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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温和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咬牙切齿,“叫哥哥。” “这时候就别说这些废话了,”粗声粗气的男人打断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意义的对话,“直接进入正题吧。” 贺驿自来熟地很,拉着虞兰颂的手随便在地上吊儿郎当地盘腿坐下,“听说你们要合作?先声明,我可不想和太弱的为伍。” 虞兰颂坐在他旁边,察觉到有不善的视线看过来,压力顿时巨大。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就开诚布公吧,”还是那个打断虞兰颂他们说话的男人,他特别高,看着起码有两米,肩膀上肌肉壮硕,面容粗犷,说话也很爽快,“我们每个人都说一下自己抽到的卡是什么。” “那我怎么知道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撒谎?”贺驿抱着臂凉凉接过话头。 虞兰颂,“……”好会说话一男的,小嘴抹了蜜似的。 没想到那个强壮的男人居然没有生气,而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心平气和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活到最后,谁能保证自己一定是最强的,不会被吃,弱者就应该认命已经注定了的失败的结局吗?弱者只有和弱者联合起来,才能打败食物链顶端的人。” 要不是虞兰颂现在谁都淘汰不了,他差一点就直接点头了,但是男人说的这一番话真的很燃,当场明显有很多人露出了动摇的表情。 尤其是其中一位瘦弱的女生,她犹豫了片刻之后面露坚定,率先开口,“我抽到的卡是金丝熊,我知道现在谁都能杀我,但是我不想死。” 虞兰颂呆了一下,突然问到一个不相关的问题,“那你可以从狱门上面的那个小窗子钻出来吗?” 其实之前虞兰颂就想过这个问题,只要他在门外不把窗户锁上,身形比较小的动物应该可以直接钻出来。 女孩刚开始一直觉得虞兰颂和她一样胆子小小的,没想到他思维这么敏捷,于是点了点头承认,“其实……第一个白天我偷偷跑出来过。” 谁都没有注意到一只小金丝熊爬上了铁门,还从有铁栅栏的小窗跑了出来,又偷偷地跑了回去。 三十多岁的男人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抽到的这张卡很有用啊,这样你就几乎不受时间限制的行动了。” 强壮的男人问,“能说说你出来看到了什么吗?” 这时候有限的信息是最重要的。 女孩抱着腿,慢吞吞道,“我……我的房间是在六楼,发现自己可以偷偷跑出来之后,我下不了楼梯,就在六楼转了一圈,听到有一间狱房有动静,就爬到窗子那偷偷看了一下。” 虞兰颂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胆,而且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女孩偷偷看了他一眼,脸突然红了,“然后我就看到……看到……” 贺驿似乎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似笑非笑地扫了坐在他旁边表情呆滞的小监狱长一眼,故作不解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看到……”女孩咬了咬下唇,猛地闭上眼睛,说得飞快,“看到监狱长被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压在墙边亲。” 其实从女孩在窗户上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高大的男人的背,他身下的人被他挡住了一大半。 但是女孩能从那被西装裤包裹着的,被迫和男人贴在一起的腿和揪着男人衣服的关节泛红的细白手指认出来是匆匆赶来的,喘着气,连军帽都有点歪的小监狱长。 虞兰颂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就升高了,他的脸红红的,“等等……” 其他几个男人看他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这就是监狱长的职责吗?” 那个三十多岁脾气挺好的男人模棱两可地调笑了一句,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奇怪了。 “不……不是的,”虞兰颂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还好这时候那个从一开始就展现出领导力的高大男人皱着眉结束了这个话题,他问女孩,“行了,你还看到什么有用的吗?” 显然,刚才那一段在他眼里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虞兰颂很感激他解围,他已经羞恼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女孩脸红着摇了摇头,“没有了。” 她在窗户那不小心看入迷了,察觉到有人过来她才赶紧跑了,然后就到一楼来和他们会和了,根本就没有看其他的机会。 众人陷入沉默,半晌,三十岁的男人突然开口,“那我们不如继续说说刚才的事情吧,在这之前,要确认一件事。” 他微笑着看着虞兰颂,“小监狱长,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吧。” 蜷着腿捂着脸给自己的降温的虞兰颂突然被点名,察觉到其他人都在看自己,他连忙点头,“当然了。” “这就好,”男人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你这张特殊卡肯定是很有用的,有你的帮助,我们的赢面更大了。” 接下来,每一个人都报了一下自己抽到的卡和自己的房间号,算是建立了初步的信任,只有贺驿抱着臂在一旁老神在在,一幅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 那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叫方初,抽到的卡是棕熊,是他们当中抽到的最有竞争力的卡,他说话也很有信服力,安排的井井有条。 “白天监狱长做任务的时候,体型小的动物可以偷偷爬出去别的狱房看看,每个人负责自己所在的那层就行了,监狱长麻烦把每一个房间的小窗户都打开,晚上我和北极狼去先淘汰比较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