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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雅确实没想过这种可能。有过那样残酷的经历,能不为阴影吞没已经是很幸运的事,对于性rdquo;这种事物产生本能的厌恶几乎是必然。 莉莲对于所有那个年纪的男孩都有种近乎仇视的心态,并不是说牵连无辜,只是由于曾经的痛苦与无助,所以将那份不安扩散到了整个群体身上而已。当然,孩子总要长大,对于性产生需求并不是可耻的事。专往女性并不是难以想象。不过俞雅被本以为或许莉莲会更喜欢沉默纤弱些的。 越是曾因弱小rdquo;遭受过重创的人,越是渴望掌控一切。 俞雅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点了点头:我很高兴你能拥有正常的性生活。rdquo; 她能顶着过往何等厚重的阴影,产生这样重大的突破,显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是男性还是女性,是有感情还只是为了身体需要,倒显得一点都不重要了。 莉莲眨了眨眼,露出了笑容:下个月我要去上学了。rdquo;她看着在后院开心疯跑的弟弟们,慢慢地说,谢谢你,简。rdquo; 上个冬季俞雅建议莫埃斯太太继续与格瓦先生相处。莫埃斯太太战战兢兢,随时随地都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唯恐在家休养的莉莲又被什么东西刺激而出现过激举动,但出乎意料,莉莲并没有反对,也没有再发病。 格瓦先生成熟稳重,温和寡言,那对双胞胎甜蜜又贴心,就像两个小天使一样。对于这几个硬生生塞进生命的父子,她有很长时间内心中确实充满暴戾冷酷的情绪,她的脑袋里总会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些血腥的念头hellip;hellip;但她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一部分是出自对于莫埃斯太太的爱,一部分因为她也愿意去爱那些爱着自己的人。 接下去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直到社区大学结束一学期的课程,开始放假,暂时没有学业的年青人除了出门打工赚零花钱外,有足够的时间与热情做义工mdash;mdash;募集了半年资金的教会收容所又打敞开了大门。 俞雅在写书,关于哲学方面的见解,宅在家里很少出门。恩利斯太太带着意外的表情敲开她的门:简!简!去不去收容所?你还记得去年你在家门口救助的流浪汉吗?rdquo; 第155章 哲学教授05 俞雅早就把去年冬天那位奇怪的流浪汉先生给忘了。 或者说, 因为视野中再未出现他的人影,所以她也没有再想到这个人。对于她现在这样贫瘠空乏的生活来说,想关注的事物已经少得可怜了,十分惫懒于往里掺和些不重要的东西。 不过再次见到流浪汉先生竟然是在教会的收容所,事实上俞雅回想起对于他的印象之后,也有些不可思议。那样一个陷入重度抑郁之中却依然竭力保持着理智、克制、清洁, 且未丧失旧有养成的行为习惯本能的人, 跟不远处躺在床铺上蜷缩成团甚至于昏迷中依然打着寒颤的男人, 实在是不太相象。 流感, 严重的胃病, 好像还有寄生虫。rdquo;负责照料这一间房的修女嬷嬷悄悄对俞雅说, 还没退烧hellip;hellip;他对大部分抗生素都有不小的抗药性, 不太好用药hellip;hellip;rdquo; 高大的男人瘦成了苇杆。 单薄的血肉附着在嶙峋的骨骼上,有种触目惊心的病态。连脸颊都凹陷下去, 浓密的头发与胡子大概是发现了虱子, 所以被护理人员剪了。没有剪得很细致, 深一刀浅一刀显得很难看。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与手背上还有很多细碎的疤痕, 有些已经淡化,有些还显得新鲜hellip;hellip;他在被单下面哆嗦着, 像只因为年老捕获不到猎物即将饿死的可怜巴巴的野兽。 俞雅在门口驻足了很长世间。她看着他,看着伏在他床铺旁边同样悄无声息的金毛犬。原本该是体型高大的犬种, 现在却和它的主人一应的瘦骨嶙峋,脏兮兮的毛发,看得出来已经有过一番清洗, 大概是因为这位救济护工并不擅长修剪毛发,所以连狗的长毛也剃得稀稀拉拉hellip;hellip;忧郁、颓废、奄奄一息。 流浪汉与狗应该是标配吧,这并没有什么可稀奇的mdash;mdash;但正是这只狗,明明白白地告诉俞雅,她对于他的认知又出现了偏差。 修女嬷嬷看向那只金毛的时候露出了怜惜的眼神:多么衷心的狗狗hellip;hellip;要不是这只狗狗主动向我们的工作人员求助,我们也没办法发现它那已经发烧到濒死的主人hellip;hellip;rdquo; 俞雅也报以善意的附和。对这大难不死的主仆的同情,对教会所做的慈善事业的赞美。 实际上流浪汉先生这般模样并不能触动她的心。 她越来越丧失人类的同理心,能够触动她的事物已经少之又少。就像莉莲对她来说,也并不是同情怜悯的对象,准确地来说更相当于一个供研究与验证的目标。有时候她也想调动生活的热情,找回一个人生该有的激情该有的新鲜感,但这实在难以做到。 而现在她用心观察他,揣摩他,也不过是因为对方偏离了她曾经的判断,于是叫她产生些微的好奇而已。 俞雅与社区的众多太太小姐一起清理房间,收拾庭院,分配物资,给收容的孤寡老人、流浪汉们修剪头发与指甲。大概是因为这次援助的对象还有孕妇,属于女性的怜悯之心表现得更为涌溢mdash;mdash;被男友无情抛弃的女子,自杀未遂,精神失常,连家里在哪都忘记了,只能流落街头,意识清醒的时候并不多,更多的只是翻来覆去叫她男友的名字hellip;hellip;总有人会卑劣地对这样可怜的女子伸出魔爪,以至于她腹中的孩子都寻不到来路。