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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你的意思是她还会做坏事, 她没死?” “我暂时不能确定, 她的死不正常,可能是又施了邪术, 也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陆汀感到事情诡异又棘手,“你记住我的话就对了。” 陈队点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尴尬地抓了几下后脑勺,低声说:“顾问的头衔我可能得收回来,暂时不能给你。” 陆汀无语:“听你这意思本来是想长期使唤我?” “差不多吧。”陆汀的能力可以辅助他们找到更多的线索, 能在局里当个顾问再好不过。 可坏就坏在上头那些坚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还把他臭骂了一顿, 说二队早就跟上头反应过,说一队的全是蠢货,被一个年轻小骗子哄得团团转。说什么都信。 他们无法相信, 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成年人, 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相信那些旁门左道。 “没关系。”陆汀说,“我很开心。” 陈队:“要不我私人给你补贴,你偶尔来帮个忙?” 陆汀思忖道, 掰着手指头给他算:“陈队, 我的时间很紧, 要上班,还要学习业务。你的忙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帮一帮,无偿的。” “行。”陈队伸手跟青年握了握。 陆汀正准备松开手,却不想被对方给拉了过去,陈队压低声音说:“我怀疑今天那件事不是巧合,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要多注意安全。我会想办法安排一下,誊出一个人保护你。” 陆汀没有拒绝,道了声谢。 走出警局,外面已经是深夜,夜空点缀着闪烁的星子,路灯下有一道被拉长的人影。 “常先生。”陆汀走上前去。 常华盛看到青年的那一刻,他扯松了领带,放松下来。陆汀和两个警察离开后,他和焦旭良又聊起了那场意外。 焦旭良说:“常老弟,这事我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命令是一级一级传下去的,又不是村子里的婆婆妈说闲话,还能以讹传讹了不成?” 常华盛当时喝水的动作一顿,他看向老哥:“你觉得王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谨,喜欢把权利攥在手里。”焦旭良说,“而且据我所知,他在位的这些年,工厂运转井然有序,从来没出过问题。曾经有跳槽到我这边的工人还抱怨过,说王总严苛到变态,每周都会自己领人戴着手套亲自检查各车间卫生,手套上一点灰色,就会罚款。” 常华盛听完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严格,是有洁癖吧。 焦旭良:“常老弟,你是不是也觉得老王有问题?” 常华盛:“嗯,本来只是有点怀疑,听你说完后,我觉得他当时训斥工人的话十分刻意。” “嘶,我也有这种感觉。”焦旭良喝了口茶,抬眸扫了眼常华盛凝重的脸,一阵头脑风暴,突然问,“常老弟,你看着也不像傻乎乎任人宰的,怎么就着了陆汀的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好那口。” 常华盛差点拍桌而起,陆汀那是他能想,他敢想的吗?! 那身本领的确厉害,但若是放在自己的枕边人身上,常华盛只觉得恐怖。万一哪天惹的对方不高兴,怎么死都不知道。 更别说陆汀身边还跟了个,晚上睡觉,一起躺上床的都说不清是两个人还是三个! 生怕那所谓的长辈没跟着陆汀一起离开,常华盛故意说给谁听似的,声音洪亮:“我对陆先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说谎被雷劈。” 焦旭良:“……你有病吧,就开个玩笑而已。” 常华盛正色:“其他的都可以,就这件事不行。” ——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语气似乎不够严肃,常华盛偷偷看了眼陆汀身侧,纠结着要不要再来一句誓。 “常先生,说到一半怎么不说了?”两人碰面后,常华盛立刻将焦旭良对王总的描述说了一遍,可不知怎么的,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常华盛回过神,抱歉道:“抱歉,走神了。我跟焦总就只谈了那些,没别的了,真的没有了。” 陆汀:“……” 常华盛别开脸,轻咳一声把头转回来:“我专程来就是想告诉你,停生产线的事,可能是在我们进入厂区前,临时的决定。那附近的工厂老板之间相互熟悉,我们表面参观实则寻找线索的事,可能早就传到了王总的耳朵里。然后他故意安排人在控制室等着,要是没有人发现那台机器,事情就过去了,若是有,直接杀人灭口。到时候他可以有很多理由,操作失误,机器失控等等。唯一发现问题的人死了,王老板还不会担半点干系。” “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以常人的嗅觉和视觉根本不可能发现那些经年的痕迹……”陆汀咬了咬下唇,抬眼时眼眸清亮,“唯一的解释是,当初的凶手可能知道我的能力。” “我也是这么想的。”常华盛有点内疚,这件事本来跟陆汀没多大的关系,如果只是找人和发现那条毛衣链,陆汀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错就错在,他拉着陆汀继续往下查。 “抱歉,是我害了你。”常华盛低下头,他心里对凶手已经有了猜测,是常华飞。 常华飞能和他母亲让工匠在宠物门上动手脚,说明他们对灵异之事非常相信,当然就不会像焦旭良那样,觉得陆汀只是装神弄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