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在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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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静了一瞬,此时孟然的心里已经是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借着左疏寒的名头招摇撞骗这么久,眼下,竟然直接撞到了正主手里。 在看到那张和周子羡一模一样的脸时她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就是左疏寒,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这位大能的玉简画像她曾经看过无数次,也就是这个原因,她才把自己的便宜师父选定成了左真君,毕竟是“熟人”,说不准哪天就真认识了呢—— 当然,这种情况绝对不包括说瞎话被当场打脸。 肿,肿么办,看来左疏寒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可是元婴真君,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她! (發送任意内容郵件到【ρO1⑧dè@ɡмàǐし】點cοм獲取最新網阯) 大脑疯狂运转着,孟然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承认。装作没有认出左疏寒的样子,她满脸气愤: “大胆狂徒,竟敢冒充我师父!你究竟是谁?!” “我还想知道你究竟是谁。”左疏寒面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他从来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徒弟。 所以在茶楼里听到那些散修的议论时,他便将此事放在了心里。以左疏寒在灵元大陆的地位,其实敢扯虎皮拉大旗的人并不是没有,但还从来没有如此胆大妄为,敢认他做“师父”的。 况且,还是个小偷。 他并不关心自己的名声会不会被败坏,只是让这种人和师门扯上关系,实在难为他容忍。 (發送任意内容郵件到【ρO1⑧dè@ɡмàǐし】點cοм獲取最新網阯) 心念一动,被无形之力压制在半空中的少女忽觉身子一空,落在了地上。 “说。” “说什么?”她试图装傻充愣。 “……好好好,我说说说。”男人冰冷的视线让她打了个寒噤,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少女开始胡扯: “我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孟名然。如你所见,是个神,咳,是个梁上君子。我跟我师父的结识,在一个月黑风高夜。” “那是一个很平凡很平凡的日子,平凡中但又透着不平凡……” 嘴里瞎扯着,注意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想从元婴大能的手里逃脱,无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孟然发现,左疏寒并没有布置禁法,或许她还有机会…… 心念电转间,觑到一个空子,她拔腿就跑。 (發送任意内容郵件到【ρO1⑧dè@ɡмàǐし】點cοм獲取最新網阯) 下一刻,身体骤然翻转,头朝下,脚朝上,她被猛然生长的藤蔓给吊在了一棵大树上。 左疏寒走到她面前,连眉毛丝都没动上一分。 “继续说。” 说说说,说个腿啊!心中悲愤,少女只能挤出一个谄笑: “然后,这个平凡又不平凡的日子,就是今天啊。” 左疏寒:“……” “师父,我可把您老人家给盼来了,您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您!” “虽然您不清楚,其实我早就拜您为师了。但您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只好扎了个稻草人代替您,天天给您上香。” ……眼看她越说越不成样子,其脸皮厚度简直是左疏寒平生仅见,他一个冰冷的眼风扫过去,孟然立刻自觉住嘴。 (發送任意内容郵件到【ρO1⑧dè@ɡмàǐし】點cοм獲取最新網阯) “你偷的东西呢,交出来。” “我没偷啊。” 