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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紧了自己的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吃了几片退烧药之后虽然还有一点低烧,但是比起刚吃饭那会已经好了很多了。 副本boss迟迟不归,虞兰颂又打起了瞌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被哐当一声吵醒。 蒙福里的额头上有一层薄汗,他朝虞兰颂眨了眨眼睛,语气带着抱歉,“等了很长时间吗?我去拿了一些道具来,所以耽误了时间。” 虞兰颂迟钝地视线下移,落在他所说的道具上面。 蒙福里见他眼露不解,给他耐心地解释道,“这是纹身针,还有麻药。” 虞兰颂,“……你又打算转行了?” 哦,他差点忘记了,蒙福里本来就是个神经病,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他,于是非常好学地问,“这些工具是要用在我身上吗?” 蒙福里勾了勾嘴角,“亲爱的,你实在是太聪明了,这是我第一次纹身。” 他觉得这话说的不妥当,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会成为唯一一个。” 虞兰颂不是很有兴趣当他的小白鼠,他拢了拢自己的外套,往角落里又缩了缩,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怕疼。” 蒙福里碧蓝的眼睛中满是怜爱,他眼角有一些细纹,但不会显老,反而给他增添了很多成熟的魅力,不发疯的时候他像一个爱世人的神父。 “我知道,所以我给你准备了麻药。” 他把画架上面的挡灰布扯了下来,露出那幅画的内容,“看看,这是要纹在你身上的画,喜欢吗?” 说实话,虞兰颂不是很懂油画,从外行人的眼光来看,这幅画是画的很不错的,大片大片开得浓烈的红玫瑰在星空之下。 血红色的颜料像极了血液,玫瑰的脉络都十分清晰,鲜活得好像能闻到淡淡的花香,玫瑰的花梗上长满了花刺,四周是荆棘丛。 凛冽的玫瑰很美,是不容侵犯的美,似乎想要得到它非得付出非常惨烈的代价不可。 虞兰颂非常老实地点头,“好看,如果不是要纹在我的身上就更好了。” 他手脚并用爬下床就要跑,被银链子拽了个踉跄,跌回了床上,蒙福里解开他胸口的扣子,只是和冰冷的空气接触了一下,那个地方就已经敏感得不行了。 柔软的腹部因为长期缺乏锻炼,全是软肉,却连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让人疑心他平时吃那么多都长在了哪里。 本来就烧得通红的脸更红了,虞兰颂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从壳里面剖出来的小乌龟,无所遁形,任人拿捏。 蒙福里把他整个翻了个身,手指一路向下,落在他的后腰,那里有两个下陷的腰窝,脊椎线一路延伸到了裤子里。 虞兰颂在心中跟系统呜呜地哭,【我的腰子保不住了,这变态医生不会把我的肾挖出来吧。】 它偷偷看了一眼表情痴迷的npc,觉得实在是没有眼看,在这个不解风情的十八岁小朋友面前,npc的调情手段简直就是给瞎子抛媚眼。 蒙福里语气淡淡道,“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也很久没有动过画笔,这幅画是在见到你的第一天绘制。” 他叹了一口气,“你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我真的好想操你啊,虽然我不是同性恋,但是那种欲望是克制不住的。” 虞兰颂像一只小乌龟一样趴着一动也不敢动。 蒙福里没有直接上手,在虞兰颂身上确定了大致的位置,他拿起了画笔,准备先画出一个大致的图案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体上作画,虽然他是个疯子,但他也确实是个天才,调完颜色之后只是几笔勾勒,已经有了玫瑰的花型。 人的皮肤是天然的画布,红艳的颜料画在光滑白净的皮肤上面,即浪漫又恶心。 只是这苦了虞兰颂,冰冷的刷子在他的腰上动来动去,本来就是很敏感的地方,他痒得整个腰身都在颤抖。 他难受地不住蹬腿,袜子蹬住床单,却不停地下滑,白嫩的脚心都半露在了外面。 大颗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洇湿了床单,为了不发出示弱的声音,他咬住了枕头边,张开口的时候拉出一条银丝,在枕头边留下了一道湿痕。 “你这个神经病……还不吃药!我不要纹身!” 他跟系统求助,【怎么办?】 系统也看出来了,副本boss虽然很变态,但是也没有威胁到虞兰颂的生命,于是慢悠悠地来了一句,【等你其他老公来救你,别急。】 虞兰颂高中三年都没说过脏话,第一次说脏话骂这个傻逼系统。 最后一笔落下,蒙福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他轻轻地朝着上面吹气,耐心地等待着颜料风干。 等颜料风干的时候,他就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双手交叉,“对了,忘记告诉你,医生和病人要保持距离,禁止私联,这是最新制定的规则,希望你能自觉一些,离那些奇怪的人远一些。” 虞兰颂已经没有力气了,他的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柔软的脸颊陷入了枕头了,懒得搭理他。 一个精神病来制定精神病院的规则,这个病院迟早要完。 过了良久,蒙福里伸手摸了摸,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 虞兰颂咬紧了下唇,看着他拿起麻醉剂的针管,要注入他的体内,整个病院里的火警警报突然狂响,提示着还在楼里的人赶紧逃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