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人生处处是绝望
王挚站愣愣的,停下了脚步,风悦看着王挚有些明显的失落,不忍去看他那双时时充满乐观的眼现在全是没落。 “我家境中落又怎么样,我不需要人施舍。”风悦冷着声,这几个月摔的多了,伤口也结痂了,长出了一层厚厚的盔甲。 “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王挚平常的大嗓门都下意识的收起来了。 “我不需要。” 风悦毫不留情的转头就走,留给王挚的只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和格外坚强的背影。 王挚站了许久,直到脚麻的不能动弹,缓了许久,还是没有想要去私下调查风悦的私生活。 风悦走到家一半,叹息一口,绕路走向市中心的方向,她得想点办法,家里积蓄完全被挖空,母亲现在只能捡捡矿泉水瓶才勉强维持一日三餐。 “对不起,我们不雇佣童工。” “对不起,我们不招员工了。” “不好意思,我们经理不在。” 。。。。。 兼职连连碰壁,风悦早就气馁没有耐心了,可是如果她再找不到兼职,仅靠母亲一人怎么能维持的下去。 颓废的走在街道上,偶然看到易卓哥哥和安安他们在昂贵的西餐厅吃饭,易卓亲自坐在安安的身边,亲自投食。多么苦涩,风悦再也忍受不住这种落差,跑掉了。好在从不知名的地方找到了发传单的工作,戴上布偶工作。 华灯初上,街市上人声鼎沸,满满都是喧闹声,纸醉金迷,人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风悦在布偶里早就汗流浃背,双腿早已经酸软无力,辛辛苦苦发传单的劳务费也就仅仅的50元,在以前50元都不能买下什么,现在的50元却能撑起她家庭两天的伙食费。 “谢谢,谢谢经理,谢谢。”风悦小心翼翼的把来之不易的50元放进了书包里。为了省钱,就连公交车,她都不太想坐,反正多走走有利于身心健康嘛。 回到家里,母亲等的久了就在沙发上睡了起来,餐桌上还是简单两菜一汤。 风悦蹑手蹑脚的从卧室里拿出毯子盖在了母亲的身上。走到餐桌前,风悦想着为了省钱,没有去热饭菜,就那样将就着吃了,煤气费也是钱。 风悦吃着吃着,味如嚼蜡,食不下咽,放下了碗筷,将饭菜拿着小盖罩罩好,才去叫醒母亲。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呀?”母亲干涩的声音,风悦的印象中母亲的声音如黄鹂唱歌般好听,这样的反差,让她差点憋不住眼泪。 “今,今天,我去发传单了,这是50元,先收着,等我找到兼职,我们一定会更好的。”风悦把钱递给了母亲。 母亲把50元推了回去,“风悦,让你受苦了,是妈妈没有用,守不住这个家,妈妈再没有用,还是能保证正常生活的。”母亲明显不是因为这一点,从母亲闪躲的眼神就可以看出。 估计是风父,害怕风父再一次回家,抢走钱,母亲性子懦弱,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手段,钱,她是守不住的。 “那好吧,那家里有需要就叫我。”风悦没有坚持,风父再禽兽也不会朝她这个女儿下手。 回到卧室,把依旧崭新的50元如视珍宝的放进抽屉里,心里默默地记下今天发传单的位置,虽然苦了点,但还是有钱赚,这就可以了。 第二天,风悦如常去联系经理,却被告知名额已经满,“经理真的没有名额了吗?我很需要这份兼职。”风悦差一点就忍不住的崩溃哭起来。 “没有了,你别烦我了,我要去工作了。”经理不耐烦的甩开风悦的手。 风悦失神的呆在原地,她以为一切都会一帆风顺的。 “哟,这是谁呢?这不是风家堂堂的大小姐吗?怎么如此的落魄?”刘佳得到一笔不菲的钱,就忍不住出来浪,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有趣的。 风悦才不想理刘佳,抬脚就准备走。 “对了,缺钱吧,我介绍你一个工作,干的好呢,月入上万呢,不受年龄的限制。”刘佳说的太过诱人,她昨天那么辛辛苦苦干活才得了50而已。 刘佳看风悦停下了脚步,讽刺的一哼,“喂,我认识个拉皮条的妈妈,你来不来?” “拉皮条妈妈是什么?”真的不怪风悦,在风家根本就没有几乎接触到这种词汇。 “呐,还那么的纯啊,说的好听一点就是交际花,不好听一点就是卖肉的。”刘佳看不惯明明都那么落魄了,却依旧保持着这份纯洁模样,让她忍不住的把风悦拉下地狱,怎么就只让她承受这些呢? 风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攥紧了拳头,才没忍住打过去。 “留着给你自己就好,我!不!需!要!”风悦迈脚就走,果然还是心存幻想。 “我告诉你,你千万别来求我,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的。”刘佳可是准确的掌握着风悦家里的情况,就连她那死鬼老爸,还是那个酒吧的常客呢,啊嘞嘞,就看着风悦怎么匍匐在她的脚下。 刘佳拎了拎手中各种奢侈品牌的袋子,满意的一笑。 今天的工作并不顺利,实在是找不到工作的风悦,也在垃圾桶里翻找垃圾,或者是路人们丢弃的水瓶子。一整天背累的,直不起腰来,寸步难行。 ~~风悦的家中~~ “家里的所有积蓄你都拿了,你还想怎么样?”风母嘶哑的喉咙只能发出一些些弱弱的声音,根本就没有气势,镇不住风父。 “呵!我看是你藏起来了吧,我告诉你,千万别惹我。”风父不死心的在主卧室翻找,全部都整的乱糟糟的,丝毫找不到一点点钱的痕迹,脾气越发的暴躁,忍不住踢了一脚门。 风母被吓的一大跳,紧接着,头皮一紧,发痛,头被外力拉扯,脸变形,狰狞了。 “我告诉你,你千万别惹我,三天后,准备好三千块钱,不然有你好看的。”风父也不做多留,摔门就走。 风母轻轻的抚摸头皮,望向一片狼藉的家,心生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