视线滑过,落在少女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上,她赶紧用手捂住: “这可不是我偷的,这是张家给我的酬金。” 酬金? 张家本是苦主,何来酬金?事实却是,孟然根本没有进张府去偷什么紫玉如意。 这是她和张家联手导演的一场戏,张家的镇族之宝其实早就已经不慎遗失了。偏偏这宝器乃是太华派所赐,未免终有一天消息走漏,无法向太华派交待,张家这才联手“神偷”,把锅甩到了孟然头上。 其实想想也是,她修为不过筑基,张家可是有金丹修士的,扬言去张府盗宝,不是找死是什么。 (發送任意内容郵件到【ρO1⑧dè@ɡмàǐし】點cοм獲取最新網阯) 而在此之前,她做下的那一桩桩惊天盗案,其实都是骗局。 “广阳真人是自己炼丹失败不想丢脸,所以才宣称丹药被我偷了。” “万宝楼跟张家一样,把客人订的货给弄丢了,要找个背锅的。” “云鹤子纯粹是闲着没事干想凑热闹,既然他给钱,何乐而不为?” 靠着这些骗局,每次她都能收获大笔酬金,碍于她“师父”是左疏寒,也不怕被人灭口。 “所以,我可不是小偷,这就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而已。” “我帮张家解决了麻烦,怎么能叫作奸犯科呢?师,呃,左真君,您就大人有大量,不如把我放下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借着您的名头狐假虎威了。” 话音未落,却见左疏寒转身就走。 孟然急得不行,双脚还被藤蔓捆住吊在树上,无论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左真君,真君,前辈!师父!” “您行行好,把我放下来吧。好歹我也天天给您上香,我连最爱吃的烧鸡每次都记得给你留一半啊!” (發送任意内容郵件到【ρO1⑧dè@ɡмàǐし】點cοм獲取最新網阯) 瞬息间,那道玄袍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孟然又喊了两嗓子,始终无人回应,夜风寒凉,她已经被倒吊着吊了一刻钟,不由地打了个喷嚏,脚踝上又是一阵坠痛。 怎么办,难道就要在这里吊上一夜? 先不说丢不丢人的问题,等到天亮后被人发现,那她又要如何解释? 一时间她不由怒从心头起,想到那张冷冰冰的面容和男人始终不曾波动的神色: “比周子羡还面瘫,脾气又臭又硬……” 听说凌霄真观最重清修,那家伙一定几百年都没开过荤,所以才脾气古怪! “哼,老处男……” 话音未落,她又听到了那道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淡淡男声: “你骂我什么?” (發送任意内容郵件到【ρO1⑧dè@ɡмàǐし】點cοм獲取最新網阯) 身体骤然僵住,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把刚才满脸的愤恨,换成了快要咧到嘴角的谄媚笑容: “师父,您老人家回来啦~” “我就知道,您最是德高望重慈祥心善的,怎么会把我一个弱女子扔在这里不管呢~” 左疏寒看都没看她一眼,将手一抬,一点灵光便飞入了她眉心: “知道元婴修士是可以心血来潮的吗?日后你只要再敢提我的名字,我立刻便能感应到。如果你不想天外一把飞剑落在头上,给我好自为之。” ===================================================== 左真君: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jpg 师父在上4<(快穿)今天你睡了吗(红烧肉)|臉紅心跳ρò①8.℃OM/8055979 师父在上4 (独家发表,) 重要内容,请一定要阅读! 因为更改了新故事的大纲,所以入梦之前的那一章(也就是《师父不要揉那里》,现在标题改成《进入梦境》的那一章)后半截内容作废 作者无法自行更改收费章节,具体修改我已经提交给了官方,大家看新故事的时候,忘掉新cp的那一段肉就可以了_(3)∠)_ 给大家带来不便感到很抱歉,为了弥补错误,这一章全章免费 大家也知道我这段时间状态不是很好,其实在码新故事的开头时也写得很卡,所以才出现了临时推倒大纲的状况,不过这几天我渐渐又找到以前那种行文流畅的感觉了 目前为止,新故事我很喜欢,也喜欢小天使们能够喜欢~ 再次表示歉意,也再次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小天使们,肉肉已经躺好任你们蹂躏了【扑通 ===================================================== “老!……” 硬生生地把“处男”两个字给憋回了喉咙里,看着那道玄袍身影再次飞快消失,孟然被倒吊在寒风中,心情之悲愤,无以言表。 