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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有刘奕炀自己进来,陆嘉礼没有进来,他从来不会这样,他永远都会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即使当初不熟悉的时候,他都会一直在他身边陪着,可是现在…… 顾南弦越想心中就越难受也越害怕,之前因为发烧多了些血色的脸颊此刻已经苍白到透明。 刘奕炀皱了下眉,看出他情绪好像不太对劲,问道:“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陆嘉礼一直在门外站着,听见声音立马走了进来,有些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刘奕炀观察了一下顾南弦的表情,道:“他应该没事,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我先走了,名片给你留在桌上,有事打电话。” 陆嘉礼僵了一下,手指蜷了蜷,道:“嗯,谢谢炀哥,我……我送你出去。” 刘奕炀看了他一眼,也没拒绝,点点头道:“那就走吧。” 陆嘉礼把刘奕炀送到门口,明显的心事重重。 刘奕炀想着这毕竟是陆笙的侄子,还是提醒了一句:“他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就算是有什么谈话无法解决的问题,也不能再承受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再珍惜他喜欢他,也不能以这样的方式让他明白,这样带着惩罚性质的作为是谁都明白不了的。” 陆嘉礼抿了下唇,道:“嗯,我知道的。” 刘奕炀也不便多说,见他明白,就直接离开了。 陆嘉礼关了门,又倚着门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厨房去看新熬的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也模糊了他的思绪。 顾南弦等了很久才等到陆嘉礼进来,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看见陆嘉礼的时候却扬起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脸。 陆嘉礼端着粥走到床边,他何尝看不出顾南弦笑的勉强,在他看来更像是讽刺,他不敢多看,只是低着头将粥放到床头。 “一会儿要吃药,就算不想吃,也喝点粥吧。” 顾南弦咬了咬下唇,看见陆嘉礼这样疏远,心里难受的要命,也委屈的要命,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他好像除了这具身体还有他完完整整的一颗心,什么都给不了陆嘉礼。 陆嘉礼见他不说话,深呼吸了一下,顾南弦还病着,他不想让他动气或者烦扰,于是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准备离开,可是衣角却被人拽住了。 顾南弦鼓起很大的勇气抓住陆嘉礼的衣角阻止他离开,明明陆嘉礼的手就垂在身侧,在他更容易够到的地方,可是他却有些不敢触碰陆嘉礼的手了。 勇气像是气球,在它被注入空气的时候涨的满满的,可是一旦被戳破了,爆开之后,就再也注不进任何空气,也再也凝聚不起来。 顾南弦就是那个气球,他的勇气在没有扎紧口的边缘逐渐泄漏着,他不断注入空气,却因为那个并不紧密的开口而变得无济于事,他在岌岌可危·爆·炸·成碎片的边缘。 “陆嘉礼。” 陆嘉礼的身体僵了一下,终是忍不住垂眸看他,就像是害怕看一眼少一眼的那样,将他的面容刻进眼里,刻在心上。 顾南弦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他的身体也在发抖,可是他却仍然扬起一个笑脸。 “听说,人在发烧的时候身体会很热,你……不想试试吗?” 陆嘉礼心中一疼,跟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一样,不只心疼,连四肢百骸每一根筋络都跟着疼了起来。 顾南弦不知道他有什么可以给陆嘉礼的,他只能把自己给陆嘉礼,就像是在问—— 陆嘉礼,你还要我吗? 房间安静了下来,几乎是能令人窒息的沉默。 顾南弦在这漫长的沉默中心一点一点的下沉,直到落入深不见底的深渊,手指也慢慢松开,眼中希冀的光也逐渐变得灰暗起来。 陆嘉礼慢慢坐在床边,用一种极其认真,也极其严肃的视线看着顾南弦。 顾南弦的心脏飞快地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胸膛,他很不安,他害怕陆嘉礼这样是要跟他说要远离他,要和他撇清一切关系。 顾南弦有多么在乎陆嘉礼,有多想撩拨他,就有多自卑,多敏感,多害怕。 陆嘉礼注视的视线让顾南弦目光躲闪,几乎要落荒而逃,可是他却听见陆嘉礼非常郑重,也非常认真的说 “顾南弦,我很珍惜你。” 顾南弦一下子愣住了,可是又更加的不安起来,艰涩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陆嘉礼深吸一口气,道:“我的意思是,顾南弦,我喜欢你。” 耳畔忽然响起了嗡鸣,将陆嘉礼的话变成了长短不一的断点,又渐渐连接在一起,汇入了顾南弦的大脑。 清晰的,明确的,让他不敢相信的,却又是真实的,陆嘉礼的喜欢。 顾南弦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跟断线了珠子似的,怎么都止不住,他一直不敢问陆嘉礼对他是什么样的看法,不敢试探,不敢说,不敢问,更不敢告白,甚至不敢让陆嘉礼知道他的心意。 他愿意为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可是没想到,陆嘉礼会说喜欢他。 陆嘉礼居然说喜欢他,陆嘉礼竟然会喜欢他—— 陆嘉礼终于——会喜欢他。 陆嘉礼做好了被顾南弦打骂的准备,也准备好了不管顾南弦怎样对他都赖在他身边不离开的准备,可是他没有做好顾南弦会哭的准备,他一下子慌了神,慌到用手去接那落下来的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