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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丢下什么都不会丢下这个箱子,所以应该是这箱子里的味道吸引了那些丧尸。rdquo; 什么味道?rdquo;牧九月皱了皱鼻子,转头看着他的目光格外的平静。 覃清衍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这几年他偶尔也会找我出来聚一聚,可能趁我没注意在箱子里加了什么。rdquo; 【宿主,他在骗你。】 我知道。rdquo; 系统都感觉的出来的事情,牧九月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个箱子有多难打开她是清楚的,他小时候有多不信任人她也是清楚的,所以听他的描述,那个人还不足以得到他的信任可以随意的打开这个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箱子。 可他究竟为什么要骗她? 她抑制不住的有些失望,虽然心里很清楚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的成长环境造就的他这种性格,更何况以前对他来说她只是一只不会说话的猫,现在他们也没有相处多长时间,但曾经他们拥抱、亲吻甚至相拥而眠,现在他不仅忘记了那一切,还用着拙劣的谎言欺骗她,不相信她,她多少会有些难过的。 心里沉甸甸的,但表面上牧九月还是一副完全相信了他的话的样子,眨了眨眼,我们现在去哪里?rdquo; 覃清衍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箱子,找个地方,把这个处理了。rdquo; 最后他们把那只躺在小箱子里二十年的小奶猫丢进了奔流不息的长河之中,看着后视镜中不断扑向滚滚长河的丧尸们,扬长而去。 朝着首都方向去的路上,因为刚才那一拨丧尸大军的扫荡,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他们一辆车向前驶进。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出现,没有去找你,你会怎么做?rdquo; 牧九月看着空旷的令人可怕,偶尔出现一两具看不清模样的不知名生物的尸体的国道,心里空荡荡的,鬼使神差的,就问出了这么一句。 我会一直待在那里,直到死。rdquo;覃清衍仿佛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这样的话,把自己的生死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他没有家人朋友,没有任何值得他牵挂的人,好像生死,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即使你能够拯救还活着的那么多的人,你也选择独自死亡吗?rdquo; 这句话完全是牧九月下意识的问的,她其实没有指责他自私的意思,她本身也不是一个高尚到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的人。 但这一个个世界走过来,她发现,每一个世界的人都是那么的鲜活,很多人为了生存而努力着,包括这个世界的,她一来就遇到的那群可爱的孩子,还有那个说想要保护还活着的老师和学生的校长。 他们每一个人,都努力的想要活下去,如果这时候明明有能力去救,却选择了冷眼旁观,那他的内心是冷漠到了什么程度,更何况他之前还一直在那所学校工作,难道,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 覃清衍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话语也十分冰冷,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rdquo; 他没有义务去救任何人。 牧九月忽然觉得如坠冰窖,她觉得,任何人都可以说这句话,但是她不想是他说出来的,能说出这句话,他是对这个世界多么的失望。 他对这个世界毫无善意,其实恰恰也证明,这个世界对他也毫无善意,也许曾经有,但那对他来说,已经迟了、晚了。 想想他曾经遭遇的一切,她不忍心也没有资格去指责他什么,但是却深深地感到无力。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男人解开安全带,侧身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浅褐色的眸背着光,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怎么,对我很失望?rdquo; 牧九月摇了摇头,我只是很遗憾这个世界没有让你觉得美好或是需要留下的东西。rdquo; 心中没有想要守护的人或事,活着仅仅只是为了活着,那样该多痛苦? 【宿主hellip;hellip;你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充沛了。】 要是换做以前,她大约抱着一种游戏人生的态度,以一种局外人的眼光看待着这一切。 毕竟初时见她,她可是一个连自己的命也不放在心上的人,答应它快穿不过是因为那一点点能够回去见家人的可能性。 她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在意。 但现在的她,能够体会别人的情感,同情别人的遭遇。 虽然不懂人类的复杂的感情,系统也不由得感叹一句,爱情真是伟大的东西。 女孩年轻而朝气的脸庞因为身体不适而有些苍白,一双黑眸沉沉,却闪着亮光,看着他,仿佛世界只有他一人,嘴角微弯,嗓音清脆。 她没有指责他没有责任心,或是被这个社会养育成人却没有半点感恩之心,她也没有表现出对他有多失望,她只静静的看着他,眼中的包容和感情,深的连他都有些触动。 多年被黑暗和丑陋所腐蚀的心,有那么一瞬的松动。 阔别二十年,从猫到人,这一刻那些陌生感和隔阂感都没有了,眼前这双眼眸似乎与多年前那双蓝色的猫瞳重合在了一起,反射着同样的光明,饱含同样的感情。 男人倾身,把女孩抱住怀中,但又不敢太用力,仿佛是怕一不小心捏碎了她,小心翼翼的拢着手臂,头埋入她的发间,嗅着她身上传来的丝丝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