看来这臭道士不仅面瘫,心眼还比针尖还小! 忍不住又想腹诽,可念及左疏寒刚才的威胁,她情不自禁偷偷摸摸地左顾右盼了一阵,确定自己骂他小心眼的话没被他听到。 元婴大能的心血来潮孟然也有所耳闻,正如左疏寒所说,他在她身上留下了标记,日后她只要一提到他,左疏寒便能在神识中感应到。 如此一来,别说再借着他的名头招摇撞骗,她连骂他两句都是不行的,否则要是真被天外飞来一剑给捅死了,她找谁说理去? 欲哭无泪之余,更惨的是,她现在还被吊在树上。 也不知左疏寒用了什么法子,捆住她脚踝的藤蔓如同钢铁一般。孟然调动了全身的真气想强行把藤蔓削断,任是她忙出了满身的大汗,依旧毫无作用。 就在她忙着脱身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有一道黑影正在悄然接近。 空气中浮荡起了奇异的甜香,明月又一次被层云遮掩。 黑影渐渐靠近那株枝繁叶茂的大树,正忙着和藤蔓斗争的少女突然抬头: “鬼鬼祟祟的,怎么,阁下打算躲到天亮去?” 林中一静,片刻后,一道身影浮凸而出。 那是个红衣男人,五官英俊,身姿挺拔,眉眼间却透着说不出的淫邪。红色的袍摆拖在地上,边缘绣着大朵大朵的曼陀罗,一见到那身装束打扮,孟然的心就凉了半截。 是极乐仙宫的人。 这四个字,在灵元大陆就是臭名昭著的象征。盖因极乐仙宫以阴阳交合为修炼之法,门中弟子不知淫掠了多少无辜男女。 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修士,最后都会被采补至死,死前更是会被种种淫邪手段折磨,受尽羞辱。 看眼前这男人的修为,倒并不是很高,以孟然的遁法想顺利脱身,可谓轻而易举。奈何她现在被吊在树上,根本动弹不得,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左疏寒,她不由地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臭道士!死面瘫! …… 祁阳城内的一家客栈里,左疏寒正在打坐静修。 他甚少离开宗门,几百年的时光里,有大半都是在闭关修炼。对修士来说,追寻大道方才是根本,其他一切不过细枝末节而已。 “修炼修炼,除了修身,还要炼心。”师父却这样告诉他。 “你的修为已经比为师要高了,为师原也没有资格来教导你,但是疏寒,若你一直这样绝情绝性下去,恐怕最后一道关隘,你难以闯过。” “下山去罢,去红尘中历练。尝尝这人世间的烟火味道,历尽波劫方还真。” 左疏寒就这么离开了山门,云游之中,他却并没有感觉到师父所说的“烟火味道”。 凡人的生命如同蜉蝣,不过弹指一挥间,纵是大部分已踏上仙途的修士,也不过汲汲营营,把生命迷失在了庸常之中。 这样的红尘,有何可历练之处? 几百年的静修让他的情绪早已再难起波澜,直到他在市井中听闻了一件事—— 他不知在什么时候,多了个徒弟。 而这个“徒弟”,是他生平所见最厚颜无耻的人。前一秒还在咒骂他,后一秒却能立刻换上最谄媚的笑容,变脸之速,比翻书还快。 而且她还能理直气壮地把自己招摇撞骗的行为包装得大义凛然,什么我其实早就拜你为师了,扎了个稻草人代替你天天给你上香,她这是在咒他死吗? 左疏寒不想承认,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竟然有了几分恼怒。生气的感觉对他来说太过久违,所以他很干脆地把她吊在了树上。 区区一个骗子,不值得他大费周章,就让她吊上一晚,尝尝教训罢了。 转头把那个骗子抛在了脑后,他的心神很快沉浸在了静修之中。 紫府中的真气不断运转着,他灵台一片清明,心无旁骛,突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左真君,左前辈,前辈,你在吗?” 左疏寒:“……” 区区一个骗子,不值得在意。 重新运转起被中断的周天,他的灵台恢复清明—— “左真君,你听得到的对不对?行行好,看在我叫了你一声师父的份上,你吱一声啊。左真君,左真君?” 左疏寒:“……” 区区一个骗子,不值得生气。 “师父,师父,左真君……左疏寒!你别给我不出声,我知道你在!”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应声,我就一直叫,叫到你——” 话音未落,当空一道银芒划过,劈云裂月,照彻星河。 ===================================================== 某然:我知道你在家,你别给我不出声!【doge PS.今天是四更!四更!【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