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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野心更不只是这么一点小打小斗,早就起了强占大夏疆土的美梦,好离开物资贫瘠的草原,一拥大夏的秀丽江山,锦绣山河。 叶寒枝前几年便一直是在和西戎打仗,南征北战,对游牧民族的习性有不少了解,知道他们崇尚力量,对强大的动物有着虔诚的信仰,甚至对把一些动物当成神明,刻画成民族图腾来膜拜瞻仰。 西戎的图腾便是一只白狼,而她虽然未曾跟北狄族交过手,却在早年间听舅舅提起过北狄的图腾是黑色的雄鹰。 难不成,今日那群黑衣人便是……可西戎竟然已能这样渗入大夏内部了吗? 她正细细思索之时,一双不安分的手悄悄环住她的腰腹,小心翼翼地躲开了她的伤口,带着鼻音撒娇道:“枝枝~” 叶寒枝满手的鸡皮疙瘩立马起来了,她慌急地将江尘推开,满脸严肃:“陛下,您有点紧张感好吗?今日的黑衣人您可有头绪?事关重大,我怀疑北狄的人已经渗入了咱们大夏。” 江尘听她提及此事,神色一下子正经了许多,沉声道:“你有何依据?” “臣也不敢肯定,不过那些黑衣人的下摆皆绣着黑鹰,是北狄崇尚的图腾。” 江尘摇了摇头:“光凭北狄的人,绝不可能在外围侍卫的保护下混进天裕围场,一定有大夏的奸细与他们里应外合。” “孤已经派人将方冉彻查,他竟然是个孤儿,不是京城户籍,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流民。也没成亲,没有任何家眷子嗣,在京中也没有什么至亲好友,官场上的人也跟他不过是泛泛之交。明宣帝在位之时他便已经入仕,十年时间,无声无息地从一个大内侍卫爬到了正三品禁林军统领。” 叶寒枝没想到江尘早已经将方冉查了个底朝天,速度之快,不知该夸他心细如发还是惧他老谋深算。 “那方冉便是北狄的人?”叶寒枝摸了摸下巴。 “孤倒更怀疑他是那些余孽曾经的部署,否则朝中没有人脉,是怎么爬到禁林军统领的?孤已派了人去将朝中所有户籍不明的官员都清查出来,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早已布下的棋子。” 叶寒枝难得看见这样正经的江尘,不复之前总是撒泼打诨的样子。他本就生得好看,如今这副样子更像是璞玉浑金一般闪闪发着光,整个人连发丝尖都冒着意气风发,即使坐在这个简陋的帐篷里,也能千里之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便是朗朗乾坤,也能信手拈来,握于他的掌心。 叶寒枝细细思量着江尘的话,却愣住:“余孽?” 江尘没说话,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来:“枝枝,你以为我的帝位是怎么来的?” “据闻先帝本来身体安康,却突然染了重疾,七岁的太子年幼,无法监国,二皇子和四皇子斗作一团,都想挣个摄政王来当,其中一直不闻世事的六皇子也掺和进来,直接带兵冲进了金銮殿,意图逼宫。”叶寒枝身在关外,对这些事也并不太了解,皆是道听途说。 “明宣帝重疾不假,却仍有治住六皇子的本事。”叶寒枝犹豫着继续说道:“这件事后,六皇子被废庶了封号,软禁于宫外,二皇子在兵荒马乱之中被杀,四皇子被流箭误伤,落下残疾。” 叶寒枝犹豫了一下,顿了顿:“十日后,明宣帝病重,太子却没能登基,龙袍加身的是你,江尘。” 江尘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明言道:“你觉得,这些都是偶然吗?” “从未。” 叶寒枝轻声说。 江尘哈哈大笑起来,他望向她,却又好似透过她,望见了自己那一番腥风血雨的争权之路:“不管怎样,坐在这把龙椅上的,是孤。所以失败的他们不是皇子,是余孽。” 叶寒枝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话头说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对皇位心有不甘,与北狄里应外合?”可是紧接着她摇了摇头:“可是现在还活着便只有残疾了的四皇子和被幽静了的六皇子,他们还有这个能力吗?” 江尘勾起唇角:“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这不重要。老四和老六还有没有这个势力,也不重要。孤回京后把他们都处理干净便是。” 叶寒枝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可这一次,她却不是因为这个面前的男人甜腻的撒娇,而是为他的冷漠嗜杀第一次真正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她的面前。 这,才是真正的江尘吗? 江尘看见叶寒枝神色的变化,轻笑一声,垂下天鹅一般的玉颈,嘴唇凑到她的耳垂边,江尘低声呢喃:“枝枝,你怕孤?” 他们的发丝交缠,似不可言说的命运。 “陛下说笑了。”叶寒枝从来都是个要强的人,她已经习惯了江尘在她面前软糯柔顺的模样,很不喜欢自己一直处于强势的处境如今置换过来。 她脑子一糊涂,甚至说了一句冒天下大不韪的话:“微臣可不怕陛下,就您这种柔软的脖子,微臣眼睛都不眨就能捏断。” 话音刚落,她就有些后悔了,江尘现在是什么身份,她竟然冒出这样不敬的话,简直是把把柄送到他手上,要治她什么罪不行? 江尘却并无丝毫恼怒地模样,他反而很喜欢叶寒枝这样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说话,笑出声来:“枝枝可真是心狠手辣~”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将脖子凑到她的手掌心前:“枝枝要是愿意,孤能死在你的手上也是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