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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盖着的上半身,可以看到江与别皮肤上肉眼可见的痕迹,还有肩膀上的那个很深的牙印。 直到现在这一处都还在隐隐作痛。 肖恪闭着眼睛,手臂放在眼睛上,像是在遮挡什么,江与别到底要比他有经验一些,率先缓了过来,从床上起了身,床角的位置有摄影师刚才放在这里的两件浴袍,江与别拿起一件穿上了。 “我先出去,你自己在这边缓会儿。”江与别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维持着原有姿势一动不动的肖恪:“不会有人进来,你可以放心待着。” 事实上江与别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再怎么说他也比肖恪年长了12岁,这种事情如果自己不出声打破尴尬的话,肖恪怕是更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肖恪没说话,江与别以为他是害羞,毕竟刚才在拍摄过程中有点小意外发生,肖恪没忍住而发泄了出来。 不过问题不大,那个机位和镜头,摄像和唐也都不一定能看出来,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两个当事人罢了。 肖恪一直没说话很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在不好意思,江与别有意逗逗他,但怕适得其反,于是只能迈步离开,将空间留给肖恪。 这天江与别先一步回到酒店,宋毅没看到两人拍摄激情戏,所以还算平静,甚至还给七七打了两个电话询问肖恪的状况怎么样,第三个电话的时候七七才在那边说: “恪哥现在出来了,没什么事儿了。” 宋毅松了一口气,随即挂了电话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没事人一样的江与别。 江与别觉得很冤枉,却没喊冤,肖恪的确是因为自己才被唐也发现,从而被唐也骗着接了这部电影,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也的确是自己的责任。 肖恪既然没事,那么宋毅也不想多留,待了一会儿才离开了,说自己拍摄结束之前大概率都不会再过来了,太闹心,江与别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挥挥手说:“快走。” 酒店的房间隔音还算不错,但七七的嗓门大,宋毅离开后没多久,江与别就听到了走廊里有七七的声音隐隐传来。 这是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今天这个局面两个人也不适合再说什么话了。 不,明天也说不了什么话,毕竟明天还有一场在浴室里的亲密戏份,不过冷静下来也好,亲密戏过后肖恪的戏份大部分都开始走向压抑,他们之间不再像之前那样说说闹闹,也有助于帮他酝酿情绪。 其实这场亲密戏对于江与别来说,完全构不成任何影响,多年的拍摄经验了,绝对不会做出把戏里的角色和情绪带到现实生活中来这种事。 每个导演甚至是合作过的演员都说他出戏很快,角色是角色,自己是自己,分的很清楚,离开了拍摄现场,他就可以快速的抛开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即便要他现在去和肖恪说话也不是不可能,他只是觉得肖恪不太想跟自己说话罢了。 江与别猜测的没错,肖恪的确不太想和自己说话,第二天在拍摄现场,除了台词之外,两人几乎一句话也没说,连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但即便如此,还是顺利的完成了浴室里的亲密戏份。 两场激情戏拍摄完成之后,时年这个角色的过往,和为什么会患上被害妄想症的原因都会浮出水面,对肖恪的表演要求也比之前高很多,江与别有想过要帮他重新对戏,但问过肖恪之后,他却说: “我自己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敢看江与别,江与别盯着他看了几秒也没在乎,毕竟肖恪刚结束一场压抑至极的戏份,他的状态和情绪都可能没调整过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江与别这般快速出戏的。 肖恪也确实说到做到,没有江与别提前一晚上的对戏复习,他也可以表现的很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戏份太压抑的原因,肖恪自那场激情戏过后不愿意说话的习惯被保留了下来。 等戏的期间,肖恪要么回自己的保姆车上,要么就坐在片场的一个角落里,安静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像是在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又或者是重新把自己关了起来。 江与别见过几次他在角落里发呆的模样,觉得他甚至比之前刚来北城的时候还要孤独,那个时候他的孤独至少是带着桀骜难驯的野性,但现在这一刻,他总觉得肖恪死气沉沉的。 只有场记的‘a’才能把他叫醒。 他也不敢看江与别的眼神,江与别几次想走过去和他说话,肖恪都刻意的避开了,连唐也都发现了过来问江与别: “你是不是骂肖恪了?” 江与别疑惑:“我骂他做什么?” “那可能就是入戏太深了。”唐也说:“最近这几天的戏份确实太压抑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帮忙劝劝,这孩子第一次拍摄电影,出戏可能困难一点,别再郁闷出什么病来,我看他这两天都瘦了点。” 江与别这才注意到肖恪瘦了,他这几天不是没关注肖恪,只是更关注情绪多一点,现在仔细一看,的确清瘦了一点,直到这个时候江与别才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肖恪谈谈了。 又 是一场歇斯底里的戏份拍完,时年整个人紧张的缩在角落里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乔遇安也不行,他紧绷着,恐惧着,也防备着,整个情绪都被拉到了极致,所以结束的时候也都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