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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鸣:“嗯,回来了联系。” 闲谈的差不多了,几人开始喝酒。 几分钟后,包厢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两男两女,又帅又漂亮,是来陪酒的。 贺屿见此情形,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下意识朝兰因看去。 不是吃醋,仅是事关男人尊严。 只见兰因单独坐着,看都没看陪酒帅哥一眼,洁身自好。 贺屿觉得自己的男人尊严守住了。 韩晔眼尖,见状大笑道:“嫂子,你要不放心就过来把人圈怀里呀,放心,我们绝不会逼你喝酒的!” 赵鸣也道:“是啊,以后都是朋友了,一个人坐那多生分,况且你忍心看兰哥鹌鹑一样孤零零干坐在那儿么哈哈哈哈哈哈。” 邱亦季天泽也忍不住笑了。 兰因快要抓狂,恨不得把他“长脸四兄弟”的嘴捂住。 挖掘机都没他们会挖坑。 这不把贺屿和陪酒相提并论了么! 如果他和贺屿是正常夫夫关系,倒没有什么,可实际他们关系敏感,贺屿肯定会多想。 兰因硬着头皮看向贺屿。 果然,脸黑了! 他想补救,准备去贺屿那边解释一下,不料屁股还没离坐,就见贺屿迈着大长腿走过来,一声不吭坐在他身边。 季天泽这傻叉还在笑:“这不就对了嘛,看咱五对儿多整齐!” 兰因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心里暗骂,整齐个锤子!你大爷的! 邱亦举起骰子:“玩游戏啦!” 兰因的“长脸四兄弟”这次主要想喝酒,所以单纯摇骰子比大小,输了喝就行。 轮到他们,兰因为了弥补过错,善解人意道:“你随便摇就好,输了酒我喝。” 贺屿嗓音冰冷:“不必。” 兰因:完了,哄不好了。 接下来是韩晔摇。 韩晔看向身旁的清秀男生:“宝贝儿,你来摇吧,输了都算我的。” 男生腼腆点头:“好的,韩公子。” 兰因:…… 接着是邱亦。 邱亦眯眼笑道:“我酒量不错哦,可以帮你喝。” 陪酒帅哥扬唇一笑:“谢谢邱先生。” “叫我邱亦。” “好的,邱亦。” 兰因:…… 不用想,先前赵鸣和季天泽两对,估计也是这么和陪酒调情的。 再回忆他刚跟贺屿说的…… 不能说是十分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兰因:你还是把我鲨了吧。 贺屿以前很少玩骰子,技术不行,跟这群长期泡在会所的富二代没法比,两轮下来,就喝上头了。 还很有骨气,怎么也不肯让兰因替他喝。 对他来说,今晚这一杯杯罚酒,是他对命运的愤慨。 为什么他拼命学习、拼命工作、拼命攒钱,到头来连妈妈的手术费都交不起。 而这群人,每天什么也不用干,就可以坐这里喝好几万的酒。 他真没用,好不容易才有的实习工作,兰大公子一句话,他就被辞退,被逼着和连路都记不清的笨蛋结婚,签卖身契,陪酒…… 为什么……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你快醒醒,起来喝了醒酒汤再睡,不然明天会难受。” 贺屿在会所喝多后,兰因叫了代驾开车回家。 他给烂醉如泥的贺屿脱了外套,拖到卧室床上,又去楼下超市买食材,做醒酒汤,一直折腾到现在,都快凌晨了。 “屿宝?醒醒啦,先喝口汤。”兰因坐在床边耐心叫。 贺屿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那张将他推入深渊的嘴脸。 报仇,一定要报仇! 兰因见贺屿终于醒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攥住手腕拖上床,紧接着,他看到贺屿把手伸向他的脖子。 兰因一惊,以为贺屿想掐死他,立即挣脱开,跳下床,戒备道:“你要掐死我?!” 兰因这次是真有点虚了,首次意识到和想杀他的人生活在一起有多可怕。 他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考虑一下,该不该带贺屿去外地。省得到时继母没扳倒,却把自己小命搭进去,得不偿失。 贺屿听到兰因惊恐的质问,脑子稍微清醒了些。 他下意识回答,语气还带着醉意:“我,我只是,想解开它,你的扣子,想解开。” 兰因一愣,呆呆低头,看到了他领口的衬衣扣子。 静默一瞬,少顷,他失力般一屁股坐到床上,无奈笑了笑:“啊,原来是这样……” 是他太敏感了,贺屿只会慢慢虐待他、折磨他。直接掐死太干脆,恐怕难解贺屿心头之恨。 其实刚才,贺屿话没说完。 ——想解开,然后把你扒光,侮辱你,凌虐你,到死。 但后面这段他没力气说,实在太困了,只想睡觉。 最终,醒酒汤还是没喝成。 有了这段小插曲,兰因没精力再哄贺屿,给他盖好被子,关了灯,转身去了客房睡觉。 他再自信,也不敢和贺屿睡一起。 半夜,兰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得去外地还是应该带上贺屿,不然不放心。 但必须是在能保障人身安全的前提下。 思来想去,兰因记起原身还有两个保镖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