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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大步走上前拦下她下车的步伐,不容置疑的接过她手中的长刀,我去。rdquo; 清衍mdash;mdash;rdquo; 刚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的唇堵住了接下来的话,只是轻轻一碰,他笑着摇了摇头,乖,等我。rdquo; 他的目光在看向刘晗敛的时候又变得漠然,看好你牧姐姐别让她下车,她身上有伤还没好。rdquo; 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他放任她去了,他会后悔一辈子。 甚至可能不是一辈子的事情。 牧九月鉴于心中隐隐的猜测,也就顺从了他的意思没有下车,手捏的紧紧地,盯着那个瘦弱却充满了力量的背影。 男人的身手并不在牧九月之下,在蜥蜴怪物舌头和尾巴迅速而敏捷的、不停歇的攻势之下,他仍旧游刃有余,脚下步子看似悠闲,却只在视线中留下一道残影,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确切位置。 车上一干人包括覃清衍曾经的同事,都惊掉了下巴。 mdash;mdash;原来是这样的覃老师! 但牧九月看的却不是他的身手有多么的好,而是过去了这么久虽然蜥蜴怪物没有伤害到他,可他也没有能伤到它一分一毫,这样耗下去始终是他吃亏。 我得下去帮他。rdquo; 刚说完这句话,牧九月就看见覃清衍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跑开了,下一刻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网住了那只巨大的蜥蜴,网中的尖刺刺入地面,紧紧地把它束缚在原地。 然后整张网噗的一声,燃了起来,包裹着那只巨大的蜥蜴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之中隐隐透着蓝色。 蜥蜴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哀嚎声不绝于耳,让人耳膜发疼,过了没几分钟,就只剩下一堆灰烬了。 牧九月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就看见了几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打头的那辆车的车顶有一个巨大的仿佛炮弹一样的发射装置。 这手笔,果然是军方。 牧九月下了车,马不停蹄的跑到覃清衍身旁,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只是大汗淋漓的,但身上没有伤口,松了口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覃清衍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回抱拥住怀里软软的女孩,嘴角轻轻勾起。 他握住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紧扣,牵着她走到前面,三青一行人也都下了车,看起来似乎刚刚经历mdash;mdash;也的确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逃亡,都是年轻人,再怎么厉害经过刚刚那么一场,现在腿都有些软,扶着车勉强的站着,脸一个比一个惨白。 安朴慕被三青扶着,本就白皙的小脸更白了一层,柔柔弱弱的看向覃清衍,却发现人家半点目光都没分给自己,愤恨的瞪了一眼他牵着的那个人。 吉普车上下来了几个穿着军装的军人,走在最前面的显然是他们之中做主的人,高大的男人戴着镶着金边的绿色军帽,一身肃然军装,脚下踏着黑色军靴,凛然之风萦绕左右。 走近了,牧九月才看清这个男人的脸,坚毅的五官,一双黑眸却满含笑意,但那笑意却不让人觉得亲切或是柔和,是一种仿佛隔了一个世界的温柔,触碰不到的冰冷的温柔。 这感觉hellip;hellip;怎么跟一个故人这么相似呢? 这样想着,她也就下意识的盯着人家瞧了。 小手被人猛地一下子握紧了,她才恍然回神,抬头看见一双看着她带着戏谑笑意的黑眸,但她再看去,那抹戏谑仿佛从未出现。 安朴慕看见她这看见别的好看的男人就挪不动腿的模样,心里嗤笑一声,不知道覃清衍究竟喜欢这个哪里都平的小丫头哪里了。 男人看都没看想要走上前跟他搭话的三青,似乎只看了一眼牧九月,随即就把目光落在了覃清衍身上。 他用左手取下右手上的白色手套,伸出右手,覃教授你好,我是安晏。rdquo; 听见安晏两个字,牧九月的眼皮跳了一下,甚至都没去追究这个覃教授是怎么回事了。 不对劲不对劲,她还是觉得很熟悉啊这个男人。 覃清衍跟他握了个手,看了眼他肩上,不知道安少校有何指教。rdquo; 安晏勾唇笑了笑,温煦如春风,还请覃教授跟我们走一趟,我是听命上级来找您的,这次我们分了几个小队分开找您,没想到您竟然在这里。rdquo; 虽说用着尊称,可这男人的态度不卑不亢,一点也不落人下风。 听完安晏的话,三青诧异的看了一眼安朴慕,见她也是一脸诧异的摇了摇头。 她只听说过前几年国家有一个项目招揽了许多研究人员,都是各地出了名的,因为保密原因自然没有透露出具体有哪些人。 但她也听母亲隐隐说过这群人之中最厉害的是一名姓覃的教授,别人一般都尊称为覃教授,但那时也只知道是覃这个读音,并不知道是秦还是别的。 但现在看来,难道竟然是覃清衍? mdash;mdash;否则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让人出来找他。 他消失的那几年竟然是去了首都?可他又为什么会回到咸蒲市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 三青和安朴慕内心的千回百转没人知道。 覃清衍站在安晏面前,二人差不多高,一凌厉一温和,但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个高下,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