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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继续调查。”原冕说道。 他们的神色都不算好,毕竟原家此刻的处境可以说是糟糕,即使娄启没有直接对他们下手,可近日来的逼迫愈发严重,那些趋炎附势之辈也跟着一起落井下石。如今原煦又在网上被人强制性的和娄启连在一起。这怎么想都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还在睡觉的原煦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等他睡饱了下楼吃饭时,家里只有保姆,连原母都不知道去哪了。 他一边慢吞吞地喝着豆浆,一边看手机。 网上没有关于他的热搜,他的微博下倒是多出不少彩虹屁,还有人私信他想要买画。 现在卖画显然不划算,原煦统一拒绝了。 突然闲置在家,还有些无聊,不知道干什么。原煦吃完早饭便在自己房间里葛优瘫,连上大电视跟着网友推荐开始补番补剧。 反正画展的事妥妥的,在网上闹了这么一通,名声打出来了,学校那面也不会拒绝他的转系申请,没必要在辛辛苦苦地上课攒平时分。 他在家里闲的追了不少剧,其他人那却不像他这么悠闲。 娄启忙着继续打压娄家,顺手查一查这件事后面还有谁在锲而不舍的捣乱,这么一查,他又查到了白辛乐身上。 ……这人阴魂不散。 他忍不住想到。 上一次也查到了白辛乐身上,再往后查,果然有段光赫的手笔。 看来娄奉凯这个蠢货是被人迷得神魂颠倒后,不知不觉被人当成了棋子。也不知道白辛乐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么多人像失了智一般着迷。 就连原煦之前也…… 娄启紧紧抿了下唇,心中的不爽徒然增加。 那个小骗子,口口声声说看不上白辛乐的脸,可实际上他对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是他曾经对白辛乐的感情。 捏着钢笔的力度加大,他看着面前的调查文件,目光忽的阴鹜下去。 段光赫在后面兢兢业业找了他这么久的麻烦,不回击都对不起他的努力。还有白辛乐,如果没有他一直在旁边挑拨教唆,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 娄启在自己心里的记仇本本上重重记了好几道。 正想着,手机忽的震动起来。 只看着来电显示,那双钢蓝色的眸子便已经结上寒冰。 “有事吗?”他按了接通键,直截了当地道。 “娄奉凯已经在候机场。”那头的女声道:“参与的人也受到了处罚,你可以收手了。” “还不够。”娄启冷漠地道:“只有在我叫停时,才可以停止。” “娄氏以后也是你的。”女声语气重了几分:“我知道你对我有怨言,但不必把气撒在自己的东西上。” 娄启的手指敲着桌面:“我不需要。” “娄启。”女声叹了口气:“你一定要和妈妈置气吗?” 娄启冷笑了一声:“您觉得我在置气吗?” 他起身看向窗外:“只有得到我满意的结果,让那些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才会停手。” 电话那头似乎又说了什么,他便弯了弯唇:“我的性格?我的性格都是由你们培养出来的,难道我不是你们最满意的作品吗?没有能力掌控,就别怪作品反击。” 他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在顶层,从这里望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是缓慢移动的黑点。娄启凝视着下方,半晌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娄家: 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满脸焦急,身旁还有一个垂头丧气的青年。他们两人等了半晌,从里屋才走出一个人。 女人立刻迎上前:“姐,怎么样?” “不行。”那是个身材高挑的女性,即使已经年过半百,但保养得当,一头长长的波浪卷发,目光犀利,凤眼细眉,是不好相与的面向。 仔细看去,和娄启竟是有三四分相似。 “娄启不松口,至少要把奉凯送出去。”娄玄叶说道,她看了一眼吊着手臂,不敢抬头的娄奉凯:“在国外待几年,休养休养,等事情过去再接回来。” 那女人急了:“可是外国那面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哪能过得好,姐,奉凯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相当于你半个儿子了,不能让他受那么大苦啊!” “英语学了这么多年,去外面待上一段时间就习惯了。”娄玄叶冷下脸:“不想去国外,留在国内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吗。他惹了娄启,闯出这么大的祸,若不是我在后面兜着,董事会那面指不定要做什么。” “我去国外。”娄奉凯道:“妈,别说了,这次是我做的不对,我去外面待几年让表哥消消气。” 他看起来是想开了。 “机票订在两点。”娄玄叶嗯了一声:“转学需要的手续和住处的佣人都安排好了。” 娄奉凯说了声谢谢,扭头走了。 那女人见事情无法挽回,也哭哭啼啼地走了。 娄玄叶站在客厅叹了口气,伸手按着发胀的太阳穴,心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悔意。娄家是一个看似庞大,但内在已经腐朽不堪的烂摊子,如果不是她当年与佛吉尔家族联姻,得到了帮助,恐怕早就大厦倾塌,成了一盘散沙。 她是个有野心的人,不会把自己拘束在家庭,所以在生下娄启后,一刻不停地回到了国内,在娄启生长的二十来年中,他们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而在不多的见面中,那个孩子也逐渐变成了冷心冷情的模样,他回到国内后,在商场的手段令娄玄叶都会感到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