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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表叔,好久不见啊。” 看到她的笑容,阿忆就知道他来晚了。 “你先上来,我们聊聊。” 周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脑袋完全跟不上了。 “有什么好聊的?来都来晚了。” 白真作势就要关门。 阿忆直接下车过来拦她,“你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他们找过你了?” 白真推开他的手,“别握这么紧,让人看了误会。” 白真往周炎那儿瞥了一眼。 “带着你的小跟班儿该干嘛干嘛去!我可不像以前那么闲了,整天跟你闷在山里,当鸟儿一样得困起来!表——叔——” 这个称呼,她念得咬牙切齿。 阿忆理亏,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他只有对不起,无数个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是——” “——不是故意的对么?一骗就是三年,你把我当傻子玩儿三年,还说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我会像今天这样吗?你还敢来找我!你知不知道……” 白真忽然激动,红了眼睛。 周培深已经死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每当想到这件事,她的心就像也跟着死了似的。 “你走开!我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 这个她叫了三年的表叔,给过她信念,给过她温暖,给过她亲情,给过她一段虚假的人生。 她信任他,敬重他,听他的话。可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戏,假的,全都是假的! “白真!” “别叫我!”听见这个名字,她大为火光,“你别再用冯陆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不是白真,你也不是冯陆!你是个骗子!你为什么要这么骗我?” 一切都被她否定了。 所有的好,所有的快乐,都被她否定了。 这是阿忆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难受的时刻,“你可以恨我。” “我当然可以!我就是恨你!你凭什么把自己当救世主?” “我没把自己当救世主,我就是觉得你或许可以有一段不一样的人生,你可以更开心,更单纯,我们在山里的时候你不快乐吗?我答应你的事我都完成了,我说我要供你读书上学,钱我已经有了。只要你愿意!” “你还在骗!那个快乐,是白真的,不是我的!你只是让我更痛苦!你让我比任何时候都讨厌我自己!” 阿忆看着她的眼泪,下面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了,回不去了,白真已经不在了,在他面前的是俞斐。 她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对,绝望! 在她知道自己就是俞斐的那一刻,白真就死了!剩下的只是无边无际的绝望,要命的绝望。 她的快乐,瞬间像泡沫一样破掉,风一吹就散了,什么也没剩。 做俞斐的每一天,她都被人骂,被人嫉妒,被人恨,被人暗中使坏。这些她从来没怕过,没躲过,她相信只要她一天比一天坚强,她就会无坚不摧。 可是后来,她偏偏变成了白真,她体验到被人照顾,被人善待,被人爱,最普通的幸福。她体验到最质朴的亲情。她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好人的人生。 可到头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白真抹掉眼泪,迫使自己恢复平静,“你来找我该不会是为了叙旧吧?有事说事!” 阿忆压下一肚子翻腾的苦水,说:“有人知道你们的事,有人知道他不是周培深。” 白真思忖半刻,看看他的小跟班,“你怎么知道的?是她说的?” 周炎垂下目光,面对俞斐时,她总是被愧疚搞得抬不起头来。 阿忆说:“有人给她写过匿名信,说现在的周培深不是真的,这是大爆料,他想要钱。可是后来,他再没写过信,给他回信,他也不再回复。” 白真想了一下,谁最有可能做这种事,很快她便得到了答案。 “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你不要管。” 白真转身要走,阿忆叫住她,“你要做的事会让你更幸福更快乐吗?” 多么可笑? 她的幸福,快乐?除了假的,她从未有过。 她努力调整了语气,不让自己哽咽,不让自己再有一丝丝的软弱,“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白真!” 阿忆再次叫了这个名字。 她站下来,回头,“再见了,表叔。” 那一刻,白真跟他告别了。 * 周培深的书房是个小套间,外面这间是类似办公室的摆设,有一个老板桌,桌子后面是书柜,柜子里是满满登登的经济学,名人自传之类的书籍。他自己也有一个书架,书籍类目跟这个一模一样。 有些经典摘选,他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 从小酒馆拿回的皮包放在桌子上,想必“他”一直是想把这个包带回来的吧? 周培深拉开皮包的拉链,包口露出一个牛皮纸袋,他打开来,发现里面是一沓照片,全都是些街景,拍的也没什么美感。除此之外,包里还有一把钥匙,周培深拿出来看了看就放下了。 好像是个没什么用处的包,随手就被他扔进书架下面的柜子里。 与此同时,小季骑着摩托车在小巷子里穿梭,撞翻了废弃的椅子,菜坛子,身后的黑色轿车如影随形,很难甩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