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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出了这档子事,本可以将苏丽贞告上法庭,但念在她这么多年为严家操劳付出,以及苏燕从未虐待过贺屿,他们也就没再追究,仅是解雇了她。 但苏严两家之间,还夹了个严煊。 苏燕对贺屿都有了感情,严家自然也舍不得严煊,毕竟当年的事不怪两个孩子。 严家原计划是想先瞒着严煊,继续把严煊当严家人养,苏家姐妹有错在先,只能答应。 然而人多嘴杂,随着一批又一批人知道贺屿的身份,这些话终究还是传到严煊的耳朵里。 至于严煊当时的反应,兰因并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贺屿说,严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成天跟在严焕后面哭,让严焕承认他就是他唯一的弟弟。 可就算严焕点头说是,严煊也还是一直哭,怕严焕不要他,已经到了24小时不能离开严焕的程度。 兰因倒能理解严煊这样,作为一个极端兄控,突然被告知严焕其实不是他的哥哥,这对从小娇生惯养的严煊来说,肯定是短时间无法接受的。 好在严家人还把他当儿子,再加上严焕对严煊无底线的纵容,也就什么事都由着严煊了。 所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严焕身后都跟着一个心理脆弱动不动就哭的跟屁虫。 相对应的,严煊始终不认苏燕这个母亲。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就是严焕的亲弟弟,是严家的人,DNA亲子鉴定结果一定是假的。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老天对苏燕的惩罚了。 不过别人家的事,兰因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贺屿直到现在也一直称呼严焕为严总,不像严煊那样,张口闭口就是哥。 是夜,兰因躺在贺屿怀里,在黑暗中小声问他:“为什么呀,你完全可以叫他哥的。” 贺屿习惯性摩挲着兰因后肩上的月亮胎记,半天轻笑道:“也不是没叫过,但相对哥这个称呼,我觉得严总更顺口。” 兰因皱眉:“可严煊就算知道严焕不是他哥,也一直跟前跟后地叫。” 贺屿低笑:“他喜欢叫就叫啊,我管不了严煊。” 兰因沉默了。 他多少能想明白贺屿很少叫严焕哥哥的原因。 突然多了个哥,怎么都得有个适应过程,面对严家也是,在严家,贺屿一定还没严煊过的自在。 但这也没办法一蹴而就,需要时间去缓和接纳,即便严家父母给予贺屿再多的补偿和关爱,贺屿也需要时间去消化。 不过兰因相信这用不了多长时间,严家人很好,贺屿很快就会融入这个本该属于他的家庭。 兰因甜甜亲了贺屿一口,忽然又想到:“那你户口和身份证都改了没?” “正在办手续,再有一周就好了。” 兰因笑了笑:“那以后岂不是不能叫你贺屿了,叫严屿?哈哈哈好奇怪,算了,以后就叫你屿宝吧,不管你姓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屿宝~” 贺屿被说得心都化了,翻身压住兰因,热烈而强势地吻他,直到兰因因缺氧快要窒息时,才放过了他快被亲烂的嘴,笑着说:“对,我永远都是你的屿宝。” 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天,贺屿约了楚洵和庄许歌见面,想正式把兰因以他伴侣的身份介绍给他们。 四人约在一家餐厅见面。 楚洵和庄许歌路上堵车,要晚到一会儿,贺屿就在包厢一边调戏老婆一边等兄弟。 包厢隔音很好,贺屿和兰因听不见外面的动静,所以楚洵和庄许歌推开包厢门一刹那,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好兄弟贺屿,正拉着他满脸通红的同事亲,亲人家的嘴。 小同事明明都受不了他耍流氓要推开他,可他们那不要脸的兄弟不听,愣是把人抱在怀里亲,手也不老实,那场面,让楚洵庄许歌一度想给贺屿科普猥亵男人要判多少年。 等到贺屿亲够了,睁开眼,入目就是他两个好兄弟在以一种看禽兽的眼神看着他,并且不待他反应,就一人一个把他和兰因强制分开,一个低声下气安慰兰因,一个义愤填膺指责他。 庄许歌这边:“兰哥,不是早给你说不要忍吗,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喊人或者报警,你要再这么纵容下去,吃亏的真就是你。” 兰因捂着发烫的脸,埋头羞耻反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我没有不愿意。” “错!”庄许歌道:“大错特错!他这么占你便宜,还不给你名分,就算你愿意,他这也是在欺负你!” 另一边,楚洵也在骂贺屿:“不是贺屿,你这样我真看不起你,这么对一个喜欢你的人,你良心不会痛吗?既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去招惹。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的他,反正你今天要么给人家一个名分,要么就和人保持距离或者干脆不来往,别一直吊着人家,你自己好好想想。唉,还以为你成严二少了有了身份,就不会再纠缠同事,没想到更过分!贺屿,你这是要学坏啊!” 贺屿:“……” 兰因:“……” 接着,楚洵松开贺屿,让他跟兰因面对面承认错误,并给出一个交代。 兰因憋笑着和贺屿四目相对,贺屿勾了勾唇,忽然趁他两个兄弟没防备,伸手又将兰因拉到了他怀里亲。 而且这次变本加厉,不止亲嘴,还亲眼睛,亲鼻子,亲耳朵,亲脖子,兰因也不躲,就乖乖缩在贺屿怀里让他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