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节
仔细一瞧，原来这枚古玉是镶嵌在山脉之中，点点蓝色光点在山脉中飞旋，像是亿万只萤火虫似的，使得楚轩有种置身于星河中的错觉。 楚轩定定的看着，没有立马伸手去取下古玉。 随着时间的推移，古玉变得愈发的迷蒙，闪耀的光华照耀的天地一片蓝色。 在这些蓝色光华的笼罩之下，那道虚影尽然变得更为凝实，如同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色纱衣。 咔咔…… 那道虚影身边，开始出现了一枚枚的符文，这些符文像是刻画成为了一道阵法，阵法像是精密的机关旋转起来。 转动了十几分钟，一副画卷在楚轩面前展开，原本明灭不定，看不清真容的身影，尽然突然散去了层层迷蒙的乳白色极寒之气。 他的面容出现在了楚轩的眼中。 虚影面容丰神俊朗，剑眉星目，方口阔鼻，嘴唇很厚，耳朵很大，如同所见佛陀的耳垂般，最为关键的是，此人有着重瞳。 身高约莫十丈，身材欣长，蜂腰虎背，绝对是一位大帅哥。 只是，此人脸上满是沧桑之感，好似被岁月无情的摧残过般，眼中有着几分忧郁的神采，面容却是极为坚毅。 这样的面容，明明并不协调，但是在楚轩看来，却是并无丝毫的违和感。 当模糊的身影总算是完全是呈现在楚轩面前之后，那人双眼无神的看向虚空，摇摇头，又是环视四周，看到了山脉上的符文，方才嘴角掀起了一丝笑意，最终将目光转移到楚轩身上。 四目相对，楚轩没有说话，那人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打量着楚轩，殊不知，楚轩也在打量他。 那人看了楚轩片刻，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或许是受到了情绪波动，他身上的光点明灭不定起来，应当是心绪有着剧烈的波动。 二人四目相对，相对无言，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对方。 那道虚影或是看出了什么，身上的光芒明灭不定，如同风中的残灯，似乎随时都要灭掉。 楚轩被对方看得有些发毛，那种眼神，实在是让他心中难受，好像是一个壮汉，看着一个小萝莉似的，让他心中怎么爽？ “你……” 楚轩终于是绷不住了，欲要说些什么，打破沉寂的氛围，谁知那人尽然率先说话了。 “天门闭，宇宙崩，万古悠悠，难见永生……” 此人开口就是极为沉重的话语，听得楚轩心中波澜不定，眉头皱起，在思考着此人话中深意。 “沧海成尘，雷电枯竭，微言大义，不可窥见永生之道，我身为大主宰，依然难逃覆灭，万物有灵，更是不堪，世间无人可窥探其中深奥之意……” 楚轩静静的听着，没有出演打断他的话，而那人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却是道出了惊天秘闻，就算是楚轩都被惊吓到了。 他如何都不能想到，眼前的虚影，既然曾经是大主宰，一个大主宰也会覆灭在岁月长河之中。 第2032章 惊天秘闻（续） 难道他所言，乃是宇宙轮回？亦或是天地轮转，不可违背？ 楚轩心中尽是波澜，虚影的话让他难以平静，这般话语中从此着悲怆和无奈，但却又是让楚轩心生澎湃。 不过，虚影终究是存在年月太久，不能长久存在，身上的光点在慢慢的崩碎，欲要重归天地，随风而散，眼看就要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见状，楚轩心中大急，欲要问个明白。 此人说出的话，让他心中难以平静，充满了无数的疑惑。 要是问不清楚，他必定心绪难平。 楚轩未动，连忙出声：“前辈，还请问，你身为大主宰，为何单修极寒之道？” 在虚影身上，除了极寒之道，楚轩并未感受到其他大道秩序之力，这让他不解。 要知道，大主宰可是掌控天地万物万道的存在，单修一道，实在诡异。 “万道归一，修一道和修万道，又有何区别呢？” 虚影脸上的悲伤之色，消减了不少，像是一个前辈，看着自家的小辈一般，谆谆教诲。 这话有些耳熟，似曾相识，楚轩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仔细回想，眉头逐渐舒展，他想起了，是在自己刚才得到系统之时，系统曾经说过此言。 他虽然修为高深，已近快要步入大主宰之境，不过，毕竟修心时间尚短，对于大道的认知，对于大道的感悟，还是欠缺不少。 这是一种时间的积累，他最欠缺的就是时间的累计。 此言入心，楚轩心中豁然开朗，拨云见日，好似看见了一方新的天地。 他原本就是觉得，自己的万法归一诀，有着一些欠缺，但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虚影的话，如同电光天心，将楚轩心中的阴霾尽数吹散，使得他仿佛看见了一方坦途。 “那前辈，你身为大主宰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大主宰不应当是域亘古不灭的存在吗？” 心中开朗，楚轩再问，这个问题很重要。 “宇宙尚且会轮回，每一个纪元，都会覆灭，而后浴火重生，大主宰再强，实则依旧不能超脱宇宙之上，唯有那黑暗和冰冷，唯有那轮回，方才是亘古不灭的存在。” 听闻楚轩的话，虚影面色变得暗淡了几分，略微思考了一下，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他的话，听得楚轩一愣一愣的，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了。 人人都在最求长生之道，没想到就算宇宙都不能亘古永存，一切到头来，都是在作无用功，唯一的区别，就是活的的时间的长短罢了。 怎么看，这一切怎么讽刺。 不知道这个消息，要是传到外界，多少人会绝望而死。 就算是大主宰都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难逃覆灭。 大道无情，楚轩现在心中总算有着几分理解了。 人间正道是沧桑，天若有情天亦老！ 看来，就算是宇宙都会老去，谁说宇宙无情？ 无情为何会老去？ 只能说，宇宙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命运。 大主宰不过是一个宇宙纪元的前台代言者，自然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第2033章 唯有道亘古不灭 如此看来，这个宇宙的大主宰回闭关修行，或许并非是他修行，而是在沉睡，在保命也不一定啊！ 很有可能，这个宇宙正在急速衰老，大主宰也是受到了不少的牵连。 “那为何，前辈刻画的极寒之道并未覆灭呢？” “道是不会灭的，他会亘古永存，就算是宇宙大崩溃，它也会一直存在，否者宇宙如何新生？从道诞生的那一刻，它就一直存在，亘古不灭，只不过是在不同的宇宙纪元中，显现的强度不同罢了！万变不离其宗，就算每个宇宙纪元，修行之道如何不同，最终的巅峰状态，还是会回到原点。” 二人一问一答，在虚影的耐心解释之下，楚轩的心中豁然开朗，明白了许多事情，但却也变得更为沉重。 他完全没有想到，正真不灭的，乃是看似不起眼的道。 心中受到的震撼，难以言语，楚轩有些发呆。 “小友应当不是这个宇宙的人吧？” 虚影在楚轩发呆之时，冷不丁的问道，嘴角有着几分笑意，倒也没有算计和试探的意思。 楚轩心中一惊，没想到被此人看穿了身份，不过倒也不觉得意外，很快就平静下来。 对方曾经可是大主宰，能够看穿自己身份，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倒也没有打算隐瞒，楚轩戒备着对方，淡然道：“我的确不是这个宇宙之人，而是来自另一个宇宙。” 虚影满意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脸上不见意外，眼中是早知如此的模样。 “前辈，不知其他宇宙为何要掠夺一个新生宇宙的本源？” 想到了一下，楚轩表面平静，心中实则满是怒火的问道。 虚影深深的看了楚轩一眼，叹息一声，无奈道：“每当宇宙纪元要结束之时，必定会自救，于是掠夺其他新生宇宙的本源，用其生机来充实自己，这是延续生命的最好做法。” “只不过，这样的做法不能长久，而且弊端诸多，只能使用一次。” 虚影想了一下，还是如实告知，并无丝毫的心里负担，像是在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呵呵，前辈这话就不对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岂能为了自己活命，而选择剥夺他人生存的可能？” 嗤笑一声，楚轩毫不客气的冷哼道。 虚影摊摊手，耸耸肩，道：“这话你与我说不着，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为自己辩解一句，虚影看向楚轩继续道：“你是与现在这个纪元的大主宰有着血海深仇吧？” “真是，此来，就是取他狗命。”楚轩也不隐瞒，直言不讳。 “哈哈，你到时诚实，不怕我告诉他？毕竟我和他同属一个宇宙。”虚影好奇问道，脸上满是笑意。 “无所谓，我感来，就不怕他。”楚轩挺直腰板冷笑道，心中则是多少有些歉意，他的确未在虚影身上，感受到半分自己所在宇宙的气息。 这一切，都说明，虚影所言不虚，他的确没有对自己的宇宙出手过，估计那时他早就死掉了。 第2034章 虚影嘱托 让楚轩直言不讳的关键原因，主要是，在虚影身上，他并未感受到其他宇宙的气息。 说明虚影，从来没有对其他宇宙出手过。 “报仇可以，不过，希望你能善待这个宇宙中普通生灵一名，冤有头债有主，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虚影倒是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说出了一句让楚轩心中大定的话，看起来此人倒是明事理。 “我答应你。”楚轩原本就没有大杀四方的打算，不然在来时，早就屠杀了不知道多少星球。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