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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归彻底合上书,面色凝重:“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陆鸿畴并没有死。” 陆汀一怔,当即反驳道:“不可能,他下葬的时候我就在远处,什么也没感觉到。” “你当时还很菜。”林归毫不留情的指出,“察觉不出什么很正常。” 陆汀脸上一红,看了小叔叔一眼,当时他做个噩梦都能压抑三天,确实挺菜,“那后来呢?陆鸿畴的身体已经被火化了,如果真的还活着,那也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可之前去陆家和祖宅时,我并没有嗅到阴邪的气息。” “不好说。”林归将书丢到茶几上,看眼青年搭在膝盖上的手,若无其事的拿起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用另一只手覆盖住。 陆汀:“……” “你最近干嘛老是摸我的手。”陆汀无语道,“再摸就起茧子了。” 林归轻咳一声,成功牵手两次后,他就喜欢上了那种能单手将人掌控的感觉。 舔了下唇,男人转移了话题,“世间失传的隐秘术法有很多,或许其中就有能隐匿自身气息的。” “好吧,假设他真的还在阳世,那他为什么一直不现身呢?”陆汀道,“陆家千疮百孔,陆啸和陆玲晚都死了,他就真的能狠下心不看一眼?” 不知想到什么,陆汀的眸色暗淡下去,嘲讽道:“我忘了,他根本就没有心。” 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宁伟成发来的短信,【人找到了】。 紧跟着便是第二条短信,是某酒店的房间号。 寻找保姆和司机的事一直在进行,终于在昨天半夜两点,宁伟成的人在一千多公里外的某个小 县城找到了两人。 陆汀和林归赶到时,宁伟成正在一楼大厅的咖啡厅里。 他冲两人挥了挥手,等人走近后将面前一杯加奶加糖的咖啡推过去,“喝吧,刚上来不久。” 陆汀捧着喝了一口,着急询问那两人的情况。 宁伟成冷笑道:“嘴巴很硬,还没撬开。”他指尖在桌上点了点,“可能还要花些时间。” “不用,我有办法。”林归道。 “什么办法?”宁伟成浓眉皱了下。 陆汀默契的笑了一下,没出声解释,喝完最后一点咖啡后他拍拍老爸的肩膀,催促赶紧上楼。 房间里的一男一女正死死抿着嘴,肩并肩地坐在一起。 明明时间隔了那么久,明明陆瑞夫妇死时陆汀才八|九岁,可在看到三人出现的第一时间,他们就认出了哪个人是陆汀。 保姆微微睁大眼睛,嘴唇颤抖了下,别开眼不敢看他。 陆瑞夫妇带着孩子回国后的五年里,一直都是她在帮忙带孩子,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被陆汀的眼睛注视了不过三秒,她就心虚地扭开脸,不敢直视对方。 “周姨。”陆汀走到保姆面前,“好久不见。” 他蹲下|身,仰头望着女人。这种姿态不会给人造成压力,让女人骤然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一点。 她张了张嘴,从嗓子眼里挤出模糊的声音:“好久不见。” 陆汀又看向司机,花了几秒才想起他姓什么,“陈叔叔。” 司机没吭声,冷着脸看向浴室方向。 两人中明显保姆更容易被攻破,然而陆汀好言好语的问了很多遍,对方都不肯配合。 “我来。”倚着墙壁的林归走过来,温柔的掌心贴在陆汀的肩膀上。 下一瞬,肉眼无法看见的藤蔓从他指尖延伸出来,直接钻进了那两人的皮肤里。 没有疼痛,没有痒意,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保姆和司机手背里有东西在扭动,像条硕大的蛆虫,肆无忌惮的在皮肤下游走,大有沿着往上蹿的架势。 “啊!”保姆大惊失色地跳起来。 司机也用力地疯狂甩手,想把已经爬到手腕处的东西甩出去。那玩意儿在他的胳膊上拱起,快速的朝上蠕动,转眼就到了肩膀位置。 保镖呆在了原地,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高科技逼问武器。他们看看林归和陆汀,又看向两个面容失色的人,最后看向宁伟成。 宁伟成黑着脸,别看我,我他妈也没见过啊! 狠狠剜了眼林归的后脑勺,他就知道,姓林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保姆开始感到浑身发痒,她有种感觉,那条“虫子”想要爬到她的脸上,努力看向斜下方的眼珠子已经捕捉到一点凸起的轮廓。 “我说!我说!”尖叫出声的下一秒,“虫子”停下蠕动,她浑身的力量倾泻一空,瘫软地坐到地上。 见她投降,司机也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举着双手道:“我也说!” 原来,这两人是陆鸿畴安在陆瑞身边的眼线,每天负责向陆鸿畴汇报陆瑞和陆汀的而一举一动。 保姆颤着手指摸了下停在脸上的凸起,缩着肩膀道:“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确不是意外,当时撞向他们的司机,是,是我的丈夫,他得了重病没两年活了,就想借此给我留一笔钱。那些钱我一分没花,我心里不安,总是不踏实。陆小少爷,我把钱都还给你,你把我放了吧。” 陆汀看向司机,“你有什么要说的?” 司机朝保姆的方向看了眼,道:“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既然之前的事情已经了了,陆鸿畴也死了,你们为什么还呆在一起?”宁伟成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