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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倒不全是谎话,自从喝完那几杯酒后,她头晕的症状是愈演愈烈,另外还有一种陌生的燥热感从下腹处向上升腾。 让秦绮露脸的目的已经达到,胡氏没必要把她强留在这里,自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胡氏看到秦绮身边的秦绣,顺嘴说了一句:绣丫头若是累了,就跟你姐姐回去吧。rdquo; 秦绣有些意动,却被母亲段氏的一个眼风阻止了起身的动作。 秦绣不解母亲为什么拦着不让她回去,却还是照着段氏的暗示做了。她向胡氏撒娇道:我想再陪陪祖母,不想回去。rdquo; 胡氏乐呵呵的应了。 段氏从胡氏的身后走到前面来招呼秦绮:大姑娘,毓秀居离这边可远着呢。你才喝了酒可不能吹冷风。我让玉楼带你去后边的屋子里歇歇吧。rdquo; 就是这个道理。rdquo;胡氏应和着,离选秀没有多少时日了,秦绮这时候若是病上一场让容貌清减几分就不妙了。 秦绮被段氏这么关照着,不由得脚步一顿,酒吓醒了三分。 她环顾四周,发现跟着她的梧桐和连翘不知道被拉到什么地方去了,身边完全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对身上的燥热感和头部的晕眩感,秦绮隐约有了猜测,但心里却满是不可置信,段氏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她就不怕胡氏撕了她吗? 秦绮心里冷笑,面上仍是不显,想看段氏怎么把这出戏给唱下去。 她侧过身子,对着已经悄无声息站在她身侧的丫环玉楼轻声说:那就有劳玉楼姐姐了。rdquo;面上泛起了红晕,艳若海棠灿若桃李。 因为是给胡氏祝寿,侯府里的丫环也都换上了艳色的衣裳。玉楼身着水红色绫袄,下身是柳黄色的马面裙,垂下头去露出脖颈后一段腻白的皮肤,说:不敢当姑娘的谢。rdquo; 秦绮微微一笑,跟着玉楼往屋子外面走,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 段氏满意地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得意的神色已经尽收秦绮眼中。 一边跟着玉楼往外面走,秦绮一边抚上胸口处的玉佩。清静宁神之意以玉佩为中心向秦绮的身体四肢扩散,驱散了残留的酒意。泛上来的燥热就这么淡去了,秦绮脸上的红晕消失,恢复了莹白的色泽。 这时,玉楼已经将秦绮引到了一处厢房门前。 秦绮坦然地踏了进去,一股甜腻腻的暖香扑面而来。她谨慎地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陌生男人的影子,紧握成拳的手掌松开了些。 玉楼仍低着头,嘴里含糊地说着:姑娘且在里面坐坐,我去给姑娘倒杯茶去。rdquo;说完就往屋子外面退去。 不急,有句话我想问问玉楼姐姐。rdquo;秦绮慢条斯理地说,声音里透着入骨的冰凉,被指使着做这种下作事情,姐姐不怕夜半鬼敲门吗?rdquo; 玉楼心中有鬼,听着秦绮这直白的问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惊慌地抬头:姑娘想说什么,奴婢听不懂。rdquo; 与秦绮视线交汇的一刹那,玉楼的心神就迷失在了对方妙目中泛起的涟漪里。 秦绮语气轻快地对玉楼说:劳烦姐姐帮我取件东西回来。rdquo; 玉楼木木呆呆地回应道:我都听姑娘的。rdquo; hellip;hellip;hellip;hellip;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段瑞正被一个小丫环引着往秦绮所在的厢房走去。 为了防止侯府里忠于胡氏和大房的下人们发现不对去向主子们报信,两个人不停地变换着路线,行进速度就比玉楼那边慢了不少。 段瑞今天怕误了正事,没敢在侯府前院官客的筵席上痛饮,只略微喝了几杯水酒。此刻酒意上头,脚步轻飘飘的。 微醺的感觉极为美妙。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美事,他心里不住地感谢着段氏,若是没有他的好姑母相助,他如何能一亲美人的芳泽呢?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领着段瑞过来的丫环压着嗓音说:段少爷,就是这间了,您进去就是。rdquo; 段瑞高兴地推门进去。 屋子里悄然无声,段瑞隐隐约约看到拔步床上悬着的杏色纱帐后面躺着一个体态窈窕的身影,立刻扑了上去,嘴里说着:表妹,我来了。rdquo; 没想到的是,一个婉若莺啼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秦绮从侧面款款走出:段家表哥,好久不见。rdquo; 段瑞僵住了,迟疑地转身,他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指着秦绮说:你?怎么?rdquo; 若是姑母给她酒杯里下的药见效了,她此刻应该连站都站不起来啊?怎么会如此清醒,而且像是事先知道我会过来一样?段瑞很是疑惑,却也没太担心。秦绮一个弱女子,就算神智清醒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得用强了,颇有些不美。他遗憾地想, 秦绮眼神冷如刀锋,寒如冰雪,扫射着段瑞的全身。 段瑞突然发现双手不受控制了,他的左手摸索着往下,摸到了床边的绣凳上面一把不知道被谁放在那的匕首。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把这把利器从鞘中抽出来,段瑞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五官恐惧地扭曲在一起。 在秦绮的操控下,段瑞手里举着匕首,高高扬起,向下半身干脆利落地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