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戏子私奔的军阀家大小姐之二(,下次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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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月坐在靠近梳妆台的椅子上,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欣喜地抬起头朝门口望去。 钱云笙身着一袭素淡雅致的戏服款款而至,装饰的头面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近看浓淡恰到好处的妆容衬得他粉面香腮,眸若明星,柔媚与艳丽并存。 比大多数女人还要美上三分的男人目不斜视地走到梳妆台边,自顾自地开始脱去戏服挂到一边的衣架上,随后坐在镜子前小心地摘下头面,把一方帕子用铜盆里的温水沾湿,细细地卸下妆容。 男人脸上红红白白的油彩被抹去,露出了浓妆艳抹下真实干净的容颜。 钱云笙有着标准的瓜子儿脸,肌肤白皙透亮,光滑莹润得如上好的羊脂玉。他修剪得当的眉毛浓而长,平而阔,不似凌厉剑眉的一字眉形配上一对儿如宝石般璀璨的凤眼,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潋滟绵长的秋波从那双流光溢彩似梦非梦的明眸里dangyang而出,令人过目难忘,神魂颠倒。他的鼻梁高挺,鼻翼精致,薄而柔软的嘴唇呈现出桃花一般的嫩粉色,五官轮廓柔和分明,美得好似精工雕琢却实则处处浑然天成。他此时虽做着寻常的清洁换装之事,一举一动却透着流畅生动的美,沉静的神色中带着淡远清幽的诗意,这是一种潜伏的风情,他独有的风流蕴藉,游离于性别之上,带着雌雄莫辨的空灵气息。 顾明月安静地端详起本次任务男主,他好似完全不知屋内还有一位女性般,无所顾忌地换起了衣服。那是一袭淡青色亚光的绸布长衫,有着精美的暗纹,布料低调贵重不容人看轻。一条长而宽的白丝巾从脖颈直垂而下,为他平添了一份知识分子的文雅。钱云笙的头发乌黑秀丽,随意地用梳子理成了侧倒分头,头顶侧分的头发向后梳拢汇合,线条蓬松流畅,发丝柔软纤细,带着自然的风情。 怪不得,唐英韶愿意花大把的钱捧着他。怪不得,雪荷泽对他义无反顾。 顾明月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像一尊精美贵重的洋玩偶,她的双眸痴痴地透着迷离,视线看似全神贯注地聚在钱云笙的身上,心思实则进入到了回忆原文剧情的桥段里。 作为本次任务的男主,在这个列强割据军阀混战风雨飘摇的时代背景里,钱云笙的身世算不得多么漂泊凄苦,人生的前半段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被心善的老戏班主捡去悉心教导传承衣钵的老套故事。老班主对小弟子要求严格,因为基本功练不好而受的打骂惩罚在年幼时如家常便饭。练功苦,打骂受在身上也是钻心的痛,但钱云笙不怨老班主打他骂他,老班主给他一口饭吃教他谋生的本领,能温饱穿暖的日子来之不易,吃点苦受点打骂又算得了什么。 老班主是个好人,待钱云笙如子,钱云笙孤儿早慧,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混人,从小的梦想就是以后成为名角挣大钱孝顺老班主,让他舒服地颐养天年。 可惜,少年纯粹的梦很快便破碎得七零八落。在钱云笙十二岁那年,老班主被大弟子下药暗害,戏班经此易主,他黑暗的日子也就开始了。被毒打,被辱骂,被关在房间里断水断粮,不过是因为他容色出众,新班主想把他捏在手里,送去给出得起大价钱的富商亵玩,做个长期的摇钱树而已。 新班主虽然歹毒,却不是目光短浅之辈,他看得出钱云笙是块唱戏的好料子,以后能用他赚钱的法子多了,不能当前就把人折磨死。于是在钱云笙拼着命反抗,浑身遍体鳞伤地被饿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暂时放了他一马。十二岁的男孩身单力薄,无权无势,有勇气死却没有勇气脱离自小生长的戏班,于是在恐吓以及威逼利诱中,不得已签下了卖身契,答应从开始登台唱戏的同一天卖身。 想要登台唱戏至少要等过了变声期,钱云笙因此暂时脱离了被蹂躏的悲惨命运,但那只不过是因为新戏班主认为有名气的旦角能卖的价钱更高,把他当作奇货可居的聚宝盆…… 从此,钱云笙加倍努力地学戏,年少纯净无邪的梦已然远去,夜深时的梦里带着来自地狱的幽冥鬼火,蓝色的炽焰从戏台燃烧的幕后。少年的梦里寻不出昔年的恬静悠然,狂躁和暴孽席卷着识海,他要报老班主之仇!他要把自己所受的耻辱加倍施付于新班主的身上!既然无法靠自己的力量,那他就借他人的金钱权势。反正已经签了卖身契不卖也得卖,只要能达到目的,让他献出一切又何妨。 17岁那年,他登台唱戏一炮而红。当时的唐英韶与其他昆曲戏迷们为了复兴昆曲而做着多方努力。初见时,钱云笙的美貌令唐英韶惊为天人。靠着若有似无的勾引与雌雄莫辨的风情,钱云笙轻轻松松地使唐英韶拜倒在他的长袍下。 两人之间的第一次,纵然内心已经任命,但钱云笙扔失控地手脚并用激烈反抗,当了biao zi还要立牌坊就是说他吧……被高大健壮的唐英韶固定住身形后,羞耻的地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 那夜过后,屈辱的烙印深深地印在他身上,如影随形。 唐英韶是位很好说话的金主,他掷出大笔金钱为钱云笙作势。短短一年内,钱云笙就从稍有名气的地方旦角红遍了大江南北…… 钱云笙18岁那年,雪荷泽搭乘的洋包车在街上与他所乘的洋包车擦肩而过,惊鸿一瞥后注定了她悲剧的未来。 