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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手机看了眼时间,陈晚意整个蹦了起来,7点半,7点半了!方听澜要求的起床时间是6点,晚起了一个半小时! 赶紧穿好衣服偷偷溜到客厅检查沙发,还没出声,被坐在沙发上看报表的方听澜吓了一跳,方听澜没回头,“醒了?” “啊,那个,醒了醒了,嗯,你今天没去运动啊?” 方听澜还是盯着笔记本屏幕,“今天不用运动,醒了去煮早餐。” “哦哦,去,去,马上去。” 陈晚意发现他昨晚喝过的酒罐都不见了,好像他昨晚还吃了坚果和牛肉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坚果打翻了,今天地板干干净净,上面什么都没有,就连沙发都像是被清理过,沙发上的抱枕摆的整整齐齐,难不成记忆发生混乱?昨晚没喝酒? 不敢问,赶紧跑去厨房煮早餐。 问题是,早餐要煮什么? 陈晚意又跑出来,隔着远远地问方听澜:“早餐你一般吃什么?” “有什么吃什么。” 陈晚意又跑回去打开冰箱,冰箱里有鸡蛋,面包片,麦片,牛奶,还有火腿,培根,好像可以做三明治,但是,三明治要怎么做? 他一边对照着手机视频一边煎鸡蛋,很好,今天鸡蛋没煎糊,然后煎培根,最后是火腿,网上的教程没有说面包片用不用煎,他又跑出去问方听澜:“三明治的话,你喜欢面包片焦一点还是软一点?” 第27章 “在家可以喝” 方听澜终于舍得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眼了,他走到厨房,指着角落的烤面包机说:“面包片放进去,按下开关,自动烤。” 剩下的工作交给方听澜了,一大早安排了家政阿姨上门,面包鸡蛋等都是阿姨带上门的,客厅阿姨收拾的,浴室的脏衣服让阿姨帮带去扔了,被吐过的衣服方听澜不会再穿,也不允许陈晚意再穿。 面包片烤好了,方听澜抹了点黄油,叠上鸡蛋,夹鸡蛋时他脸上露出表情十分明显,两个字:嫌弃。 陈晚意瘪嘴,腹诽:用不用这么嫌弃,我觉得煎的很好啊。 最后,挤上沙拉酱,又热了两杯牛奶,早餐算是完成。 吃的时候陈晚意才明白方听澜为什么嫌弃,煎蛋外表焦香,里面全然没熟,一咬下去蛋黄直往下流,陈晚意吃不惯流心蛋,皱眉看向方听澜,他倒是优雅,像是早料到会这样,把三明治弯折过来倒着吃。 “不腥吗?”陈晚意问。 “不吃就要饿肚子,早上家里只有这些,你怕腥还是怕饿?” 陈晚意赶紧咬下一大口,“不腥,网上说流心蛋更有营养。” 吃完早餐换好衣服两人一块儿出门,今天晚了,陈晚意要赶去实验室上班,跟方听澜商量:“方总,今天能不能不送你?我下班去接你,一定准时到,上班劳烦您老人家自己去行吗?或者我打电话让刘哥来接你。” 老人家? 方听澜面无表情走进电梯,他早上出门时总喜欢把西装搭在手上,到公司时才穿,“今天我送你。” “啊?” 陈晚意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送我?” “怎么,不乐意?” “不是不是,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哪里有问题。” 昨晚喝醉没被骂,弄脏了沙发没被骂,早上煎砸了蛋也没被骂,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坐上车,陈晚意越琢磨越忐忑,方听澜则是一脸平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系安全带的时候陈晚意“嘶”了一声,抚摸着锁骨处小声嘟囔:“奇怪,感觉这里痒痒的,还有点点痛。” 方听澜瞥了一眼,“痛就对了。” 陈晚意不解的看向他,又听他补了一句:“昨晚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 “啊?”陈晚意在想记得什么啊?难不成是真的被他打了? 但他不敢问,当前趋势迫使他低头,“不记得了,以后我再也不在家喝酒了,我错了。” “在家可以喝,也可以醉,在外面不可以,我也不允许你在外面喝酒。” “那如果有人强迫我喝呢?” “有我在的时候没有人能强迫你。” 陈晚意整个像被人点了定身术,是还没睡醒还是酒没醒?这人怎么像变了个人,突然这么好说话了,有点吓人。 晚上还是方听澜接的陈晚意,一上车陈晚意闻到一股香水味,不是方听澜常用的香水,是一种浓郁的花香。 “你车里好香,好浓的香水味,能开窗吗?” 方听澜降下车窗,陈晚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对香水过敏?” “我早告诉过你了,我对香水过敏,阿……嚏……” 方听澜继续开着车,下一个拐弯前突然说:“老刘今天开这部车送了客户那边的一位女理经,以后让老刘区分下,接送客户专用一辆车。” 陈晚意愣住,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照顾自己对香水过敏? 天老爷,今天的太阳是从南边升起来的吧?从早到晚哪哪都透着古怪。 陈晚意揉了下鼻尖,赶紧岔开话题:“你要带我去哪?” “吃饭。” 天!吃饭?断头饭?吃完呢,是要自己肾还是心脏?今天方听澜的种种举动令陈晚意心惊,他甚至想先下手为强,要不,拼一把,方向盘抢过来,要么同尽于尽,要么他死,我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