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谈恋爱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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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停下,单手捧着她的脸,动作间是极力压抑的情.欲色彩,被黑夜裁出的剪影却近乎神圣,仿佛在进行一项庄严而不可亵渎的仪式。 一开始,冯问蓝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一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眉眼,她才意识到孟斯礼在做什么,双手下意识抓紧身下的床单,脑子瓮地一下炸开,把她的所有思绪全都炸得一干二净。 冯问蓝整个人懵了,连四肢也都好像被封印了,浑身僵硬。 她无法动弹,无法思考,唯一能做的只有任由那道突如其来的轻柔触感如同羽毛般,在她的眼皮上轻轻扫拂。 仿佛有魔力。 久远的往事像雾一样弥漫到冯问蓝的眼前。 她想起,之前有段时间,蒋真经常笑话她,说是就没见过她这种连初.夜都没了,结果初吻还保留完整的旷世奇婚。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好像是说,她就喜欢这种除了爱,什么都不做的相处模式。 因为在她看来,接吻是比做.爱更亲密的行为,所以她认为她和孟斯礼现在这样的状态刚刚好。 可是,孟斯礼再一次毁掉了他亲手制定的又一条界线,像打破见面规则那样。 虽然现在还远远不到接吻的地步,但给冯问蓝带来的冲击力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而减小。 好半天,她都没能回过神。 孟斯礼已经抬起头。 身下的小姑娘还是睁着一双眼,不过里面没了怒气,装的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吓。 心底的欲念又被勾了出来,他忍住再亲她一次的欲望,捏了捏她的脸,嗓音轻哑,低声问她:“解气了么?” “……” 冯问蓝呆呆地眨了眨眼。 孟斯礼疯没疯她不知道,反正她疯了。 就因为这么一个连意义都没搞清楚的吻,她的心脏居然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甚至比刚才被他问躲谁的时候还要夸张,大有冲出来揪着他的衣领,质问他“你大爷的能不能别再让本小鹿大人这么累”的架势。 再一看制造祸端的“凶手”。 一层深似一层的昏暗成了一张上好的面具,将他的情绪全都藏了起来。 他依然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好像刚才那一个吻对他来说就像一样吃饭睡觉普通正常,不值一提。 冯问蓝不喜欢这种不对等的感觉。 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而冷静的结果的是,她剑走偏锋,一个翻身,将身上的男人压在了身下,夺回主导权,发泄道:“解什么气,解气!你以为你的嘴巴是什么灵丹妙药吗!亲一下所有毛病都没了!” 月光下,女孩蓬松卷发松散着,云朵似的堆在白净小脸旁。 如同一头刚登上王位的小狮子,明明心里慌得不行,偏要装出强势的样子,来树立威严。 孟斯礼甘当她的臣民。 他神色未变,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免得她待会儿激动起来摔了下去。 而后,语速不疾不徐,纠正她:“我说的是,刚才那一脚,踢解气了么。” “……” 看来她还没有冷静下来! 居然还想着那个吻! 冯问蓝懊恼地皱了皱眉。 更令她懊恼的是,她见孟斯礼有心弥补错误,居然一下子没那么气了。 这样不行。 她得继续硬起来! 冯问蓝强迫自己不许心软,继续板着脸,重新问:“这事儿待会儿再说!你先回答我,你、你为什么亲我,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她了?” 这话说得隐晦。 不过这个“她”指代谁不言而喻。 闻言,孟斯礼神情微顿,没说话了。 他垂下眼,嘴角轻弯的弧度一时间敛得干干净净。 黑暗中,那张冷白的脸褪去疏淡,凉如绸缎的夜色划过他的眉眼,匿了几分静默和愁绪。 这回冯问蓝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没有得到明确回答,但他现在的反应和默认又有什么区别呢。 看来他又想他的白月光了。 冯问蓝最不忍心见他这样,这下是真的什么气都没有了。 遗憾的是,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人,很难想象苦恋一个人的滋味有多难受,也就无法和孟斯礼感同身受。 眼下,她唯一可以共情的大概只有古代那些被美色冲昏头脑的帝王们了。 美人微微一皱眉,他们便恨不得把这天底下的所有奇珍异宝全都搜罗起来,只为逗美人一笑。 只可惜冯问蓝没那么雄厚的财力。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从孟斯礼的身上翻下来,重新躺在他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哎,午夜梦回时嘛,本来就容易emo,我不介意的,你也别想太多啊。” 这番劝慰大概是起了一些作用。 孟斯礼没有回答,但终于有所反应,一只手穿过她的腰下,侧身把她揽进怀里,埋在她的肩上。 被抱住的瞬间,冯问蓝差点条件反射地推开他。 只不过她的两只手刚抬起来,又放了下去,心想,今晚他都已经这么可怜了,让他抱一抱也不会少块肉,就当积德了吧。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俩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了。 一个为钱所困,一个为情所困。 这么一想,冯问蓝便什么也没有做,任由他抱着。 只是她等了半天,也不见孟斯礼说一句话,担心他还陷在不良情绪里。 她思索了一番,决定开启一个新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于是捡起刚才跳过的问题回答:“我已经解气了。你呢?今天晚上你是不是也生我的气了?” 孟斯礼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好一会儿,他才说话,声音困在她的颈窝里,听起来有点闷,低低道:“没有生你的气。” “?没有吗?!”冯问蓝明显不信。 一时间,她忘了自己还在扮演安慰者的角色,音量不由地提高了几分,提出质疑:“没有生我的气,那你刚才为什么那样搞我!” 空气又沉默了一阵。 随后响起一个坦然又直接的回答:“因为想搞你。” “……” “……” “……”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把这么不正经的一句话说得如此正经的。 还有,不该诚实的时候这么诚实干什么! 冯问蓝还是不相信他没有生气。 不过她也没有非要他承认,身子往后退了退,和他拉开一点距离,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一板一眼地教育道:“那以后如果你有不开心的事,一定要说出来,而不是做出来,知道吗?” 女孩明亮的眼眸在夜晚也剔透分明。 里面只映着孟斯礼一人。 他没有破坏她的严肃,眼神柔和而平静,接受她的教育,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然而冯问蓝没有就此罢休。 为了以防万一,软招用完,她又来了招硬的,加强语气,伸出拳头,恐吓道:“答应了就要做到!敢骗我的话,罚你三个月不许做!” 孟斯礼很少被人威胁。 又或者说很少有人能在威胁他后还平安无事。 闻言,他眉峰微动,将她的拳头扣进掌心,认真反问:“这不是在罚你么。” “……” 冯问蓝听懂了。 这是在内涵她饥渴。 她的拳头更硬了,最终却没有落在孟斯礼的身上,就当是庆祝他终于有心情玩文字游戏了。 不过,冯问蓝那奇怪的胜负欲还是被激了起来。 她不服气地哼道:“那你要不要现在就和我比一比,三个月不做,到底是罚你还是罚我啊?” 她以为孟斯礼肯定不会同意,连接下来的示威台词都想好。 却没想到竟然得到一句“好。” “?” 冯问蓝惊了。 本来她还想着等孟斯礼睡着了再滚回隔壁房间,现在有了这个赌约,她也用不着再费那工夫了。 冯问蓝努力控制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她没有追问缘由,甚至没有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匆匆结束了这段谈心,催道:“好了好了,那赶紧睡觉吧,熬夜会变笨的……哦对了,晚上要是我又说梦话吵到你的话,你就把我扔到隔壁房间吧。” 说完,冯问蓝闭眼就睡,生怕他反悔似的。 等到身边男人再开口的时候,她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