顾明月不能否认在钱云笙的感情里有雪荷泽的一席之地。他为了能够出人头地然后报仇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搭上复兴衰落昆曲艺术的顺风车,靠着唐英韶的资助成为戏曲界一颗光芒万丈的明星,为老班主报仇后变成仙霓戏曲社幕后真正的所有者,现今的班主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傀儡,帮忙向世人遮掩他与唐英韶的关系。出名,报仇,他都做到了,光鲜亮丽花团锦簇的生活却弥补不了他内在精神的空虚。钱云笙对纸醉金迷的大上海感到迷茫,对委身于男性感到无尽羞辱。他现在芳华正好,歌声绕梁,还能再唱个十年。但戏曲界历来新人辈出,新人压旧人,名角换过一茬又一茬,谁也不能预测未来如何光景……钱云笙不敢想当自己容颜老去音色浑浊时,究竟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从小就在戏班子里长大的孤儿,脱去一身戏服与响亮名头,就什么也不是。为了出人头地的不择手段,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未可知。在他迷茫痛苦不得解脱时,雪荷泽的出现如一滴清甜的甘露浇灌在他干涸的心田上,润物细无声。于是在雪荷泽以死相逼地要求同他私奔的情况下,他最终妥协,未尝不是借着她来斩断与过去的纽带。 他把雪荷泽视为救赎,可惜她只是一位平凡柔弱的富家千金而已。两人在奔向北平投奔亲友的途中遇到土匪,雪荷泽不堪羞辱自杀身亡。 剩下的故事就带着点传奇的色彩了,衣着破破烂烂如叫花子一样的钱云笙一路颠沛流离地走到了北平,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抱着看一眼雪荷泽想要与他生活的地方的想法,晕倒在了一户人家前。 那户人家的女儿刚巧下学归来,心地善良的她叫佣人把钱云笙抬进屋子里照顾。在钱云笙从昏迷中醒来的刹那,恍惚间以为自己面前的人是雪荷泽,男主与女主的命运轨迹以雪荷泽的死为转折点,按部就班地展开了。 雪荷泽的死大概就是为了推动剧情发展,顾明月不免叹了口气。 “啪”的一声,顾明月被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钱云笙重重地把淡灰色的浅顶软呢帽仍在了梳妆台上,撞倒了几只梳妆用的小瓷瓶。 钱云笙心烦意乱,女人以往的热忱劲儿全无,竟呆呆愣愣地看了他半饷。她反常的样子结合着唐英韶临去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弄得钱云笙心里漫出一股名为酸涩的感情。 两年的追逐,今日就要画上句号了么……家中抽屉的暗格里还存放着她厚厚的一摞信,纵然他没读过书,字识的不多,也能断断续续地从字里行间体味出浓浓的情意。 雪荷泽是一团可以燎原的火焰,烈火般的热情早已把他的骨髓焚烧殆尽。 她进一步他便退一步,不拒绝,也不回应,默默地享受着她的好,自己真是卑劣的男人。 两年啊……听起来好似很长,但对漫长的人生来讲不过弹指一挥间的光阴,瞬间就能被淹没在记忆的洪流里。 本是他故意冷落她,但看她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竟不自觉地开口低声询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顾明月等的就是这句话,欲拒还迎的手段,钱云笙还玩不过她。 只见一身粉嫩的妙龄女子猛地站起身,如一只迎风翩跹的蝴蝶一样扑到了身前人的怀里,扬起精巧俏丽的小脸,峨眉轻皱,红唇微颤,霎时间竟是泪雨淋漓。 此时无声胜有声,克制悲愤与纠结交混的复杂情绪在她的面容上不断地变化显现,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神态弥漫着惶惑无措的眷恋与衷情。 咔嗒一声,钱云笙仿佛听到了嫩芽顶开冰封的表层,破土而出的声音。雪荷泽早就植在他心里的种子突然蓬勃地发芽生长,顶端开出了色泽浓艳娇娆的花,明艳得教人防不胜防。 绚烂到了极致,却无端地令他感到哀伤。 她竟也有如此脆弱无依的时候,那如断了线似的泪串,如钢弹打在他的心窝上般,带着揪心的闷痛。 情不自禁地,钱云笙伸手用大拇指拂去了她的泪,在女人愣怔的目光下,柔软的唇印上她的眼睫,吻去了其上将掉未落的泪珠。 那么轻柔的触碰,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源源不绝的酸涩情绪蓦然涌上顾明月的心田,分不清到底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还是她为雪荷泽命运的哀悼...... 五指攥紧男人淡青色的衣衫,止住潺潺的泪泉,顾明月屏息敛气,眸光亮出了坚定的神采。 这一世,我既成为了你,便与他生同衾,死同xue,可好? 作者说: 容我某苏周末慢慢写。 知道很多亲不喜欢戏子男主,但大纲在某苏动笔前就已列好,不会轻易更改(实话是除非出了逻辑bug,否则不会改)。 这个任务原文不是耽美,而是bg。许多亲都被第一章迷惑了,以为是唐与钱的bl。我已经写过掰直弯男,就算再写相似题材也得换个新意吧,这篇是不折不扣的bg。原文是戏子与先进爱国女学生的故事,雪荷泽与唐英韶都是炮灰角色。 众口难调,某苏会一直按着自己的设定来写,不喜欢这篇题材的,跳过就好~~~~ 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亲,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