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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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哭得更厉害了,“什么嫖资,你个小兔崽子学坏了啊,这种虎狼之词都敢说,说得娘好像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你娘像是这种见了男人就走不动道的女人吗?区区一个楚公子——”她立刻变脸,“呵,我要包了天上楼所有的头牌公子,宁可多买,不能放过。” 李千机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琳琅语重心长地说,“你别排斥,娘也是为了你日后的健康成长着想,你想想看,要是你的爹爹们精通琴棋书画,让他们一人教你一项本事,连夫子的束脩都省了呢。” “况且,你当了他们的儿子,什么传男不传女的家族真功夫,不都明明白白安排上了吗?儿子,这叫一箭双雕,好好学着点。” 李千机忍不住反驳她,“你确定这不是什么走火入魔的房中术吗?” “……” 琳琅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李千机看准时机,手掌作刃,一劈琳琅膝盖。 她腿窝一软,整个人滑落下去。 “嘭——” 李千机眉峰一挺,双手去抓琳琅的纤腰,他的长腿一抬,踹开碍事的象牙小凳,结果力气输出依然没控制住,小凳四分五裂,粗暴砸坏了一扇窗户。 阳光骤然射落下来,玉屑如流砂般在空中纷纷扬扬地洒落。 琳琅摔到他怀中,石榴红在眼前热烈绽开。 她的腰怎么那么细,他不会捏碎了吧。 小五的耳根子又红了。 他吞吞吐吐,“其实,你是骗我的吧,你看上去至多也二十五六岁,我们,我们是……”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刚醒过来,又失了个忆,尚且没有来得及欣赏自己突破天际的英俊面容,但他用内功感受了一番身体,骨骼年轻,血液新鲜,肯定不超过二十岁。 二十岁,正好也是成家立业的年纪,努力一点,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怀中女人浅笑嫣然,她缓缓伸出手掌,抚上他的脸。 这么快就搞他了? 他心头小鸡啾啾乱撞,第一次,没经验,该如何是好。 桃枝与柏叶的淡淡香气弥漫鼻尖,血液流动速度骤然加快。直到温酣的呼吸拂上耳廓,年轻的脊骨开始发痒发烫。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觉得嘴里缠满了蜘蛛丝。 然后,心头小鸡乱叫的小五爷听见了—— “你个没良心的败家仔,白瞎了那么长的一双腿,什么正经事也不干,就是为了来败坏老娘的家产?那只象牙小凳死得多惨啊,灰飞烟灭,你居然踢它,你还是个人吗?那可是咱们李家唯一的传家宝啊,温润细腻,色泽独特,价值千金,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个数。” 琳琅的手帕啪啪打着他的脸,扑出香粉。 他歪头打了个喷嚏。 “你说你这么败家,我什么时候才能睡到天上楼的楚公子?” 哦,这样啊。 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那个小白脸儿。 五哥哥冷漠松开手。 他心里发狠地想,小爷今天就好好倒干净你脑袋里的大海,让你见了男人都害怕。 啪的一声,腰间珠玉相撞。 琳琅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长腿一拢,很有先见之明盘上了他的劲瘦腰骨。 他的脊骨瞬间软成水了。 “下来,不许盘腰,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他要死了,女人太可怕了。 “……嗯?” 上扬的尾音颇有一种威胁的语调。 小五瞬间认怂。 “求你了,我的小祖宗,我的小姑奶奶。” “还有呢?” 他犹犹豫豫。 “……小甜肺儿?” 第591章 师娘前女友(33) “吁——” 青帘马车驶过长街, 停在了一座彩楼之前。 马蹄骤然扬踏,黑色骏马鼻子抽动,喷出一个响啼,它威风凛凛抖着鬃毛, 又很不屑扭过了头, 让路人奇异感觉到了它的不高兴,仿佛是活生生目睹了自己心爱的母马当众出轨。 然后他们一看,彩楼的红廊上或坐或站着年轻男人, 他们有的英气勃勃, 有的俊美阴柔,也许是正值晨起,青丝慵懒披落在腰间,衣衫半敞微开, 露出一截优美的锁骨与颈子。 朗朗乾坤之下,愣是把人瞧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六国当中, 位于西境的厌火国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八位皇子轮流绑架国王, 导致朝臣已经很习惯国王三天两头闹失踪的情况, 内政竟然诡异得相安无事。 