鉴宝? 那应该拿去拍卖场啊,给我做什么? 南鱼当然知道不是这么简单, 便说:“拿与我一瞧。” 扶摇抬手向下,中指吊下一枚玉坠。 那玉坠青丝白玉,不是很特别,属于很大众的存在,但是南鱼看着上面歪歪斜斜的纹路,倒是有几分眼熟。 南鱼一时看不出门道,扶抟解释说:“这玉佩是扶抟在外所得,扶抟曾和一修士一见如故,可是他不肯透露姓名,扶抟只好无礼扯下他的玉佩……” 说到这里南鱼已经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扶抟将最后一句补足,“那个地方是相见欢。” 相见欢! 南鱼心里一苦。 自己每次出去玩都会记得把全身上下的衣物销毁,没想到还是落下了这么个玩意儿。 南鱼感觉自己就像被艳.遇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受害者,每个人都把他拨过来,然后又拨过去。 扶抟晃晃玉坠,对南鱼微笑道:“仙君,你看此物,可否追溯到什么线索。” 南鱼面不改色推清:“此玉貌不惊人,恐怕相似品众多,难以查明。” 扶抟轻轻一声,“仙君,此玉虽然色不惊人,但是上面有特殊纹路可以辨明……仙君,是不是房内还是太暗了,扶抟想请仙君看清楚点。” 他单手摁在凳子把手上,俯身形成将南鱼圈在怀里的姿势,两人离得极尽。 “仙君,您看。”扶抟轻呼呼地说,鼻尖几乎要碰到南鱼脸颊。 “能看清吗啊?仙君。”扶抟的热气洒在南鱼脸上。 可以了,可以了,已经够近了。 你衣服穿这么松,再近我不仅能看清楚点,我还能看清楚点。 南鱼觉得扶抟今晚就不是想来给他看玉的。 他的视线从扶抟的胸口转到玉坠上,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玉的来由,只能编一个,他说:“此玉,我观此玉这质感这手工,像是从南边的以泽来的。” “像是?”扶抟问。 “仙君说不清楚,也就是说仙君看得还不够清晰。” 他坐到南鱼旁边,不小的凳子刚好容纳两人的体格,大腿贴着大腿,鼻尖蹭到南鱼的耳垂,扶抟伸手拦住南鱼的腰,说:“仙君,让扶抟和您共赏一番吧。” 这还得了? “不必了。”南鱼脸色一沉就站起来,“仙君……”他不理会扶抟的挽留想走开两步,谁知扶抟拉住了他的袖子,南鱼一迈步, 哗—— 南鱼露出了半片肩膀。 衣衫半褪,此时灯光柔亮,更衬得南鱼肩膀圆若滑石,肤似凝脂,光线打下的阴影更是将皮肤的质感提高,白的地方更白,阴影处更晦涩性感,扶抟站起来,手搭在南鱼肩膀上,感叹道:“仙君才是一块好玉。” 南鱼气得不行,正要将衣服拉好,结果扶抟阻止他的动作认真地说:“仙君,再让我看看。” 我看你#¥@¥%…… 南鱼抓住扶抟的手腕正要给这个家伙来个天高地厚的时候,膝盖一弯,被顶了膝盖窝的他失去重心往后一仰,和扶抟一起跌回凳子上,被扶抟抱了个爽。 啊啊啊!南鱼真是要炸了。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现在一定杀了这个小妖精。 “仙君抱起来的感觉还是和上次一样。”扶抟在他背后笑着说。 “二皇子玩笑开得太过了!”南鱼冷斥着要从扶抟身上起来。 扶抟是真的不要脸了,就和南鱼这样纠缠,就在他们黏黏糊糊的时候,门口兹拉一声,“师尊……”扶摇闯进来了。 扶摇来得突然,他们作为师父和兄长听到声音后顿了一下,同时脸色慌张手忙脚乱。 南鱼赶紧拉好衣服遮住裸.露的半边肩膀,扶抟赶紧收回自己的表情换上端庄的模样,他们刚来得及把上下的姿势调成左右并坐,扶摇就进来了。 虽然有些突然,但是南鱼还是对扶摇的深夜来袭说一声干得漂亮! 只是扶抟就没那么爽了,他先声夺人:“你急急忙忙跑过来做什么!” 扶摇被哥哥这样一质问,条件反射就往下接:“他们叫我……啊,不是,是我自己偶然路过的。” “哥哥又为什么在这里?”扶摇的视线从两人身上来回打转,特别是他们大腿贴着大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