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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放在衣服下的石头上。 那滴黄色的液体,就是从这里面得来的,那么一小滴,蕴含的力量就那么大hellip;hellip; 跟她并肩而行的乔治也在思考。 乔治想不明白他家大人对这个少年的态度究竟是如何的。 要是说不重视吧,连麦尔斯和奈登都没有获得这里的身份认证,少年却可以轻易的出入,今天他看见她在这里时还大吃了一惊,并且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那个重要的东西,大人都当做是礼物送给了她,堂而皇之的挂在她的脖子上。 可要说有多喜爱,似乎也不见得,在乔治的观察看来,大人跟她说话时与平常对他们一样,都是冷淡无情的,那双眼睛黝黑深邃,看不出一点变化的情绪。 所以大人是喜爱她,还是把她当做给别人的一个目标呢? 虽然自小就认识博巴克,可他从来没有看透过那个男人的想法,在这个特殊时期,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一个让他在意的人,乔治不得不多想。 博巴克不信任任何人,包括他,所以有许多的事情,他从来都是实施前的几个小时或者半天才会告知他,而实际上大部分的事情他都已经算计好了。 他们这样每天都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有的只是思考要怎么样活下去,感情这种只能当做软肋的东西,他们从来都不会有。 更别说,一向冷血无情对谁都狠的大人了。 如乔治所想,他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博巴克,所有对他的了解也不过是博巴克想要让他们了解的,他也并不知道牧九月和赫里森rdquo;的过往,博巴克也没有告诉过他。 所以乔治会有这样猜想,也是无可厚非的。 但正因为这样由于各种错误的理解而产生的猜想,让他差点死在博巴克的手下,也让他自己懊悔一生,这就是后话了。 这段时间夫人可以随便逛逛,我还有事,先走一步。rdquo; 牧九月客气的笑了一下,点点头。 她知道这个称得上是博巴克的心腹的人对她并不看重,一声夫人也是博巴克心血来潮让他们叫的,但是他们大多数人把她不过当做博巴克养的一个小宠物罢了。 但是有博巴克的命令在,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拿她怎么样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叹了口气,摸了摸有些涨涨的又暖暖的还酸酸的胸口,委屈的瘪了瘪嘴。 怎么办,他才离开她十分钟不到,她就开始想他了。 系统冷眼旁观,甚至想拍她一脸狗粮。 跟乔治不一样,近距离观察的系统,这几天一直被宿主和那个野男人制造出来的浓浓的恋爱的酸臭味给包围着,都快要失去了嗅觉了,现在空气终于是清新的了。 【恋爱中的少女,请问你还记得你的任务吗?】 任务?任务是什么,能吃吗?不能吃就别提了。rdquo;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吃的和男人,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系统这下终于跳脚了,气呼呼的,【纳瑟middot;博巴克也不能吃啊!你怎么就天天想着他?】 牧九月意味不明的笑了,你怎么知道他不能lsquo;吃rsquo;,统啊,你还是太年轻了。rdquo; 【在我面前你就能污污污的开着小火车,你下次试试在博巴克面前开!每次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这是情趣,你这种单身统是不会懂的。rdquo; 膝盖中了一箭的真middot;单身统一噎。 不对它怎么跟她斗起嘴来了!正事还没说完! 【宿主,请你时刻记住你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泡汉子的。】 说好的去兵团查探消息呢? 牧九月幽幽的叹了口气,统啊,你们做系统有没有智商要求?rdquo; 系统懵,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有啊。】 唉hellip;hellip;怪不得了。rdquo; 【???】 任务啊任务hellip;hellip;她可该怎么办呢。 牧九月抬头看着基地里银色的顶部,脸上的情绪尽数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萧肃和凝重,眼底黯沉。 黑夜渐渐降临,云雾散开,月光浮动。 保护着城市的坚固的透明罩已经被撞破了,从残缺的参差不齐的破口上留下的绿色液体可以窥见这撞破透明罩的虫子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原本就脏污的地上淌满了血液,似乎要凝成一条河流,还带着余温的残肢被无情的随处乱扔,血腥味遍布在空气中跳跃,拨动着每个人紧张而恐惧的神经。 虫子兴奋猎食的叫声、挥舞翅膀的嗡嗡声、人类痛苦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映在地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像野兽一般张着血盆大口。 周围的花草都被蒙上了一层暗红色,几滴鲜血迸溅在上面,又缓缓顺着叶子往下滴落,像是落着血泪。 一时之间,宛若地狱。 这样的虫潮,在秋日快结束时最常有,但在这样的春天却是很难见的,这也造成了吉尔果城的人在被袭击时的毫无防备,伤亡惨重。 一个妇人抱着大约八岁的小男孩,捂着他的嘴,躲在堆满了杂物的墙角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望着外面一个又一个被收割撕碎的生命倒下,眼中的惊恐几乎凝成实质。 小男孩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金色的短发在阴影中黯淡无光,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外面自他出生以来就从未见过的残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