皇子们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吃饭睡觉绑父皇的上面, 对下管制颇为宽松,赌坊青楼遍地开花。 三年前,天上楼在厌火国横空出世,更是一举横扫了六国所有青楼。公子们色艺双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神秘楼主贯彻丧心病狂的原则, 掷下重金延请天下丹青手,极尽所能刻画公子们的美貌才情,绘成足足一百二十卷美男图,面向六国同步发售。 天上楼迅速成为了厌火国的活招牌,也成为了天下女人最向往的圣地。 几位性别为雄的路人不敢再看,红着脸,低着头,匆匆走过。 “哟,楼下来了位姓马的贵客,性子还挺倔,很有管教的潜力。” 天上楼的公子们倚着栏杆,抱胸而立,回眸一笑,风情无限。 “嘶嘶——” 黑色骏马很不爽打了个短促的响鼻。 它的主人也很不爽摔了缰绳,脸色堪称一个臭气冲天。 两个月前,他被一个自称是他娘亲的女骗子给忽悠了,对方说为了给他治病,把宅子田产卖给了别人,两人差点凄惨流落街头。 他当时不懂事,还很天真的感动了好多天,勤快替她洗衣做饭,铺床叠被,每天操劳得比老黄牛还累,一截小蛮腰都快折了。 就这样,这丧尽天良的女人还不放过他,将他从风景秀丽的北境秦国诓到了莽莽狂沙的西境疆域。 李千机为了给人守夜,吃了满嘴的沙子,喉咙哑了好几天。 她倒是装了几天的绝世好女人,结果一到厌火国,立马原形毕露,给他表演变脸绝活,要死要活的,非要见到天上楼的楚公子。 李千机恨恨地想,大白天就上青楼寻欢作乐,也不怕死鬼爹晚上从地府爬出来找她叙叙旧情。 “天上楼到了。” 他跳下车架,也不像往常那样接人,而是双手环胸,冷眼瞧着人从马车里钻出来。 雪藕般的手臂平举半空。 久久没有人扶。 琳琅动了动指尖,薄薄的指甲染了一层瑰丽的丹蔻,衬着皓腕分外妖娆。 李千机竟是没舍得冷落这个国色天姿的大美人,他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心不甘情不愿扶住她下了马车,还想拐个弯儿引她去天上楼对面的酒楼。 琳琅瞟了他一眼,对方立马老实了,脸色难看冲着守楼的龟奴吼,“去,把你们楼里的姓楚的小王八蛋叫出来。” 龟奴面相清秀,身上没有风尘气,比李千机还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让后者一阵气闷。 “爷,您是来寻欢的,还是来寻仇的?”龟奴挠了挠脑袋,“要是前一个理由,那不巧了,公子们白日困乏,天上楼只有到了酉时才接待客人。如果是寻仇的话,小的可能要去通报梅公子,楼主不在,梅公子代管楼中一切事务。” 琳琅捅了一下李千机。 “说话要算数,不然你就是小狗。” 李小狗回头瞪了琳琅,又从袖子掏出一张面额百两的银票,“够不够你引个路?” 龟奴犹豫,“这位公子,还请不要为难小的。” 李小狗财大气粗连递十多张,眼都不带眨的,实际上他心痛到滴血。他是多么不容易,靠着一路上的坑蒙拐骗积攒了丰厚身家,银票的小屁股还没捂热呢! 这女人就是馋他银票的身子! 龟奴一股脑将票子塞进胸口,完美贯彻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原则,眉开眼笑道,“公子这边请!” 越过描金绘银的牌匾与垂花门楼,入眼便是一个开放的大厅,彩绸悬挂,珍宝罗列,只觉异香扑鼻。厅里有奴仆在清扫座椅,偶尔窥见一两道青衫风流的公子。 龟奴带着两人穿过大厅,说得天花乱坠,“公子,除了楚公子,咱们这天上楼还有十一位头牌公子,比如说善琴的云公子,善画的墨公子……” 李千机如同行走的幽灵,没有发出一丝的脚步声,幽幽道,“你觉得小爷身强力壮,稀罕被男人压吗?” 龟奴脱口而出,“难不成你喜欢被女人……咳,公子,凡事需要多尝试。” 李千机做贼心虚,偷偷窥了琳琅一眼,见人兴趣盎然打量着院子,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语气更加幽怨了,“小爷是来陪我娘来寻欢作乐的,她喜欢涂脂抹粉的小白脸儿,肤浅。” 啥? 龟奴脚一滑,摔个底朝天,模样颇为滑稽可笑。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儿子陪娘上青楼找男人的! 龟奴捂着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把母子俩领到了包厢,又让手脚伶俐的少年们奉上了热茶点心。 “吱呀——” 房门打开,公子们手持折扇,鱼贯而入。 李千机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个,头牌全到了。 “怎么回事?我就叫了一个,你想把我当成冤大头吗?”他质问龟奴,一个姓楚的小王八蛋就够让他心力交瘁了,一口气来了十二个,他挖坑埋尸得花多少时间! 龟奴露出了少年人特有的纯情腼腆的笑容,“您莫要生气,您的确只叫了一位楚公子,天上楼童叟无欺,绝对不会多收您一文铜钱。至于剩下的十一位公子,他们是仰慕女公子的风采,特来一见,以慰相思之情。” 面都没见一面,慰个屁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