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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明家。”陆汀说完顿了顿,“不过有件事的确需要你去做。” 汪彭泽两眼放光:“你尽管说。” “我们边走边聊。”陆汀朝电梯走去,原本已经坏掉的电梯,随着煞气被祛除又恢复了正常。汪彭泽顾不得细究这个,专心致志的听陆汀讲明大师的行骗手法,连和陆汀一起的陌生男人什么时候不见了都没发现。 故事不长,几句话就能概述清楚,汪彭泽听完后当场就炸了,“我妈当时倒霉,不会就是他干的吧!” “不好说。”陆汀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汪彭泽发誓一定要把这个人曝光出去,他有那样多的信众,其中不乏大佬。等这些人发现自己当初的遭遇居然是明大师一手造成的,不用等到法律判决,明大师就会被人弄得半死不活。 回到公司,汪彭泽一脑袋扎到电脑前,连午饭都没吃。 陆汀可没他那个忍耐力,敲了个回车键起身去吃饭。路过周伟的工位时,他忽然想起好像一上午都没看见这个人。 徐晓雯拎着包经过,顺嘴说道:“旷工半天,有事请假也不说一声,直接没来。” “哦。”陆汀不怎么关心周伟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那几人最终饥不择食让他屁股不舒服,他现在只关心中午该吃什么。 李骞从后面跟上来,刚想搭陆汀的肩膀,想起之前被扎手的遭遇,谨慎的把手收了回去。 两人照例等下一班电梯,没和其他人一起。 李骞好奇地问:“我看了汪彭泽拍的照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煞。”陆汀说。 李骞低头在网上查了下,最浅显的资料显示,凶秽之气,邪气。常用来形容表情,用在风水上也差不多,指的就是不好的容易招致灾祸的气。 出门时,陆汀叫过汪彭泽去吃饭,对方码字码得浑然忘我,根本没听见。 他问李骞:“汪彭泽又在写什么呢?” “纪实小说。”李骞从微博里翻出新关注“扳手先生”,点开他最新更新的那条长微博,“他把你帮人除煞的事情更新出来了。” 陆汀:“……” 李骞:“他还算老实,没有因为不知道就瞎编乱遭,除了除煞这件事,其他的都直接说明‘原因未知’、‘过程未知’。你看看,下面不少人嚷着让他快更新。” 认真一看,下面的评论五花八门,吵嚷更新的还真没有几个。 【gg能不能快点更,文笔很糙,可我就是欲罢不能】 【前面H姓老板的后续还没写,怎么又出来新故事???这是编不出来了吗】 【煞气?我看你他妈是傻气吧,写的什么鬼东西,已举报谢谢】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谁写小说会用“过程未知”带过】 【楼上,你成功吓到了我,感觉博主好像一个亲历者,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全程目睹?】 【富强,民主,和谐……】 此次更新的最后一句话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汪彭泽对事情的发展有种可怕的敏锐,煞这种东西,必然不可能自己招回家中,他说不好这和明大师是否有关系,但陆汀帮助的这家人,一定是被人害了。 他关掉电脑,对底下的评论并不关心,揉了揉肚子,拿着钱包离开了公司。 陆汀和李骞在路边小摊吃面条,汪彭泽找到他们俩,点完餐后搬了张凳子坐到陆汀身边。控制不住自己想把故事写出来的同时,他其实很心虚。 尤其是在面对当事人的时候。 汪彭泽吃了几口面,支支吾吾问陆汀:“陆哥,我把你的事写成小说,你不生气吧。” “还好。”陆汀无所谓道,故事中没有提及他的任何个人信息,对他造不成影响。 汪彭泽傻笑了下,心说陆汀脾气真好。笑意尚未褪去,就听见身旁的青年说:“我想了下,你能写下来让更多的人看见也不错,算是一种提醒。” 像文公尺这样毫厘就能定人吉凶的事,会发生在常家,自然可能会发生在其他人家里。 陆汀略过常华盛的身份,将文公尺如何使用,如何让普通的门洞成煞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希望汪彭泽能补到微博上。 汪彭泽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门道,面条都顾不上吃,掏出手机把这些东西一字不漏发了上去。 某座南方小城,张平抱着手机刷微博,当刷到扳手先生的最新微博后,他骂了一句傻逼,快速发了条评论。 【就是这种粗糙的,好像自己亲身经历的表达方式才能让你们相信,摆明了是编故事,文公尺我家也有,我怎么没看见什么八格】 张平吐槽完在床上躺了会儿,听到父亲呻|吟着连忙起身去帮忙翻身。 他父亲在去年搬进新家后不久出了车祸,因为送医不及时,下身瘫痪了。张平为了照顾父亲,辞了大城市的工作,回来在家开了一家网店,这样一来既能赚钱,又能方便照顾父亲。 给父亲翻完身后,他又想起扳手先生的微博,鬼使神差的,在替父亲掖完被子后问道:“爸,我听说文公尺上分了八格,每格有个对应的字,爷爷留下来的那把文公尺上怎么没有?” “你爷爷那把尺子一代传一代,都用多少年了,刻度早没了。早期是有字的,我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